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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照葉眉的要求,想要一些染色用的染料。綠枝也去了染坊,把各色染料都要了一點回來。
葉眉查了資料,知道蘇油畫顏料難度太大,只好利用現有的資源,拿了染料來改良。這個時代顏色已經非常豐富了,不過最常用的顏色還是靛青和大紅。葉眉不知道她所學的那種寫實的畫法在這個時代是否能接受。就打算拿老太太試一試。
她這幾日就一直在家裡,拿眉筆當炭筆,畫了一幅平嬤嬤的肖畫素描。葉眉自從進了網際網路公司做設計師之後,就基本都在電腦上製圖,很少那筆畫了,後來在職場平步青雲,更是很久沒有親自畫圖了,現在想起來,最後一次畫icon都是3、4年前的事了。所以畫得難免有點生疏,關在房裡畫費了不少眉墨,才終於畫成了一幅小像。
葉眉畫完,先給李嬤嬤看了。李嬤嬤看了,嚇了一跳,就問葉眉:“這是哪兒來的?”
葉眉道:“我畫的。”
李嬤嬤就想起了葉眉說的仙人巧技,暗暗讚歎,道:“這也畫得太像了,好像活得似得。四奶奶是想做什麼呢?”
葉眉說:“我想在點心鋪裡放點與眾不同的東西,吸引人過來看。”李嬤嬤依然不太理解,但也不苦勸。只是笑:“奴婢就想這幾日四奶奶做什麼呢,幾日就要買一盒螺子黛。”
葉眉見李嬤嬤看了也不是十分驚慌,就想老太太好歹比李嬤嬤見多識廣,應該也不會嚇著才對。就拿了畫,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剛午覺醒來,聽說葉眉來了,就一疊聲叫丫頭引葉眉進來。平嬤嬤又是忙著給葉眉準備茶水又是心裡笑:“四奶奶是真入了老太太眼了,就幾日下午沒過來陪老太太,老太太就想的很了。”
葉眉進來,老太太就讓她在對面椅子上坐了,問:“這幾日早上沒見你說什麼話,可是累著了?”
葉眉看著老太太滿臉的關切,想到了自己的外婆,不由的心裡一軟,笑道:“眉兒帶了一副畫來,給老太太看看,像誰?”說著把平嬤嬤的像遞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畫,先是一驚,問:“這是平嬤嬤?”
平嬤嬤聞言,也湊過來看,奇道:“還真的很像老奴呢!”
葉眉見兩位的表情都還自然,便點頭道:“老太太好眼力。”
老太太又仔細看了看,問:“你這是哪兒學的?我還是做姑娘的時候,我兄弟倒是帶來過這種畫,說是西邊有一種金髮碧眼的人畫的。”
葉眉一聽便知那個時候已經有非常少量的和歐洲來往了,老太太孃家勢大,能得到這種畫也不算奇怪。
便把已經編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是我母親教的,只是那時眉兒還小,學的不精,前幾日突然想起來,就一時技癢,憑著記憶畫了出來。學得粗鄙,畫了好幾日呢。”
老太太又看了看,見平嬤嬤一直湊過來看,便知道她也喜歡。就輕輕咳了一聲道:“你拿了這畫來,可又打著什麼鬼注意。”
葉眉就做出一臉的老太太你好厲害我什麼都瞞不過你的表情來:“老太太若是喜歡,眉兒就想也畫一幅送給老太太。”
老太太早有此意,見葉眉說起就應了,又道:“你這平嬤嬤畫的還不夠火候,不如就贈與平嬤嬤吧,想來平嬤嬤不會嫌棄的。”
葉眉笑著應了,遞給了平嬤嬤。平嬤嬤十分歡喜,覺得比外頭畫師畫的還要逼真。
葉眉心想這是自然的,素描用的是透視法,這個時代的畫師,畫的都是平面的。
便又和老太太說:“這種畫,彷彿是畫在硬布上最好,只是眉兒見識淺,不知道那種布最硬,所以來請教老太太呢。”
老太太便笑道:“我在孃家看到的那畫,確實是畫在布上的,當時還覺得奇怪,我兄弟說這種布叫帆布,用來做船上的風帆最好。也真是巧了,幾年前我們這兒修屋頂,也用到了這種布,庫裡還有一些。”
又囑咐平嬤嬤去庫裡拿了,又叫平嬤嬤再去外頭買一些,道:“這種布在綢緞莊沒有,不能做衣服的,要去漁莊尋,那兒專門賣漁具,這種布一準有。”
平嬤嬤應了,又打趣道:“四奶奶這一幅畫,換來那多布,可是值了呢。”
說的大家都笑了,平嬤嬤一會兒就尋來了布,叫小丫頭往秋水苑送了。葉眉又和老太太閒話了一會兒,約了明日下午來給老太太畫像。就回去了。
才到秋水苑門口,就見一個6、7歲的小男孩在門口探頭探腦。葉眉認出是大奶奶的兒子藍哥兒。藍哥兒大名胡邦藍,是已經過世的世子胡維祝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