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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不來真格的,事情總會平息!只要保住骨肉不致相煎,剩下的事情自然無需您勞神費心了!”
德妃聽得暈暈乎乎,心中煩亂,只好又問:“那我要如何做呢?”
恪寧心中一鬆,在德妃耳邊低語了一番。
……
翌日,靈前素帳香燭齊備,眾人哭奠,哀聲不絕。一時傳進來,大將軍王進殿。眾人忽而都屏氣凝神。只見胤禵胡亂披著一件孝衣,滿面塵爽,眸中已然瞪出血絲來。一步邁入殿中。他並不看眾人,只大步來至靈前,先是呆了一呆,忽而喉嚨一動,撕扯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彭”的一聲跪趴在金磚地上!
“皇阿瑪,兒臣不孝!來遲了!”他粗啞的嗓子乾嚎著,眾人心中皆是等看戲的心情,此時也都跟著湊熱鬧哭起來。
恪寧跪在一眾宮妃命婦們的起首處,緊跟在德妃身後。趁他人不覺,朝胤禛處掃了一眼。見胤禛半垂著目,只冷冷看著胤禵折騰。胤禵不知是出於真心還是因自己怒火攻心,反倒真流了不少男兒淚!
胤祥在旁一動未動,等胤禵哭的差不多了,想上前去攙他,胤禛一丟眼色,胤祥定住身沒動。
那邊胤禟見無人搭理胤禵,不免起身,上前拍拍胤禵後背,在他身旁哭著勸慰。恪寧這邊見了,趕忙在一旁一扯德妃的衣裳。德妃遠遠瞅見只當胤禟在旁邊胡說,心裡焦急難耐。
胤禵喘著粗氣,邊哭邊開口道:“你們是如何做兄弟的,皇阿瑪病體日沉,我在外竟不得半點訊息,今日趕回,不能見皇阿瑪最後一面,皆是你們這些做兄弟的將我矇在鼓裡!”說著,講胤禟一把推開,又將另一邊上來扶他的胤礻我也推開。
張廷玉見狀,從朝臣中出來,在旁進言道:“十四爺節哀順變。此乃大行皇帝靈前,哭祭猶可,推搡兄弟似乎不妥!”
胤禵此時哭紅了眼,成心要鬧事。如何把張廷玉的話放在心裡。竟然怒瞪著他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皇家的一條狗。你也敢來攔我的話?”他舉手要揪扯張廷玉,張廷玉一閃身躲開了!早有侍衛上前半攙扶辦挾制的拉住胤禵。胤禵隨身的侍衛未能進的殿中,早被外面隆科多的手下軟禁了起來。胤禵一急,怒道:“你們都是什麼東西?反了天了!在我皇阿瑪靈前也敢放肆!”
“誰放肆!”胤祥冷冷的彈壓了一聲。眾人都靜下來看著他如何說。“老十四,皇阿瑪靈前尚有嗣皇帝,皇額娘,諸位臣工!你這樣大肆咆哮,有失禮度!還敢出言不遜?”
胤禵斜眼睛瞅了胤祥一下,彷彿看蒼蠅般不屑。撇著嘴道:“你又是誰?我並不記得皇阿瑪有旨放你出來,難不成是你自己從禁所潛逃出來了?你是戴罪之人,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說話!”
“你又有何臉面!”胤禛終於忍不下去開口了。
一時殿中空氣都凝住了,連北風也不退避三舍,長明燈的火苗子紋絲不動,一聲些微的呼吸都聽不到。
“喲!四哥終於發話了!你穿著這一身孝服怎麼偏不做孝子該做的事情!”胤禵提高了嗓門,陰陽怪氣。
遠遠地,恪寧又一拉德妃衣襟。德妃已然駭的喘不上氣來。恪寧輕輕用手一指。原來靈帳素幡之後早隱著許多伏兵,個個手持重器。德妃看不大真切,只覺得是刀光劍影晃動,殺氣騰騰!她遲疑了一下,半轉頭瞅著恪寧。
“十四叔再無禮下去,定遭橫禍!”恪寧面無表情壓低了聲音,幾乎就是在威脅!
“我兒怎可出言無狀!”德妃忽而起身,略帶蒼老的聲音在大殿上顫抖。
胤禵回頭,此時才想起還有母親在。
“皇額娘,你不要糊塗!難道被這謀逆亂臣矇蔽了不成?”
不等他亂講,胤祥揮手,又一隊侍衛圍上來,按住他兩肩。胤禵擰著身子不肯服軟,口裡尚且亂叫:“你不是謀逆,你心虛什麼?哪道遺詔要你做嗣皇帝?你就是謀逆!你們都瞎了眼嗎?八哥!九哥!”
胤禩早知他會如此,只抱定了作壁上觀。此時他不會輕舉妄動,胤禟看他不動,自然也不理。德妃見他們果然不幫著胤禵說話。無奈,只好轉而衝著胤禛道:“你兄弟是遠道而來,傷心過度,糊塗了心。你可不能把他的話當真!”
“兒臣不敢!”胤禛忽而撩衣跪倒,衝德妃叩首道:“太后鳳體為重,無需為此擔憂勞神!”張廷玉一見,對掙扎著的胤禵說:“大將軍王帶重兵返京,兵臨城下,又在先皇靈前屢失孝子之禮,不尊太后,不敬兄長!是要謀反嗎?”他謀反二字一出口,殿內殿外“嘩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