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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我們也不是小孩了!”婉言十分痛恨國人這種遇事就瞞著小孩的習俗,萬一真出了大事,讓人連個準備都沒有。而現在顯然不是小事!
希言點點頭,趁著眾人忙碌時,找到了正在發呆的芸娘。
“娘娘,家裡到底何事?”
“無事。”
“娘娘!”
芸娘勉強笑笑:“真無事。”
“我十六了!”
芸娘怔了下,隨後笑道:“還真是呢,一轉眼就長大了。”
“娘娘,到底有什麼事,讓你和冬姐都這樣?”
“嗯?冬娘是鬱結於心,你好好開導一下她。”芸娘敷衍的說著,看,就要露陷了。
“可是娘娘你呢?不也睡不著,不也這麼憔悴麼?”
芸娘心中一暖,原本以為希言只掛著生母,沒想到還掛著她,不枉費這麼多年的操勞。看著即使端坐在那都比自己高的兒子,芸娘心下一鬆,不由將真相脫口而出:“有人報信說要把爹爹貶官嶺南,這可如何是好?”說著眼淚就劃了下來。
“嶺南!?”希言也嚇了一跳:“那我們?”
“我想我裝作僕婦跟著去,你們去二叔家住。過幾年看情況我再回來。”
“我不要!我也要去!”婉言忽的跳出來:“我才不去二叔家!”
“胡鬧什麼!”芸娘看著兩個聽壁角的女兒,索性呵斥道:“外放的官員不許帶家眷,這是律法!”
“我不!”婉言氣呼呼的道:“你們先前又瞞著我,又擅自安排,到底有沒有考慮我想要什麼?”
“這是官家規定,你跟我鬧也沒用”
“那你有辦法跟著去?”婉言知道芸娘說的是道理,可是她跟二叔家完全不熟好伐:“你又知道別人給我結好親了?你又知道我們在京城就能過的好了?二叔好說,二嬸呢?”
芸娘本就心情不好,婉言這麼一鬧脾氣就止不住,一拍桌子:“夠了!看樣子是平日寵溺太過,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就這麼跟我頂嘴的?去把《孝經》好好抄一遍!”
“我不抄!我沒錯!幹嘛要去二叔家?幹嘛不能一家人在一起?嶺南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你知不知道一年到頭走南闖北的人要死多少?啊?你知不知道翻山渡河有多危險?啊?”芸娘一把扯過婉言的手:“就你這樣細皮嫩肉,你走的了多少裡山路?莫說你爹爹只是貶官,家眷不可帶。便是那些全家流放的,誰不想方設法把孩子留下?你當是去城外阿婆家?坐個馬車半日就到?你們幾個要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你爹爹怎麼活?你倒告訴我啊?”說完芸娘索性大哭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一個個都不省心喲。”
婉言見芸娘哭了,不知所措,求助的望著希言。
這種胡攪蠻纏,也就婉言敢,希言和嫤言最多趁著父母心情好撒個嬌兒。反正芸娘也不可能真氣婉言,希言便勸道:“娘娘別哭,二姐年幼不懂事,體諒不到娘娘一片苦心。我們細細與她分說便是。何況事情未必到那個地步呢。”
芸娘卻停不下,只顧在一邊哭。從冬月到現在,沒有一天消停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早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蘇璨依舊死犟,再沒人幫她搭把手,整整一肚子委屈,不知向誰去訴,好不難過。
嫤言衝婉言使眼色,你Y倒是吱聲啊?
婉言無法,硬著頭皮說:“娘娘別哭了,我錯了,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你知道什麼?”芸娘繼續哭道:“你生下來就三病五災,三四歲才會說話。不用見天吃藥才幾年?你就忘光了?你要在路上一病,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死字,你知不知道啊?你是想磨死我才甘心啊?”
這麼一說,婉言也委屈了:“我不就是不想一家人分開嘛!至於麼!”
希言伸手拍了婉言一下:“你還火上澆油!”
婉言一撇嘴也哭起來:“明明是爹爹的錯,怨我做什麼?我不過想跟著你,你還嫌棄我愛得病!你是不是親孃啊!哇!!”
芸娘被這話氣的倒仰,隨手拿起桌上的賬本就超婉言拍去:“你個死沒良心的!我懷胎十月掙命一樣把你生下來養這麼大,你不識好歹,你這個不孝女!不孝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算了,我……唔……唔……”希言死死捂住婉言的嘴往外拖,嫤言十分默契的湊到芸娘身邊:“娘娘,娘娘你消消氣,二姐就那口沒遮攔的脾氣。她不記掛著你,也不來聽牆角了不是?”
“我這是前世作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