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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宛說著,眼前彷彿又出現了尹淺澤臨死前的那副模樣,悔恨無比的臉龐。
她不知道苗仁風知道了真相之後會怎麼做,但是她覺得尹淺澤肯定是希望自己的行為能得到苗仁風的諒解,而不是任由這樣美好的誤會一直延續下去。
苗仁風盯著尹淺澤的雕像愣怔了許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原來竟是這樣……”
末了,轉過頭對著耿妙宛說,“耿姑娘,我希望這件事,您可以不再向任何人提及。”看到她不解的樣子,他繼續說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尹師叔到最後也知道錯了,並且用自己的生命來彌補了他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我覺得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耿妙宛看著苗仁風的眼裡露出了欽佩的目光,這樣的胸襟,世間難有。
與苗仁風分手之後耿妙宛便回到了他替她安排的住處。一進了屋子,在確定了周圍無人之後,她便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左冷單留給她的那個盒子。
當盒子裡的東西呈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感覺她心裡已經不有用震驚這兩個字來形容了。就連許儒文和皇甫傲翰的眼裡也都充滿了不可思議,幾乎可以說是目瞪口呆。
耿妙宛伸手拿起了靜置在盒底的那塊石頭,小小的一塊,灰不溜秋的。她舉在手裡上下左右仔細的翻看了一番,“這就是天磯石?”
這分明跟她儲物戒裡的那幾塊石頭沒什麼兩樣嘛。
“這玩意兒看起來很眼熟悉啊……”在場聽到這話的人都知道許儒文的話裡指的是什麼。
皇甫傲翰說道,“丫頭。你把你戒指裡那幾塊破石頭都倒出來看下。”
耿妙宛聞言,這才想起來似的連忙開啟儲物戒,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儲物戒裡很乾靜,除了那幾塊石頭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很快,儲物戒裡的六塊石頭就與左冷單留下的那塊放到了一起,雖然大小形狀稍有些不同。可是它們看起來的感覺竟然一模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所以……你的這幾顆小破石頭,其實也是天磯石?”許儒文在對比了半天之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冥界的那幫boss們是怎麼說天磯石的?是從不周山的生機上碎裂下來的,是不周山的仙根所在。聽起來是多的高大上啊。簡直就是人間極品絕無僅有的。
許儒文覺得他還是無法把這幾塊小破石頭跟不周山的生機劃上等號,可是眼前的情況卻很明顯的告訴了他,除非是左冷單的盒子被人調了包,否則這幾塊小破石頭就是天磯石無疑了。
耿妙宛也有些無語。聽冥界那幾位boss的口音,這天磯石定然不會只有一兩塊這麼簡單。如今她這裡已經有了七顆,可究竟生機上碎裂出了多少塊天磯石呢?
如果是很多的話,那剩下的那些在哪裡,又該去哪裡找……
秦擎說只有她能修復不周山的生機。可是她一點都不知道這些小破石頭該怎麼用,是直接把它們按回到生機上就可以了嗎?
她不禁覺得會不會是哪裡弄錯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是那個能修復生機的人。
還有。那位傳說中的上神東方連城,如果找到了他。那麼說不定她還能從他口中得到修復生機的方法,可她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他?
第二天一大早,青山派的主殿門前集滿了人,幾個青山派弟子的被整齊的躺置在那裡。在屍體的旁邊,跪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低頭痛哭。
耿妙宛知道訊息趕過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抬下去了,苗仁風正在主殿裡詢問那名弟子事情的緣由。見耿妙宛出現在殿外,便以眼神示意她進來。
耿妙宛輕輕的走進殿,在離二山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那名弟子正好說完了他們受襲的經過。
“就這樣,我才能逃這一劫……”那名弟子說著,拭去了眼角的淚花。
“那你可知道襲擊你們的是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魔對她的態度都極其的恭敬,好像地位很高的樣子。”
苗仁風點點頭,臉上露出了絲凝重的表情。
自從那次把魔族趕出青山派之後,魔族似是對青山派的護山陣法有所顧忌,此後這三百年來雖然也時常進攻人類的一些縣城,可是從來都沒在青山派附近活動過。
現在青山派的弟子竟然就在離青山不遠的地方受到了魔族的襲擊,難道說真的像眼前的弟子所說的這樣,妖魔兩族要有大動作了?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還想起其他的線索,速來告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