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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了,很少有服侍不周的時候,卻單單今天不在,讓吳炳湘覺得心煩的同時也感到詫異。
“今天她幫著搬了不少東西,也累壞了,我讓她早早歇息去了。”夫人把水倒好,先給吳炳湘端來。在鄉下,男人都是大男人主義的,當了官的更是。什麼都是男士優先。
“他們都睡了?”吳炳湘問。
“都睡了。”
“哦。”吳炳湘剛要低下頭,卻發覺有一個人影從門前晃過,雖然是晃,但吳炳湘覺得那個人影還是悠閒的,說不定還抽空偷偷地看了他們一眼。
“誰?!”吳炳湘對著門外大喊。
在鏡前卸妝的夫人被吳炳湘突然這麼一喊嚇了一跳,忙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剛才有人在外面。”
“怎麼可能?今天下人們都在外面的院子裡歇息,我說過不用他們伺候。這時他們恐怕都已經睡下了吧。”
“我明明看到的,一個影子。”
夫人將信將疑地來到門口,四處望了望,通往前院的門一直都閉合著。由於以前這裡有許多會館,要彼此隔開來。他們分到的房子是由兩個會館組成的,下人住在前面的一個會館,他們住後面的,晚上睡覺彼此隔開,為的是不打擾吳炳湘夫妻二人的休息。夫人知道,那些下人的娛樂活動不過是晚上的閒聊。
“沒有人啊。”
夫人回過頭,就在這時,一張臉浮現在了夫人的後面,那張臉是如此的熟悉,那含在口裡的舌頭,它像是蛇的芯子,冷不丁就會吐出來把人嚇個半死。吳炳湘打了一個冷戰,身體抖動著向後仰。
“你怎麼了?”夫人忙走上前來。
“他、他在你後面!”吳炳湘指著夫人的背後大叫。夫人一轉身的工夫,那張臉又不見了,只見門外右側有一塊紅色的絲綢在飄動。
夫人來到床前,拍著受驚的吳炳湘的胸口,順手把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拿來。
“喝口茶壓壓驚吧。”
吳炳湘閉著眼,急喘著氣,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讓他渾身不得勁。可能是剛剛看過了那張死人的照片,他的心裡留下了什麼陰影,看花了眼也說不定。過了一會兒,吳炳湘睜開眼,來到門前,看到那塊飄揚著的紅色絲綢。他又倒吸一口冷氣,把門合上,回到了床邊。
“都是我不好,不該說什麼亡靈的來嚇你。”夫人往床裡坐了一下,來到吳炳湘的後面,撫著吳炳湘的背,心虛地往門那看去。知道剛才有個人在自己的背後,可真是夠嚇人的。到底是吳炳湘更害怕還是夫人更害怕?這個真的很難比較得出來。
“我們一起去外院看看吧,說不定剛才真的是哪個下人來找我們呢?”吳炳湘緩過氣,回頭對夫人說道,他的臉色已是鐵青。
“好吧。”
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月光把樹的斑駁剪影畫在了地上,那影子看來像是陰間的什麼東西,讓人感到冷。
來到外院的通道時,他們確認了一下通道的門已經被他們插上了,沒有被開啟過的跡象。難道會有人翻牆進來?為了什麼呢?不會是小偷吧?吳炳湘疑惑地回頭看了看,沒有人進他的屋子。
“你在這看著屋子,如果見到什麼就叫我,我去下人的住處看看。”吳炳湘開啟門。夫人拉住他,嬌滴滴而發顫地說:“別去了,我也有點怕。”
“別怕,見到什麼就叫我。”說著,吳炳湘已經開了門。月光照在路上,前面黑著的一排屋子就是下人住的地方。吳炳湘信步走了過去,屋子裡都靜悄悄的,不像夫人想的那樣,下人們沒怎麼聊天就都睡了,今天他們都太累了,偌大的院子,好幾間屋子就他們六個人搬,搬成現在這樣已實屬不易。其實,以吳炳湘家的財力再多請幾個家丁也是不成問題的,關鍵是當別人知道他們家住南兵馬司的時候都不敢來了,即使出再高的價也不敢來。今天新來的這四個已經是幾天沒吃上飯的,他們就為了這頓飯而來。軍閥混戰,爭的是一片天下,但戰爭給人民帶來的是痛苦,失去的是他們原有的家園。
走在走廊裡,吳炳湘側耳傾聽,從屋子裡傳出深淺不一的鼾聲,他們太累了,吳炳湘有些不忍把他們叫起來詢問。想當初自己剛當上巡警的時候,那也是天天累得夠戧,睡覺比什麼都重要。最不喜歡的就是睡覺的時候被別人打擾了,哪怕是他媽,他也會不高興的。所以,吳炳湘現在很能體諒這些人。
照他們睡覺打鼾的情況來看,他們不像是剛才從門口閃過的人,即使有,其餘的人都睡了,也不可能知道是誰,也就不可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