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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總會有點辦法的。可如今,我在外面的那些人早是死的死去的去。孃家的買賣也難以為繼。身邊沒有得力的人。我想著該怎麼才能找到她,給她個信兒,讓她趕緊走才好。不然她就這麼流落在京城,實在太危險了。”恪寧諾諾道。
韶華猛然抬頭,像是想起什麼:“不是還有位布政使夫人叫蘭貞的,是舊日咱們府裡的麼?”
恪寧聽了直搖頭:“我當然也想著她,只是戴鐸那個蠢材之前在四川年羹堯手下四處鑽營,為人險惡。現在皇上早把他連同年黨一起處置了。蘭貞尚不能自保,我不能再拖累她去做這些事。”
韶華聽說如此,深知無法可想。剛才聽說雲衣未死的驚喜又因她的身處險境而衝的煙消雲散了。
“難道如今我們只能丟下她不管了麼?”恪寧禁不住自問自答,忽而靈光一閃,一個極為大膽的念頭湧上她的腦海:“我們並不是無人可求了!”
……
京城永定門外挑著挑子的小販正手捧著熱氣騰騰的紅薯。這幾日天寒地凍,大雪綿延,苦力人的營生都不好做。大道旁一個穿一身青色粗布棉衣的女人揹著個大籮筐,坐在一塊沒有雪的乾地上歇息,手裡揣著一個羊皮子做的水袋子,乍看上去倒很像是關外來的拾荒者。她像是剛從一場大風暴裡走出來一樣,臉上灰撲撲的,頭髮上粘著幾根小草棍,呆呆坐了半天。好一會兒才見一個青年人走過來和她搭話。
“你想好了麼?如果要走,我可以送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青年人披著厚重披風,內裡一身白衣如雪,簡直分不清他和這冷冰冰的天地有何不同。
那女人起身給白衣青年深深鞠了一躬道:“恩公,多謝你救命之恩。只是,我……還有一些為了心願。”
白衣青年神情有些僵硬,一偏頭道:“那日你見到她還不能了卻心願麼?你還想見什麼人?”
那女子沉默了半晌說:“故人故事許多,斬不斷。”
“那你可知你們上次遭遇的大火併不是意外?”白衣青年一仰頭,能瞥見他額角一小塊傷疤。
女子露出愧疚的神情道:“我明白,可我還是舍不下。”
白衣青年長嘆一口氣,搖搖頭想要離開。正這時一架馬車飛奔而至,在他們面前戛然而止。
白衣青年覺得來者不善,一手將那女子扯到身後,一手做出防禦的架勢,準備隨時動手或者逃走。卻見馬車上下來一箇中年婦人,氣宇不凡,衝著他二人一笑道:“你們還不離開京城,就不怕惹禍上身麼?”
“你是何人?”白衣青年問。
“我可以送你們走,保證你們安全離開此地。不過這位雲衣姑娘若有心願未了,不妨和我說,我也會盡量幫你。我,是受上善苑主人所託的。”中年婦人不急不忙緩緩的說。
“真的麼?您真的是……”這穿著粗布衣裳的正是那日恪寧見到的雲衣。
白衣青年將雲衣一拉,對中年婦人說:“我怎麼能相信你,你不是別有用心的人麼?”
中年婦人微微一笑:“我若別有用心,直接派人殺掉你們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何必跟你們費事呢!”她又轉頭對雲衣說:“你若真有心願就隨我來,有一件與你身世有關的大事。至於你……”她看向白衣青年:
“你無需和我們同去,三日後你還在此地等我,我會送她回來再送你們離開京城。若你不信我,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不過我事先要說好,我帶著雲衣走這一趟是有風險的。你最好不要跟著來!”
青年人一愣,隨即笑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我只是不想讓她枉死罷了。她要是願意和你走,我也不阻攔。你們且去吧!”
中年婦人點點頭,拉著雲衣上了馬車。
這青年人雖說不敢興趣,卻一直暗中跟著這輛馬車。見她們入了京城西北角的一所僻靜小院落。可是整整一天,卻並不見他們出來過。
第二天,這院子裡出來了一小隊人,人人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侍衛服色,威風凜凜向刑部街去。刑部正在會審年羹堯一案,此時衙門口俱是各部會審官員的轎子車馬,這一隊人一過來便混入了怡親王的侍衛隊裡。
無論幾堂會審,年羹堯的罪是早就定下的,也不過走個形式。人人知道天子之意,誰敢不按著皇帝心思來辦?及至傍晚已是落實了各項罪名,只等皇帝旨意下來,是要砍頭誅九族,還是能網開一面,便不是這些人的事了。
掌燈十分,外面颳起了大風,將積雪吹得四散翻轉,打在人臉上好像又下了一番大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