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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的、羊脂玉一般的胳膊,上面好幾處觸目驚心的血痕淤青。錦言哭著把袖子繼續往上撩,心疼得把眼淚都掉在她胳膊上了,最後哭得泣不成聲。
無雙按住她的手,把袖子放下:“別看了,你現在知道我的處境了,只是我心裡委屈,想跟人說一說,才讓你知道,你別跟父親說,父親大病未愈,知道了恐怕又要再添症候。”
話剛說到一半,外邊的小丫鬟就端了點心進來:“小姐,三公子送了您最愛吃的蜜棗糕。”
無雙淡淡地應了一聲,棗糕放下,無雙也沒再看一眼,只讓小丫鬟下去,沒事不許擾著她倆說話。清靜以後,無雙才鄭重地問:“陸郎如何?我在彭家,得不到他的訊息。”
錦言也只把知道的,大概說了一些。
無雙終於有些動容,卻將眼淚都收在眼底,只看得到點點的淚光。
回去的路上,錦言還想著無雙的話,心裡難以平復,忽聽前面有細碎的話語聲,聽牆根次數多了,輕車熟路地躲在了樹後。
先是李夫人在說話:“今天見著你妹妹沒?”
是承煥回答:“尚未見著,只送了她愛吃的棗糕去她房裡了。”
李夫人的聲音裡多了些幽怨:“你若是見著她,也得心疼。女子幸不幸福,一眼就能看出來,也不知那彭翊怎樣對她了,我好端端的閨女送過去,怎麼被折磨得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承煥勸慰道:“彭翊不過是好色一些,別的沒什麼,看在我的份兒上,也不會對妹妹怎樣。”
李夫人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出的事兒,不是你出的主意,你妹妹能順當當地嫁給彭翊?”
錦言在樹後聽得心驚肉跳,承煥的聲音有些發虛了:“母親知道了……”
李夫人冷哼:“我什麼不知道?罷了罷了,反正我也不想無雙嫁給陸家那個大郎,彭翊也算年少功高,男人三妻四妾,也平常不過的事。”
承煥鬆了一口氣,只問:“父親還不知吧?父親若然知道,肯定得動氣,雖是一母所生,母親也知道,他向來不待見我,倒對無雙有幾分感情。”
李夫人聽聞臉色也是一沉,道:“只願你功成名就那日,還記得你妹妹為你做出的犧牲。”言罷,不悅而去。
李夫人消失在夜幕,錦言滿臉淚水地緩步而出,徑直走向承煥,一個巴掌,狠狠落在他左臉上。
承煥白皙的面孔忽然浮上一絲慍紅:“你鬧什麼?”
錦言聲音不穩:“你知道不知道,無雙她……”算了,反正眼前這個人是個狼心狗肺,說了又怎樣呢,他會愧疚嗎?他心裡只有他的功名利祿,妹妹都能送人,還指望他有良心麼。
當年大雪地裡,錦言第一次見到承煥,華衣錦袍,翩翩如玉,為何現在面前的又是這般小人面孔。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人心,真是一個難以琢磨的東西。
承煥看著錦言臉上的陰晴變幻,自知幾年經營下的謙和外表已被看破,索性也不裝了,裝,也是件很累的事情,如今可以用本來性情對人,不得不說是一件舒適的事情,承煥就用這舒適的語調,淡淡地說:“正好也有事跟你說,你來了,我也不必費事去尋你。”
錦言不著言語,眼神裡已保持了距離。
承煥摘掉身上粘著的落葉,吩咐道:“明日,我們著手定親之事。”
錦言聞言定了定,旋即嘲笑:“三公子不是糊塗了,你要納的是我表妹……”
承煥只是輕輕抿唇:“我說的很明白,是娶,不是納,是你,不是你表妹。”
錦言不說話了,她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承煥緩緩走近,輕薄的嘴唇開合:“你必須答應。”
錦言心墜墜往下沉,她在等那個“必須”。
承煥的眼底漾出層層的淺笑來,笑得溫然有致:“湊巧,得知你母親孃家從前的一段往事,順藤摸瓜下來,倒有不少收穫,想聽麼?”
錦言的手指收緊。暗風翻動衣裙,眼前之人的眉目如畫,卻惡濁讓人犯嘔。
承煥頗有興致地觀察錦言表情的細微變化,悠悠道:“虞侍郎早年牽扯到景朔一案,是被你家連老太爺動用關係強壓下來,而我最近,找到了當年足以讓虞侍郎入罪的賬本。”
錦言冷冷道:“陳年舊事,你挖出來做什麼?”
承煥挑眉:“在舊事上大做文章,掀起軒然大波的例子,歷朝歷代都不少,若我把賬本獻給皇上,你說,如今國庫空虛之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