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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從中聽見了幾個具體的字,他正給那個狼狽的小男孩擦臉,“看在這個小傢伙的面子上,就算喪盡天良我也會幫你的。”
“真的可以?”吳正胥狐疑地看著梅十,又看了看百里,然後又看了看一臉無知的清風。
“你方才從柳府出來的時候,可讓別人看見你的臉了?”百里問道。
吳正胥想了想。“沒有,這王八羔子下手太重,血嘩嘩流,我拿帕子捂著呢。”
只聽百里語氣本來冷,這下又冷了好幾度,“再罵王八羔子,我現在就走了。”
“只是,這可行嗎?”吳正胥繼續質疑,換來的是幾個人的相對無言,雙眼望天。
“那好。清風,去給外面丫鬟要個筆墨紙硯過來。”
只見吳正胥在紙上恢弘霸氣地寫道“皇上,臣在搜查柳府時遭賊人算計,臉上被燭臺燒傷,大概這幾個月都不能辦公了。”他也不顧什麼禮節,反正這些日子夠韓嘯樂的了。他想了想又在後面補了一句“請勿擔心。”
吳正胥將那紙疊了疊塞進信封,然後把腰牌也扔給了清風。“你去送到宮裡去。”
“是,爺。”清風接了信。
“去吧,這幾日我就住在這裡養傷了,皇上問起來,就說我在朋友府上。”吳正胥準備在這裡呆到臉上的上結痂。
吳正胥湊到已經給小男孩洗完臉正在給小男孩檢查傷勢的萬里身邊,“我這臉,何時能開始易容?”
“十來天結了痂吧。”萬里輕描淡寫道。
“這真的靠譜麼。”吳正胥對這種損招特別不信任,這種不信任一直維持到了第十二天。
這天一大早,吳正胥便回了府,左臉上的那道疤已經結了厚厚硬硬的一層痂,臨回府的時候來抹了萬里給的藥粉,這是真傷口,他可不敢馬虎。
當扶柳迎接在府門的時候,扶柳已經對這個夫君失望之極了,她現在甚至已經想親自拿了休書讓這個男人把她休掉了,本以為男子都是薄情之人貪戀貌美,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卻不是。
當英俊瀟灑的吳正胥活蹦亂跳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全府的人都震驚了,尤其是扶柳,差點找個牆吐出來。
吳正胥的左臉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結痂沒多長時間,左眼也受些影響睜不太開,當然這是真的,而吳正胥的右臉臉頰處,則是被燒傷的痕跡,他們本以為只是一點點,畢竟自家主子武功也挺高,那裡侍衛也那麼多。可是,竟然,大家都在小聲議論,那沒有才學的一個丫鬟對旁邊的人說“爺真可憐,左臉一道,右臉的傷疤又跟個燒餅似地。”
不得不說那個小丫鬟的形容真的很貼切,也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胃都夠深的,吳正胥悄悄觀察著大家的反應,尤其是孫扶柳。早上萬裡剛剛做出來的時候,梅十看見的時候差點把剛吃的那兩個灌湯小籠包吐出來,就連那個小孩也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府上近日如何。”吳正胥依舊冷冰冰。
當孫扶柳正在想這下可怎麼辦,這下可丟死人的時候,突然聽見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的聲音,一抬眼,那傷疤正好就在她的雙眼前面。
孫扶柳瞬間就噁心到了,她愛這個男人,也是建立在這個男人有錢,長得好的份上,如今長成這個樣子,再有錢有什麼用,她現在覺得那個對她死纏爛打的徐御史家的庶子也比這個男人強,不就是窮了些麼。
“府上,府上近日還好。”孫扶柳嚥了咽口水。
吳正胥故意把嘴往右一咧,“是麼。”這一笑更是噁心啊,這可是他練了一早上的。扶柳當時差點就暈過去,嬌貴的女孩子家家本來就害怕看見傷口,何況是這麼大的已經初初成了形的傷疤。
“爺,爺,您先進去休息吧。”孫扶柳道“趕緊,去伺候爺休息。”她隨便抓了個丫鬟推了過去。
“爺,進房歇歇吧。”只聽薰兒道。薰兒看了這傷口也害怕,只是爺更痛啊。
“恩。”吳正胥得意地跟著李薰兒進了屋。
一進了屋子,吳正胥便趕了其他的下人出去,只見薰兒跪在地上道“爺。”
這個時候,清風見薰兒跪了下來,也趕緊跪了下來,他還以為是薰兒受了那扶柳夫人的威脅想要離府呢。“爺,我想娶薰兒為妻。”
薰兒錯愕地扭過頭,她前兩日不小心把爺的喜愛的花瓶打碎了,本來是想要求情來著。薰兒正準備說什麼,卻見清風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也不再冰山臉,急切地把薰兒往他那裡一扯,“爺,你看看薰兒的胳膊。”他把薰兒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