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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回來也不曾用飯食。便在前院暖閣裡備下了晚飯。一時間各房丫頭僕婦站的滿滿登登的。因恪寧有日子沒有在府中住過。重秀,韶華,春喜,惜月幾人也都過來幫著佈菜擺酒。弘時也重新收拾了過來請安。年幼的弘曆弘晝尚在僕婦懷中抱著,因天色晚了弘晝困的眼皮都睜不開,恪寧吩咐奶孃將他抱回去好生照料睡覺。倒是弘曆精力充沛,見恪寧髻上簪著一隻瑩綠的翡翠簪子,便張著小手要來抓。恪寧見他甚有趣,便抱過來在懷中逗弄。此前恪寧待兩個孩子就甚好,只是多日子不見,小孩子哪能記得許多,只是好奇著有陌生人的懷抱,在她懷裡鑽來鑽去玩鬧不休。
一時飯畢,胤禛也就吩咐他們不必多立規矩。這一幫子人熱熱鬧鬧散了場,就好像這家裡的每一天都是這樣豐盛完滿的結束的。
王府生活(下)
年前的大雪撲落落沒完沒了的下了好幾日。小門小戶的人家若是晨起,想出個屋子都難,俱被那一尺厚的積雪頂住了門,推都難推開。而這樣的天氣,若不是為了苟延殘喘的活著,大概也沒有什麼人真想出來。是呵氣成冰的時節。
“入了正月就更有的忙了。也真是,你不知道那邊那屋子裡人都待不得的,進去了身子上都冒汗。咱們這裡就一天到晚的冷冷清清!”春喜房裡的小丫頭畫眉用那雞毛撣子小心翼翼將角落裡的浮塵撣靜。
“你敢比嗎?人家是南邊來的,身子嬌養著呢?那日連福晉主子回來,她連個面兒都不肯露一露。這眼前做了胎了,更是十分金貴起來了。”另一個名喚翎子的丫頭回說道。“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早早兒的就裝腔作勢起來。”
畫眉伸出蔥管兒般細白的一隻手,捂了一下翎子的嘴說:“你可要仔細著呢?免得讓人聽了去。人傢什麼身份,如今她孃家兄長做了四川巡撫了。自然比不得從前了。“
翎子“撲哧“一樂:“什麼巡不巡撫的。她只要燒高香,讓她生出個阿哥來,比什麼都強。你看側福晉那裡,就養下一個阿哥,如今也是要天得天,要地得地。什麼都霸著佔著。聽說福晉瞅著她不舒心,可都不敢把她怎麼著。她靠孃家人撐腰子算什麼本事!”
兩人正嘀嘀咕咕,但見春喜扶了小丫頭逶迤而來,趕忙都住了嘴。低眉順眼的問安。
“你們這些個不知事的,天這麼冷都凍不住你們的嘴!成天說三道四,還嫌惹不出事來!”春喜過來低聲叱道。她清了清嗓子,聲音依舊像桂花糖藕一般糯糯軟軟又纏連不斷,就算是責叱也不怎麼令人害怕。
“你們懂得什麼?”春喜命奶孃抱了弘晝來。自己也收拾停當準備去向福晉問安。臨走又撂下一句話:“再不守規矩,都讓林大娘領出去罷了。”
這一日恪寧起的晚。氣候寒涼,她又不怎麼在意,稍不留神便染了風寒。加之往日喘嗽舊疾都趕到了一處,身子也懶怠動,提不起精神來。偏生在府中住規矩甚繁。每日重秀幾個人往來問安她也要打點精神應對。
“年下繁忙,又都是你的事。可要你操持著費心。羽裳是頭胎,況她身子素來就弱,該準備好的都要提早了備下。你可要交代好了!”恪寧斜靠在大迎枕上,手裡捧著個暖手小爐。瞥了重秀一眼,“她那裡若是出了什麼亂子,我可不依的!”說著用手捏了捏重秀的手背。重秀猛然手心一層溼汗。趕忙賠笑道:“福晉說的是。年妹妹那裡自然是大事。我怎麼敢不小心謹慎呢。自然不會讓福晉擔驚受怕的。”
“你既然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恪寧笑了笑,抬手指著几上一盞鈞窯小盅。“這是新熬得燕窩,他們做的細緻,不甜不膩,你也嚐嚐。”
正說話間,春喜進了問安。恪寧見她身後乳母抱著弘晝,便笑道:“惜月果然省心省力,你帶孩子讓人放心。她就整日家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說著抱過孩子,撿了塊新貢上的奶酥給他吃。
春喜侍立一旁點頭稱是。惜月掩嘴一笑,面上緋紅。加之她圓圓的一張臉,顯得頗為孩子氣。
“這孩子也生的像你,虎頭虎腦的。日後也是個敞亮的性子,這樣最好不過了。”恪寧見懷裡孩子著實吃的歡暢,心裡才覺得有幾分真歡喜。但心裡一轉念,復又對重秀道:“既然如今你那裡事情那麼多,就讓元壽先在我這邊住著吧。春喜離著我這裡也近些。他們母子也方便見著。咱們也不必被那些死規矩拘著了。”
重秀點點頭,不敢說什麼。只拿眼向春喜那裡一掃,見她眼角微有些喜色飄忽而過。心裡不禁沉甸甸蕩起一絲波瀾。
待他們去後,玉景進來換上新茶。見恪寧歪著頭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