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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太低,免得將來生下皇嗣,讓人詬病。”
哲哲聽聞此言,欣慰點頭,“皇上長大了,能想到這一層,哀家很高興。”說著,取出複選秀女名單,翻到正藍旗一欄,遞給順治過目。順治瞧了瞧,勾出一個牛氏,一個名叫明珠的,一共兩個,賜號格格,充入後宮。
哲哲看一眼,見這二人不過是八旗中尋常人家,料想將來不會阻礙皇后獲寵,隨寬厚笑笑,幫著順治又挑一個叫蘭兒的女孩,同號格格,充後宮。
沒幾天,布木布泰得知訊息,親自選了一個鑲黃旗秀女鈕鈷祿氏,即正史上順治第七子純靖親王隆禧生母。鈕氏與其他三位格格一同接到旨意,四頂轎子直接從母家抬到慈寧宮。拜見哲哲之後,全部塞進承乾宮裡,日日盛裝打扮,翹首以盼,等待順治寵幸。
也不知道吳克善到底怎麼想的。順治屋裡塞進幾個格格,連答應都不算這麼丁點兒小事,還特意寫信,大老遠地送到金陵,告訴菊花。菊花看了半天,嘆氣半天,哭笑不得半天。揮揮手搖搖頭,感慨了半天。好容易收了信,放寬心,叫來隨行侍衛長巴特爾,問:“錢益謙死了沒?”
巴特爾躬身回答:“回主子,街上傳話,說錢益謙死透了。錢夫人現在正帶著族人,前往絳紅樓,索要家產,逼著柳如是如夫人搬家呢。”
菊花冷笑,“真是令人寒心啊。柳如是一心想求正妻之位,一心為丈夫博取清名,到頭來,卻不得善終。”
身後老嬤嬤與巴特爾對視一眼,感情,咱家小主子大老遠地跑到金陵這個火爐裡受熱,是為了瞧人家夫妻咋死的?這都什麼愛好?
老嬤嬤畢竟是看著菊花長大,一心護著小主子,不願她心性寒冰一般冷硬,踟躕一番,上前軟軟勸道:“主子,咱是來治病的。何苦跟兩個死人計較?”
菊花搖頭,“我可沒說想讓柳夫人死。”抬頭吩咐巴特爾,“你領著人,帶著我的郡主印前往絳紅樓,就說,奉兩宮太后慈訓,護佑百姓婦女,救下柳夫人母女。絳紅樓既然是錢益謙為如夫人所造,就留給柳夫人養老。至於錢小姐,”菊花繞著書桌轉兩圈,倒拿毛筆,敲一聲硯臺,慢慢說道,“錢小姐尚未出閣,錢大人又曾任禮部侍郎,官位頗高。其女理應三年孝期滿之後,參加選秀。告訴錢大人原配夫人,好生撫養小姐。畢竟,如夫人所出,也得叫原配夫人一聲母親不是?”
巴特爾聽了,看似事情好辦,其實腦子裡一塌糊塗。老嬤嬤稍微一愣,隨即笑問:“主子,您是想——送錢小姐進宮?”
菊花看老嬤嬤一眼,慢慢回答:“柳夫人雖有高名,畢竟出身秦淮,又處處比照正室原配,錢益謙一死,便不為錢家所容。若不給他們一個希望,無所顧忌,錢夫人又怎麼會善待她們母女。”說著,命丫鬟取出郡主銀印,交給巴特爾,“去吧,去的晚了,一條人命就沒了。”
巴特爾領命出去。老嬤嬤還是迷糊,“主子,那柳如是向來巴不得跟明朝遺老遺少一鍋裡吃飯,她會讓女兒選秀?”
菊花搖頭,“在咱們看來,柳如是確實不是可交之人。可是,如果咱們對這樣的人都能寬懷大度,老百姓又會如何看咱們呢?”老嬤嬤,其實你說對了,我就是等著錢小姐參選入宮。我倒要看看,真正江南女子就在眼前,皇上,您還會不會被那個賤人迷的不知南北。
這件事派巴特爾去,還真是選對人了。巴特爾出身軍旅,不喜歡拐彎抹角。到了絳紅樓,柳如是剛剛解下孝服腰帶,掛到樑上,準備自盡。其女錢明月哭倒在地,幾欲同去。錢夫人正命令幾個婆子死死拽住。到底是丈夫血脈,不能跟柳如是一同沒了。不然,活著不能跟宗族交代,似乎如何面見丈夫。
巴特爾眼見柳如是就要投繯自盡,趕緊大吼一聲,命身後幾個蒙古嬤嬤上前,一把抱住,小心救下。錢夫人等人一怔,錢明月甩開身上婆子,撲到柳如是身上。母女倆相抱痛哭不止。
錢夫人端坐正位,一身孝衣,臉上似悲痛、似沉靜,對著巴特爾沉聲問道:“壯士何來?”
巴特爾看侍衛們將絳紅樓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全都圍住,這才舉起手中一方銀印,錢夫人仔細看看,“萬菊郡主?”再看一旁有幾個蝌蚪小字,觀看來人衣著,心中有所感悟,“你們是——朝廷的人?”
巴特爾點頭,收了銀印,對著錢夫人拱手,“夫人,在下乃是蒙古科爾沁巴圖魯巴特爾,現為聖上親封萬菊郡主護衛長。奉郡主之命,向夫人通告兩宮太后慈訓。”
錢夫人聽了,看柳如是一眼,冷笑,“老身一直以為,柳妹妹你多麼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