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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一聲呵斥,打斷了宮女的哭喊:“放肆,皇上跟前也是你能哭鬧的!”使了個眼色,邊上便有宮女上前來講扯著她的人給拉走。
那宮女被貴妃給震住,縮著身子不住的發抖,淚水不斷往外流,偶爾也只是看看臉色發冷的蘭修儀,怯懦的模樣看著令人有些反胃。
趙凰凌見這些宮女只一味哭泣,更加厭煩,起身道:“這裡交給貴妃了,朕只要答案,柳良人生了之後派人來通知朕。”說完甩甩袖子直接走人。
此時,王充媛滿臉愧悔難當,非常爽直的認下了這個柳良人宮中的自己人:“這個宮女確實是臣妾的人,只是臣妾從未指使過她下藥,一切與臣妾無關。”
說是王充媛的人的宮女也還算冷靜,雖然心中懼怕,但沒有像之前那個那樣哭喊,只是磕頭道:“奴婢沒有動過那碗燕窩粥,請貴妃娘娘明察,奴婢在素雅軒當差以來,從未做過愧於心的事情。”
貴妃目光在王充媛臉上輕輕一轉,見她只是一副篤定的樣子,不覺搖頭道:“就算這兩個奴才沒有,但蘭修儀、王充媛,你二人已經觸犯了宮規!”
王充媛眸光倏然一亮,彷彿被點燃了火苗的蠟燭,略帶驚喜道:“臣妾知罪,望貴妃娘娘從輕處罰。”
蘭修儀咬了咬牙,臉色愈加難看,逼視著那個自稱是她的人的宮女道:“臣妾只有一句話,這個宮女,臣妾不認識,也未曾見過。”
她也不說是栽贓,只是一口咬定這個宮女不是她的人。
那宮女見自己這樣被拋棄了,按捺不住怒氣,悲聲道:“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蘭修儀說謊,奴婢真的是蘭修儀的人,奴婢有證據!”
聞言,貴妃心中一動,朝邊上的宮女說道:“你,帶著她去將證據拿來。”說完,轉而看向跪在地上哭得一塌糊塗的宮女,道:“若是本宮發現你撒謊,誣陷妃嬪,後果不會是你想承擔的,明白嗎?”貴妃話說得和氣,然而話中之意不容置疑。
那宮女嚇得冷汗直流,慌忙叩頭謝罪不已:“奴婢知道,奴婢沒有撒謊。”
蘭修儀身子微不可查的晃動了一下,心中懊悔,早知道就和王充媛一樣,直接認了算了。若是閒置發現那宮女是她的人,那麼她的嫌疑將最大化。
不行,不能讓自己落入別人的陷阱。
許嬪面容露出一絲淺淺的哀傷與不屑:“沒想到柳良人這小小的素雅軒都有不少背棄主子的人啊。”
說完這話,她想到了自己的瀟湘樓,雖然有些釘子已經被她給盯死了,只不過瞧著今天這狀況,她回去還得嚴審一番。
宋貴人望著門口點一點頭,迴轉身去,忽然失聲道:“也不知道柳良人是怎麼熬過這九個月的,這麼多人盯著了呢。”
貴妃冷冷的瞥了宋貴人一眼,嚇得宋貴人一個激靈,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柳良人是在莊妃宮裡,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莊妃悵然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產房裡的情況如何了。”
子曰一直都是看戲般的存在,一碗燕窩粥,這麼多漏洞,到底是別人害了柳良人,還是柳良人自己害了自己呢?
第067章 漪瀾宮
驀然;一個宮女端著一個托盤進來行了個禮,走到貴妃身邊耳語了一番。貴妃垂眸看了那托盤神色一變,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便立即站立到一旁去了。
隨後貴妃便喚來一名太醫,讓他檢查那托盤上的東西;掀開白布;赫然是一疊燕窩。太醫掰開聞了聞;又要了杯白水浸泡;研究了好一會兒;眉頭一蹙,弓身稟報這燕窩確實是被麝香浸染過;只是手法很高明,一般情況下不容易發現。
貴妃當即命人去查這燕窩的來歷,以及經手的人。
莊妃慨嘆一聲,痛惜道:“這柳良人也太不小心了,有了身孕,吃食應格外小心,居然連最平常的的東西都沒有發現,實在是大意了。”
李容華神色頓了頓,仰起臉龐,語氣中難掩哀慼之情,道:“莊妃娘娘也別怪柳良人了,方才太醫不是說了麼?不容易被發現,這可不是疏忽大意了。”
許嬪‘嗤’的一笑,含了一縷微帶譏諷的笑意,道:“不容易發現也不是不會被發現,說到底還是柳良人沒將肚子裡的孩子放在心上。”
聽著她們一個個你一句我一句,貴妃遏制不住怒氣,皺了皺眉頭,放下茶杯厲聲道:“事情還未明朗,柳良人現在還在裡面生孩子,這裡容不下你們說三道四,若是不想待,都各自回宮去。”
子曰也是有些鬱悶的,每次妃嬪生產都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