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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好的門。雖然這樣,可趙德山仍認為裡面應該有人,因為他路過時經常聽到裡面有輕輕的咳嗽聲,或是拉鋸聲,或是沉重的呼吸聲。但他一次都沒見過裡面的主人。有空應該來看看才是。
翻動的門簾使他意識到風的存在,趙德山緊了緊衣服,繼續向“避難所”走去。藉助衚衕兩邊那發出淡淡光芒的路燈,趙德山遠遠地看到有一輛三輪車停在自己宅子門口,卻沒有看到人影。那三輪車似乎是知道他來了,開始動了起來,卻不是向他跑來,而是向另一邊的衚衕口跑去,三輪車上的鈴鐺丁零丁零地迴響在這條荒涼的衚衕裡。
三輪車還沒走出衚衕時,路燈已在霎時間全滅了,黑暗迅速籠罩了一切,事物在趙德山的眼前像是中了妖術般頓時消失了,只有呼呼的風聲和鈴鐺幽遠的響聲,聽得趙德山渾身發冷。他有些後悔在這麼晚的時間出來。趙德山顫抖著,希望在意志崩潰前能趕回屋子裡。可是,回到那恐怖的宅子裡他就安全了嗎?
很快,趙德山就發現為自己重新鼓起勇氣的嘗試失敗了。白天在屋子裡看過的日記在趙德山的面前飛速展現,那日記裡平淡的敘述,使趙德山感到未曾感受過的恐懼。他抖動著雙腿,猶豫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不知是哪個細胞顫抖地觸動了趙德山的那根記憶神經,記憶在夜裡使他嚇得跳了起來。他猛然記起,今天是6月12日,根據劉管家的日記——
今天是小姐的生日。
第十一章 靈驗的詛咒
“誰啊?”小姐在昏暗的屋子裡抖了抖,才含糊地問出來。
“是我。”門口的人答話了。
是夫人,是小姐的母親。小姐的身體一下放鬆了下來,她急忙答道:“等一下啊。”趕忙收拾好桌子上的信。母親是不喜歡姑老爺的,雖然姑老爺年輕有為,但母親認為他太過高傲,還有點自私。這可能與母親的出身有關。吳炳湘也不怎麼喜歡姑老爺,但他是那種特別寵愛女兒的人,表面上並沒有進行過多的干涉。除非事情到了非要做出決定的那一步,他才會出面反對。為這事,他們三個人有時還會討論一下,結果都是不歡而散。這次來北京,吳炳湘也沒有告訴姑老爺,小姐寫這封信也是想讓她日夜思念的姑老爺來找她,陪她在這繁華的北京城裡四處看看。同時重溫愛情的滋味,相思的煎熬她已經受夠了。
小姐把門開啟,看到一臉疲倦的、面色如霜的母親,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傷懷。讓母親進來後,關好門,小姐把母親扶到床邊的椅子上。
“這麼晚了有事嗎?今天你的身體好些沒?”小姐對母親的到訪一點準備都沒有,母親很少晚上來找她的,給她一定的自由是這個家庭最開放的地方。當然,這自由也要有個限度,小姐目前最渴望的戀愛自由是沒有的。母親突然到來,使小姐立刻產生了疑慮,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她之前和姑老爺通訊的事被發現了?啊,年輕人喲,心思永遠浮在表面上,浮在自己關心的事上。
“沒事,我這身體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頓了頓,四下看了看,末了,流露出一絲惆悵,“我覺得這次病得很厲害,恐怕時間不多了。”
“快別說這些喪氣的話了。”小姐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難受也是最真實的。從小在溫暖的庇護中長大的小姐,內心的承受力很差。可即使再堅強的人,只要還有點血性的人,聽到自己母親說這話,也一定會難過的,只不過程度不同而已。小姐的悲傷裡還有幾分脆弱的表現。燭光死寂而呆滯地照在夫人的臉上,暗紅的顏色顯出別樣的死氣。屋子被外面的黑暗壓得有些昏暗,連空氣也緊縮了起來,令人呼吸不暢。夫人在這樣的空氣裡用渾濁的眼睛端詳著眼前的女兒,生命在那渾濁的眼睛裡逐漸衰弱。
“我自己的病我知道。其實你們也有數,不是嗎?不用騙我了。就說掏心窩子的話吧,要是我死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你現在年紀還小,許多事都不會自己料理。別的事你爹和王管家都能幫幫你,可最重要的事,也是別人幫不了你的就是你的婚事了。我知道你一心喜歡那個姑老爺,我的態度你是瞭解的,我知道,等我死後,你爸爸也不會同意,永遠不會同意的。前幾天,那個王管家還跟你爸爸說起過這件事,說得挺複雜,我也沒聽明白,好像是說近親結婚不好,生的孩子也會有問題,這是外國人研究出來的。你爸回來跟我說了這件事,看他那嚴肅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跟姑老爺的事肯定是沒戲了。要不你再找一個吧。來北京了,不怕找不到比他好的。我們也就你這一個女兒,我們希望你好……”夫人說著那充滿感情卻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