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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之後就開始吃肉,張勤梁用筷子夾肉不是“夾”的,而是抄的,從低到上,筷子一順,就能夾起小半斤東西來,然後一口塞進嘴裡,發出了粗暴的咀嚼聲。
而丁坤雖然不吭聲,但是吃東西的速度也不慢,兩個人吃相一個賽一個,很能激起人的食慾。
“吃頭兒,吃!吃東西這種事兒就是圖個熱鬧!”張勤梁說著話又咬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了李青,李青接過去也是灌了幾口——但是很顯然他無論口腔容量還是喉嚨系都沒有張勤梁那麼寬廣,喝了幾大口之後瓶裡的酒也沒見底兒,於是放下了瓶子,笑道:“看來大口喝酒這種事兒,還是得有點天賦的。”
“那是,我從小我跟你說,就沒正經喝醉過,啤酒過肚就是尿,白酒沒個三瓶以上,屁事兒沒有!”張勤梁和李青吃飯看起來很開心,“頭兒,我跟你說,我這輩子一共就有過一個朋友,就是這丁坤,大家也都不樂意跟我說話,今兒我也高興,你是我第二個朋友,我服你!來乾一杯!”
“嗯,我也沒什麼朋友。”李青提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心裡有點壓抑的感覺——從小他就沒了父母,而且見過那種人間慘劇之後,一直也就有些怪癖。在學校的時候,他很少和其他人接觸,進入了社會後更不能交朋友。因為他需要復仇,不能和人深交,家裡更不可能讓外人進,所以足足20年了,他其實沒和人交心相處過。
申如意算是第一個——因為患難與共。
眼前的這兩位算是第二三個——也是因為同生共死過。
“幹!”李青瓶子碰了下桌子,正準備一飲而盡,被人擠了一下凳子,灑出來了點啤酒。
警覺的回頭看去,李青看到的是一群路過的中專生,十六歲左右的年級,穿著有些非主流的衣服,一邊走路一邊還在吹牛逼。
“這學期,我開了三個處了!”領頭的是個黃毛,他一邊走一邊一邊衝著身邊的人炫耀著,剛才碰著李青凳子的就是他。
碰了李青之後,看見李青回頭瞅他,正想瞪眼,就看到了李青旁邊坐著的那兩米多渾身肌肉的大漢,還有另一個一身一臉都是傷疤滿臉凶氣的一字眉。
然後,剛想圓瞪的雙眼立刻就變成了笑臉,“哥,對不起哈!”
“沒事兒。”李青擺了擺手,別人撞他一下本身就不是有意的,而且他那麼迅速的回頭只是在死亡空間養成的習慣而已,他擺了擺手擦了下灑出來的啤酒,繼續和張勤梁一起討論了關於“朋友”的話題。
而張勤梁今天心情也很顯然非常好,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夜晚——要不然以他的脾氣,估計早在那黃毛撞到李青的時候就一酒瓶子掄過去順便問句“傻逼長沒長眼”了。
黃毛給李青道過歉,看到他清清瘦瘦的,那兩個大漢也沒脾氣沒吱聲,就又得意了起來,繼續的向著旁邊的人吹著牛逼,最後坐到了李青不遠處的一個空桌子上。
“我跟你們說啊,咱年級段的老大最近又砍了一個人……”每個中專生眼裡都有一個江湖,李青也沒理會這些人,繼續和張勤梁說著話,喝著酒。
但是,片刻之後,旁邊桌的一段話引起了李青的注意。
“嗯,黑子,你說咱班還有處女嗎?”
“不好找,這都16了,除了長得不能看的,我看少了。”一個穿著耳釘的在那裡咋呼,“要說有,我看申小雪是,就是她成天也不說話,根本泡不上。而且他哥很護著他,天天都在學校門口守著,不好下手!”
“申小雪?”李青聽到這一句,放下了酒瓶子,注意力放到了那邊——中國姓氏裡面,姓申的不多,而且親人還在學校門口的,讓他注意到了什麼。
“有什麼不好下手的,我跟你說,女的都是裝純。”黃毛接上了耳釘的話,“那些越是學習好的,估計背後的事兒越多,不然她怎麼會被高中開除來我們這個破學校?聽說她以前可是重點高中的,而且學習很好,要不是被人搞大了肚子能來咱這破學校借讀?隨便轉個高中也比在這強不是?”
“也對。”耳釘男似乎被黃毛給說服了,來了精神,“黑子,你看這女的你能搞定不?”
“有什麼的?她家就是個賣雞蛋灌餅的,她哥這幾天也沒來過。如果那女的真不願意,我們可以下點面兒……”
“你說的申小雪,他哥是叫申如意嗎?”聽到“雞蛋灌餅”四個字,李青就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了,“騰”的一下從凳子上坐了起來,就轉身走到了旁桌。
“關你什麼事兒?”黃毛正說的盡興,看到旁邊那桌“沒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