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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見了豈不丟臉?”
“現在家裡幾乎沒錢,你若能發一筆財我便把鋪子關了。”說著看了十三娘一眼:“如今家裡的日常開支,還是他們兄妹幾個抄書的抄書,做針線的做針線省來的呢。說起來你的俸祿呢?當官三年,就只有那年捎了一百銀子回來,剩下的上哪兒去了?”
蘇璨被問住,看著十三娘道:“不是讓你收著的麼?還剩多少?”
十三娘笑道:“一路上開支也大,只剩下幾十貫的交子了。”
芸娘一挑眉:“怎麼,你們走的不是官道?住的不是驛站?”
“路上豈能不花錢呢?”蘇璨不自覺的替小妾分辯了一句。
“當官三年,上千的銀子,竟就只剩下幾十兩了?”芸娘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娘四個在京裡頭,三個孩子上學都花不到一千兩。若不是你要進京,要送禮,還有好幾百的結餘呢。全州的吃食衣服,竟比這東京城還貴?”
“姐姐不知道,”十三娘笑著說:“總要有些人情來往,這可耗錢了。”
芸娘冷笑:“當我第一日當官家娘子呢?”
十三娘無話可辯,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蘇璨見狀便開始和稀泥:“罷了罷了,是我不會花銷。日後俸祿交予你管便是。”
芸娘氣的手腳發涼,冷冰冰的道:“好一個你不會花銷!依我說,你的俸祿也不用給我,我也不用靠你養家,你只管把我替你走禮花的銀子還回來如何?”
“良人怎麼說的如此氣話?我們夫妻何必分彼此?”蘇璨有些心虛,他年紀不小了,當官時間也不短,上千兩銀子的購買力如何不知?十三娘藏了點私房他是知道的,可他覺得無非是女人小心眼的私心,說到底也是為了兩人的兒子。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如今芸娘問起,又不好說,只得往別處繞。
芸娘與蘇璨結婚二十好幾年了,哪能不知道蘇璨的性格?看到他目光閃爍就猜的個七七八八,堵的她心口猶如壓著塊大石頭。偏家裡開著店,再繼續說下去吵嚷起來十分不好看,硬生生的把這口氣忍了!飯也不吃,轉身一關房門,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生悶氣。
十三娘見芸娘回了房,想起她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更是委屈到了十二分。眼淚嘩嘩的掉,也不哭出聲,真是我見猶憐。蘇璨左右為難,不知道勸誰才好。索性一抬腳跑出門了!把一妻一妾氣的倒仰。
待客人走的乾乾淨淨,芸娘才發作出來。抓著希言的袖子哭的稀里嘩啦:“你爹爹那個沒良心的,我們在家這麼熬著,他在全州花天酒地,千把兩銀子敗的精光。早知如此,我也不替他走動了,好幾百兩丟到水裡都沒聽見個響。如今又要重頭來過,我的兒啊,什麼時候才能攢夠你們的嫁娶銀子啊。嗚……”
希言是從來沒指望過蘇璨的銀子,彼時讀書的小郎十個有九個還做著進士及第,天上掉個白富美的美夢。可即使他今天中的進士,那也沒有用媳婦的嫁妝嫁妹妹的道理。所以聽著芸孃的哭訴,也氣的夠嗆。兄妹三人都是賺過錢當過家的,上千兩銀子無影無蹤,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十三娘藏了。可是蘇璨不出頭,她們也都沒辦法。總不能搜身吧?那也太不像樣了。真是氣煞人也!
院子統共沒多大,十三娘在東廂暫住的地方聽的一清二楚。明知道芸娘是在繞著彎子說她,她也咬牙不吱聲。那五百貫的交子,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怎麼可能輕易的交付出去?她有親兒子,芸娘沒有。她就不信那個庶出的希言能真跟芸娘一條心!就算是一條心,也沒有個庶子發作庶母的,還有個對爹的孝道在前頂著呢。她還滿腹委屈不知道向誰說呢。想起回京才這麼一兩天,就遭遇的苦日子,也縮在床前默默垂淚。
婉言和嫤言實在是被氣的無力。心算了一會兒,也大約知道丟了多少銀子。說真的,這個數目少不少,可真要辦事也頂不住什麼。所以可氣的不是錢,而是蘇璨的態度。希言一面使眼色讓兩個妹妹出言安慰,一面輕聲哄著芸娘:“娘娘別傷心,不就那麼點銀子麼?日後我當官了,俸祿全交給您,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可好?”
婉言聽到這句話,憋不出笑出聲來:“回頭我嫂子能掐死你。”
“你嫂子掐什麼?她有嫁妝銀子花呢。”
“又胡說八道!”芸娘哭了一陣好受多了,見希言如此哄她,心情倒也平復了些:“我可慮的可不是這些,吃飯的錢總有。可如今……唉……”
“那爹爹的俸祿給你就收著嘛!”婉言道:“錢在你手上,她能撈著多少?我就不信當家的攢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