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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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那麼周家不見的人呢?應該是也無外乎這兩點。可是。。。。。。可是周林是瞎子,你睡他能跑到哪裡去。而且連導盲杖也沒帶。。。。。。”說道這裡吸了口氣,她轉過頭直直望著我的眼睛:“你說他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照林娟的意思,那些失蹤的人不是被兇手捉去了,就是逃跑了,可是兇手殺人的方式讓人覺得不像是個喜歡留活口的,所以那些不見的人,應該是逃了。可是周林呢。周林是個瞎子,他根本跑不遠,如果那兇手存心要組到他的話,他根本就逃不掉的。
但是整個院子並沒見到他的屍體,我們這一路過來也沒見到,那麼他可能還活著。問題是人在哪裡,一個瞎子能跑到哪裡去。而一個瞎子遭遇著我們相同的境遇,對什麼都看不道的他來說,會是一種什麼狀況,在這片不知道會在門後出片什麼建築的打宅子裡。。。。。。
真的。。。。。。無法想象。
“你覺得他活的可能性有多打。”然後聽見林娟又問我。
“。。。。。。很小。”想了半天,我決定如實說出我心裡想的。
“為什麼。”
“沒了導盲杖他怎麼走。導盲杖在這裡,差不多就是你要的答案。”
“也不一定,以前不用導盲杖都能在這宅子裡轉,而且瞎子的感覺都很敏銳的不是麼,他們自有一套辨別方向的辦法。”
“那大概他還活著。”
“可是他怎麼逃得掉。。。。。。他根本就走不快。。。。。。寶珠,你覺得他活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說半天,問題又繞回來,沒說似的。而這問題,從這一刻一直到晚上,她一共問了我不下十次。每次我都無言以對,吟哦我不知道哪一個答案才是她滿意的。
哪個回答她都有藉口駁斥掉,不如不答。
後來才知道,我的預感是對的。
大凡女人特別在意一個男人行蹤去向的時候,比如對他有著某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即便是林娟這樣的女人,有時候也會對一些現實之外的東西低頭,拿她的話來說,那是不可抗拒的。你能抗拒撞進你呼吸裡的香水味麼寶珠?
我當然不能,何況我的人生觀遠比她不現實。
林娟是在認識周銘前就認識周林,這點挺讓我意外。那時候林娟學校剛畢業,道北京謀出路,剛巧那時候周林的腳因為意外動了次手術,需要找人專門照顧,於是兩人就此相識,於是就慢慢發展出一段挺難形容的關係。
就像林娟說得,可能因為身有殘疾,所以導致了個性上的扭曲,雖然平時相當溫和有禮的一個人,周林私下的脾氣卻是很古怪的,有時候很沉默,有時候很敏感,有時候會挑剔辛辣得讓人難以忍受,所以兩人交往得很艱難。甚至都沒法說這算是交往,因為兩人誰都沒挑明過,卻又每晚一個房間,一張床。
沒有任何愛的表示,卻做愛;沒有說過一句類似我愛你的話,卻又彼此間不容許一丁點的背叛。
你說這是種什麼關係呢,寶珠?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娟她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這段關係在周林出國後終止。
本就天上風箏似的感情,少一隻手去抓,它就飛走,儘管它看上去很美。
那之後林娟遇到了周銘,這男人原本是來告誡一個不知好歹的鄉下女人遠離他弟弟的,卻就此代替他弟弟留在了她身邊。
再後來,林娟闖到了我所在的哪個城市打天下,用著周銘給她的錢。
再再後來,發生了現在這些事。
“你知道周林的眼睛是怎麼沒的麼。”末了,林娟忽然問我。
我被她問得愣了愣:“怎麼沒的?”
“是小時候玩耍,被周銘挖掉的。”
我一驚。
“這家人其實都有點不太正常,寶珠。”
“不太正常。。。。。。”
“所以跟他們打交道,你只能想一個字,錢。”
說完了那些後,林娟很快就睡著了,表情有種發洩後的釋然。我卻始終睡不著。
窗外雨一直沒停過,啪嗒嗒打在樹葉上,一種讓人很舒服安心的嘈雜。床也很舒服,很軟,枕套帶著股曬過太陽後蓬鬆的味道。可是我就是睡不著,儘管兩條腿痠得讓人想把它們從身上卸掉。
腦子一直不停地在轉著,沒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想著林娟睡之前突然對我說的那幾句話,雖然帶著臨睡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