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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幾個人很快進院。
桐花跑在當前引路,指著房媽媽的身體帶著哭腔道:“二爺,就在這兒。”
…
來人正是程府二爺程向騰。
也是湊巧,他剛剛回京,尚未消假復職。今兒要好的哥兒幾個得信兒要給他接風,急於想聽他的遊歷見聞,程向騰自己也有一肚子話說,加上初當爹的滿腔興奮也正待抒發,自然興沖沖赴約。
喝酒,瞎侃。哥兒幾個天南海北,著實暢快。
回府時他就近從西北角門進來,正撞見慌慌張張跑出洛音苑的桐花,所以才會來得這麼快。
程向騰來到房媽媽躺臥的地方一邊檢視,一邊對桐花問話。
桐花抽抽噎噎地答著,今兒房媽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從早上到現在整個人什麼狀態,事無鉅細丁點兒不敢遺漏地彙報。
武梁知道,所謂二爺,就是這具身子服侍的那主兒了。她站在門內,輕輕將簾子掀開條縫,悄悄去看那人是扁是圓。
然後她挺意外。
院子裡,那男人竟不是她曾腦補的猥瑣邋遢老態龍鍾流其中之一。相反,他看起來相當年輕,身材高大挺拔,眉眼風流俊朗,竟是一上好玉面郎君。
他寬袍緩帶一襲藍衣,頭上一同色髮帶束髮,隨意站在那裡聽桐花說著話。微風掀動著他的衣角髮梢,很有些玉樹臨風飄逸不凡的意味兒。
是個養眼貨色呢,武梁默默想。至少就皮相來說,這趟穿越也不算虧到家了呢。
雖然她心裡對穿越還是十分的抗拒不憤難以接受,可其實她心裡明白,穿越這種事兒,也就是單程票,管來不管回的。
而這個男人,便是她今後避不開繞不過的大BOSS。所以他多一項優良指標,她今後的生活就多一份可容忍度。
並且,她不知道程向騰不過是路過被巧遇,還以為程向騰是專程來探望她的呢。於是她便覺得,既如此,說明這男人也不算混蛋到底麼,至少給自己生了娃的女人,他還是記得的,哪怕是表面功夫呢,他肯作也是好的。
也許人長得俊,本身就是一種美化。也許因為已經在想象之中把他放在至low的點,所以現在是意外多過失望。
總之這第一眼印象,武梁覺得還不錯。
外間桐花正說著早飯,“房媽媽吃的饅頭小菜和粥,大夥兒一樣的份例。不過房媽媽吃了兩份粥,一份她的一份奴婢的……”
這丫頭倒挺實誠,武梁想,只是沒事兒把自己扯進去沒必要吧。
程向騰聽了桐花的話,果然就目帶審視地看向她。
桐花見了,忙補充道:“因為奴婢吃了姑娘的。”說著怕程向騰誤會,又忙解釋道,“因為姑娘喚不醒,房媽媽說剛產過的人最是體虛,多睡睡也好,所以沒有可勁兒叫。”
看吧,多餘的一句,扯出這麼多解釋,還要擔心人家信不信。
這次程向騰壓根沒看她,於是桐花頓了頓就繼續道:“午飯時房媽媽吃了姑娘的粥,她說姑娘的粥太油膩怕姑娘難克化……”
武梁站在門內靜靜聽著,剛確認房媽媽真的去了時,她還只是猜測,如今聽到房媽媽吃了本該她吃的肉粥,便再沒有不明白的了。
瘁死,無非是急病或中毒。
她雖然懨懨躺著,但前半晌睡得不沉,也有偶爾睜眼一顧,知道房媽媽四五十歲兒,是個壯實的婆娘,沒道理說急病就急病。
所以這般急急沒了,就只能是中毒,而中毒,自然離不了吃食。
桐花吃了她的早飯,然後桐花月事洶湧,——她一個剛剛生產過的虛弱身子,最怕的就是產後大出血之類的症候,所以飯食裡摻雜了這類藥物吧?
一頓不奏效,下頓便改下猛藥,所以房媽媽才會吃了她的午飯後,直接的橫屍當場。
小通房生完包子,於是留子去母的橋段啊。
在飯食中做手腳,自然離不開廚房這種地方,那是主母的地盤。徐媽媽知道她死了,面容平靜地帶著婆子就過來收屍了,看到她沒死還似乎意外不滿了下……
武梁站著,心下了然。靜觀外間男人如何處置。
她想得明白,外間程向騰顯然也想得明白。他皺了皺眉頭,暗忖唐氏太過急切,容不下她遠遠送走便是了,何須這般行事。
略沉思了一會兒,他轉身交待自己的小廝道:“房媽媽得了絞腸痧去了……程行,去叫幾個人來處理一下。”
所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