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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貴妃,德妃心裡始終憋了口氣,真準備反駁時,如織暗地拉了拉她,看到如織額頭的紅腫,她咬牙忍下了。
47、
德妃倒臺後,宮裡人除了知道德妃是因為謀害大皇子而被貶黜與終身禁足;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們不知道德妃是用什麼辦法去謀害大皇子;又是怎麼被發現的;還有調查審問居然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下進行完畢。
更重要的一點,大皇子是否無事?
有些人是猜想大皇子無事,畢竟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寄暢園那邊也沒有召集太醫之類的事情。若真有什麼事情,太后和皇上不會氣定神閒。
可還有另一種猜想,大皇子是目前皇上唯一出生的孩子;皇上之前的孩子活不長,若是這次又有什麼意外;那麼朝臣百姓會有多少猜想。杜絕這種猜想的辦法就是捂住大皇子重病這件事,但是外界打探不到,這也只是個猜想而已。
子曰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有點晚了,皇上那個時候正在寄暢園用飯,魚服知道這個訊息也沒辦法直接當面的告訴子曰,直到皇上吃過飯回未央宮後,魚服才將這件事說出來。
而此時,皇上的聖旨已經是宮中眾人皆知的事情,德妃也早已被帶到宮中某一個偏遠的角落,被圈禁起來。
子曰靜默了片刻,才緩緩問道:“宮中除了流言,無人知道真相嗎?或者是還有誰受到牽連?”
魚服皺眉道:“皇上的旨意只有姜采女一人,並沒有牽涉到旁人,如果說的宮人,那麼凌霄宮伺候姜采女的一干宮女、太監就都遭了殃。”
子曰眉頭深鎖,淡淡道:“替我更衣,我要去康壽宮一趟。”沒有看到李嬤嬤,又道:“讓李嬤嬤伺候大皇子,等著我回來。”
魚服屈膝道:“是,主子。”
挑選衣服的時候,魚服還特意問了子曰,在魚服心裡,她很喜歡現在這個主子以及大皇子,雖然她也不明白德妃是怎麼暗害大皇子的,但既然被皇上抓到,就是不可饒恕。敵人落難,她們不得高高興興,不過她也知道不能穿得太張揚,所以只是問問主子的意見,按主子的高興來。
有了安安之後,子曰打扮一貫樸素,穿得太繁複或者是頭上釵環太多,安安總會伸手去拉扯,非常不方便。這次去康壽宮主要的問情況,不過德妃此番遭遇,她就更加不能穿戴繁華了,照平常的穿著就好。穿著無所謂,德妃如斯境地,她心裡暗爽就行。
李嬤嬤原本就照顧著大皇子午睡,子曰離開寄暢園的時候只是讓人帶了句話給李嬤嬤,之後就帶著魚服去了康壽宮。
今日康壽宮裡格外安靜,太后並沒有對子曰避而不見,聽人通傳她來了之後,便讓人將她帶進來。
行禮、賜坐後,子曰躊躇了半響,方才問道:“太后,姜采女的事情,您也別太過憂心。”
有時候還是直接點好,免得彎彎繞繞的去關心,太后還覺得她心懷不軌。
太后望著子曰淡淡一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哀家不擔心她,這是她自己的造化。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既然她敢做,就得有那個命去承擔後果。”頓了頓,掃了子曰一眼,又道:“不止是她,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如果沒有瞞天過海的本事,就不要妄想翻江倒海。”
子曰知道太后這是在借姜采女的事情警示她,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證明太后的心情沒有她想的那麼沉重,大概是姜采女早就磨滅掉了自己在太后心裡的那點情分。
估計太后現在擔心或者的煩惱的,是姜家,畢竟太后的哥哥還健在。只是,這些東西上,她還沒那個資格主動去關心。
後宮是名利場,有太多誘惑,也有太多世態炎涼,人都是有欲。望、有野心的,更有不甘,在這種權錢利弊的生活環境下,還真沒有誰能打包票這個人永遠不會變。不管多善良的人壓迫受多了,就會想著要自強,然後想著怎麼站起來,自然人也就變了。
從容一笑,子曰答道:“太后說得是,人貴有自知之明,本就不該想那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停了下,道:“關於這次大皇子的事情,臣妾心中有些疑問,不知太后是否能為臣妾解惑?”
德妃的倒臺來的太快,她其實是有點驚訝的,當然暗爽是少不了的。那天在太后這裡,她剛進來手上的戒指就發出警報,那時她瞬間就懷疑欣貴人。從康壽宮裡出來,那警報更加急促,她就知道問題在欣貴人身上,欣貴人不可能給安安喂吃的東西,只能是沾到什麼,或者的吸入了什麼。
後來,恰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