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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站著兩棵大榕樹,大白天的也只是微微透點光進來,屋頂也低得伸手就能摸著似的,設了兩套桌椅,錦言在房間裡走了一走,說了兩句話,連回聲都有。錦言縮了縮脖子:“書月姐姐,這是客房呀還是山洞?”
第一個來的是從正門出去的二等丫鬟嬋月,進來依著規矩福了福身,眼神在房裡一繞,便笑了:“這個屋子因潮氣太重,常年空置的,小姐叫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兒麼?”
錦言坐在主位上,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坐著說話吧。”
嬋月的頭一低,沒敢坐下,只說:“尊卑有別。”
錦言也沒勉強,問:“你跟了母親多少年了?”
嬋月笑著答道:“回小姐,五年了,太太進府第二年我便跟著太太了。”
錦言點了點頭:“憑著良心說,母親待你如何?”
嬋月點了點頭:“太太為人大度,對我們下人都是極好的。”
錦言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和進來時候區別不大,於是慢慢說:“母親賞罰分明,只要是個忠心的,到了年紀自然會給選個伶俐的小子。”
嬋月的臉微微一紅,聲音明顯低了:“太太……難道已經……有人選……哎呀,小姐還沒出閣,太太跟小姐說這個做什麼。”到後來,臉跟個熟透了的番茄似的。
錦言覺得如果眼線真是嬋月,那她的演技和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因為錦言的問話,無心的人聽起來,不過是閒敘家常罷了,可心裡有鬼的人聽起來,應該覺得句句都帶著威脅。
以防萬一,錦言又多說了一句:“我聽寶岑姐姐講,說她們家有個丫鬟懷有二心,就被打發配給了農莊上一個頭長賴瘡疤的羅鍋,你說可憐不可憐?”
嬋月倒是一笑:“有什麼可憐的,這種事不怨天不怨人,自作孽不可活。對了,小姐,您找我來到底什麼事兒啊?”
錦言微微一笑:“哦,我瞧這個房間夏天納涼不錯,你明天帶幾個人收拾出來做涼室吧。”
玉辰的情況和嬋月差不多,說是一到陰天她娘就犯頭痛,於是從廚房要了兩塊姜熬了薑湯去敬孝道,言語前後沒什麼不妥。其實錦言對這兩個從前門出入的並沒有怎麼上心,畢竟做些鬼鬼祟祟的事情,越少人瞧見越好的。等問到良辰的時候,錦言才打起十分精神。
“你進府幾年了?”
“回小姐,兩年了。”良辰年紀不大,嬌嬌怯怯的長得倒不錯。
錦言打量了她兩眼,笑了一聲:“聽說你祖母在老太太那邊當差?”
良辰點了點頭:“是,是茗秋堂的尤嬤嬤。”
錦言微微頷首:“你嬤嬤有你這樣的乖孫女,也是晚來之福。”特別加重了“乖”字的語氣。
良辰臉上微微發紅,不知該說什麼。
錦言探了探身子,扯了扯嘴角:“聽說,你還有個妹妹,今年也想進府來伺候了。”
良辰點了點頭說:“是。”
錦言端起茶來,輕輕吹了吹茶麵,不冷不熱地添了一句:“你妹妹有你這樣的姐姐做榜樣,也差不了。”
良辰的臉色忽然由紅暈轉成蒼白,汗也下來了。
看著她的表情,錦言幾乎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轉而硬起聲來:“再過兩年,你到配人的年紀,母親定會考慮到你的表現,好好給你選個小子。”又加重了“好好”兩字的語氣。
良辰兩行淚刷地就下來了,跪在地上顫抖不止。
錦言滿意地歪了歪身子,懶懶問:“說吧,昨晚幹嘛去了。”
良辰知道事情藏不住了,顫音哭道:“小姐,饒了我這一回吧……不……不用饒了我,只要不遷怒到我祖母和我妹妹身上就好,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錦言點了點頭:“你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我定會幫你跟母親求情。”
良辰抬起滿是淚珠的臉,嗚咽道:“我和我表哥並無苟且,只不過我親手做的衣服偷偷拿給他罷了。”
錦言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咬牙道:“你……你們……你出去是為了這個?”
良辰的聲音凜冽起來:“不管小姐信不信,我和表哥從未越雷池半步,我雖然只是個奴才,可也知羞恥。”
錦言捏了捏眉心,忍著胸口的一陣難以抑制的傷感,說:“扣起來,到時候讓母親處置。”然後悠悠道:“下一個。”
皎兮:“小姐,是最後一個了。”
錦言喘了口氣:“我知道……”
皎兮:“小姐,這個問完沒有下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