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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玩笑。
放開手,我重新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點上,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問:“大麻煩?”
大金牙狠狠點了下頭:“以你賣給我的這顆金牙發誓,絕對是頂級大麻煩。”
“你小子還記得這顆前明佛琅金牙是我賣給你的?”我挑眉,冷笑,“‘曹先生要請客’,好像不關你這奸商的事吧!”
大金牙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這事……跟我也有一點點關係!”
一點點?吐出菸圈,這奸商說一點點,那肯定是和他有很大關係,大到他甩都甩不掉,逃也逃不了。
“那你也要去‘作客’了?”
“我這不是……人生地不熟,不懂規矩,想找個‘陪客’一起去麼!”
我一個沒站住,差點又扔了手裡的煙,上上下下的大量大金牙,不可思議的低呼:“找我當‘陪客’,你瘋掉了?還是發高燒?別忘了我可是‘倒鬥界第一端午’唉!!”
“不是‘空房子’嗎?”大金牙也慌了,“請客不都是在空房子裡面嗎?”
認真看了他一眼,我無奈道:“隨便你,老話一句,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笑容立刻又出現了,金牙在陽光下一晃一晃的,“我就說小端心腸最好了!”
才怪!我嗤之以鼻,騙鬼去吧,這小子鐵定是找不到人才會想到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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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點,西郊荒墓群,我和大金牙來作客了。
什麼,你說我在講鬼故事?拜託,我東方端華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鬼故事了!盜墓的沒幾個喜歡聽鬼故事的。
什麼,你說我騙你?我怎麼騙你了?哦,你是說原來我是個盜墓賊,不是什麼民間藝術工作者。這你就不懂了吧,盜墓可是一項很高深的藝術,不過是專門破壞的藝術。不但要和活人鬥,還得和死人鬥,你說幹這行我容易麼我。
盜墓的也分流派,我是一個摸金校尉。這歷史追溯起來,起碼有三千多年了,當年三國曹操手下有支部隊,專門挖掘古墓裡的財物以充軍餉,所以叫摸金校尉。一般來說摸金校尉都是獨行客,很少和人合作,就算有那也是固定的搭檔,個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因為幹這行最大的本事就是惹麻煩,誰闖得禍就誰解決。但凡事都有例外。
曹先生要請客!
這是句黑話,意思是有了天大的麻煩,危及到所有摸金校尉,或者危及到國運衰亡民生苦難的(沒有誇張,盜墓的確能惹出這種級別的麻煩!300多年前就有一前輩在幹活時一個不小心,把傳說裡的殭屍王——旱魃放出來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雖然及時把茅山嶗山兩派的所有長老都請來解決了那傢伙,但還是造成千裡大旱民不聊生農民起義,再然後,明朝就滅亡了),不得已所有摸金校尉都要聚會來商量如何補救。
這個曹先生,當然是指曹操,誰叫摸金校尉的名號來自他老人家呢!所以就借個名號了。
但摸金校尉的規矩之多,實在繁瑣,其中有一條就是一座墳墓不得進第二次。
既然要“請客”,又不是“幹活”,當然要找“空房子”,就是因為種種原因變成空墳的古墓。可就算這種地方,也不是平常人敢來的。
常規工作,用鏟,尋道,進入墓穴。
“小端,咱……沒找錯地兒吧……”大金牙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問。
扔了個白眼給他,沒好氣道:“地點好像是你說的吧!”
“我這不是擔心嘛!”大金牙賠笑,跟別人他當然不怕,可是跟著東方端華誰不心驚膽戰?萬一進錯了“房子”,那“房子主人”鐵定會跳出來。
墓道里一片寂靜,時不時有微小的響動在腳下響起。黑暗裡亮著一雙雙幽綠色光點,那是老鼠。
大金牙忽然感覺到脖子後面一涼,“媽呀”一聲就跳了起來,見我冷眼看他,方伸手一摸,才知道不過是一滴水滴到了他頸上,不由訕訕的笑起來:“沒事,我這……著就是太緊張了!”
“我說大金牙,你好像也倒過鬥,摸過金吧,怎麼大驚小怪的,比雛兒還嫩?”
“我著不是因為——”跟著你嘛!大金牙及時收了口,沒讓我抽他,訕訕轉口道,“沒看見‘別的客人’進來的跡象嗎?擔心摸錯了門!”
“放心,沒錯!在我們之前至少已經有四批客人進來了。”
大金牙一愣:“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