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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可以穿,沒小說可以看……咳咳,其實大部分還是很好的,真的。”
“……”
“……”
“沉煙徒兒。”
“是,師父。”
“看來懸圃果然是一個很適合修身養性的地方啊”
“……”
——來個雷把這個王八蛋轟到鬼界去吧!
“師父,您難道打算待在懸圃一輩子不出去嗎?”
碧忽上仙望著少女略顯稚氣的臉龐,清澈的瞳仁裡剎那間有奇異的微光劃過。
“如果可以的話。”
他這麼回答。
玉沉煙氣極反笑:“那好,師父你就繼續待著吧,只是可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我倒想看看你能“宅”幾年!“要是哪天忍不住想出去,可要記得徒弟我啊。”
低頭,咬牙,握拳。
不就是一千頁嗎?我抄!
鬱舒寒專注地凝視著少女氣呼呼的側臉。
很像。
……尤其是剛剛那一瞬。
真奇妙,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呢。
或許是那句話造成的錯覺罷。
那個人啊……連模樣都記不清了呢……
男人清冷的唇角蕩起一朵如漣漪般的淺笑,下一個眨眼就已消失不見。
算你狠
翌日。
玉沉煙破天荒的直到下午才到臨遠齋。
用內功逼出蒼白的臉色,再搭上刻意虛浮的步子,玉沉煙一步三搖的走到鬱舒寒的桌前。小小聲囁嚅道:“師父,我今早起來,頭疼腦熱渾身難受,估計是昨天夜裡貪看月色,吹多了風,染了風寒。本來想著睡一覺就好了,結果昏昏沉沉的睡過頭了……”
“——請師父責罰。”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書桌那頭半點動靜也沒有。
又等了約莫半盞茶的樣子,那邊卻始終一言不發。
玉沉煙估摸著這大概是不打算追究了,便拖著步子慢慢挪到自己座位上。
坐定,研磨,開始抄書。
那邊始終沒反應。
……今兒個這麼好說話?枉費她還想了許多後招,就等著他開問吶。
看這樣子,抄書這件事算是揭過去了吧?——生病了,而且是病了一整天,所以沒抄完是書,這是情有可原的嘛……再說了,整整十遍的《符集》哪,要抄,自然也要等到她病好才抄啊。
如此一來,起碼再能爭取到三天時間來抄書——她是不指望取消懲罰啦,可是至少要有點人□:難道你能在三天內抄完十遍《紅樓夢》嗎?!
抄抄抄!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從劍仙這份好有前途的職業混到免費書童!
說書童都抬舉她了,分明是教鞭下的苦抄課文的小學生……
鬱悶。不想抄了。反正時間還多。
拿出一疊紙,裁成正方形。來疊紙鶴吧。
一隻兩隻三四隻,五隻六隻七八隻。
九隻十隻只只飛,飛得兩下都不見。
為什麼不見?
因為紙鶴們都自燃了!
玉沉煙鬱悶地將剩下的方紙收起來。
艾青取三,硃砂取五,加以兩分苦棘灰,混勻,以藍焰精煉一個時辰,入無根水調和。紅墨即成。
根據《符集》的註解,在符紙點上這種紅墨,就可以折出同時具有隱形和自燃功能的紙鶴。
可是她按方煉製,製造出的紙鶴卻都不能隱形,而且燃燒時間不受控制,本該是到達目的地,將施術者的話帶給被通知的人,然後才自燃的,但這批紙鶴卻無一例外都是在空中撲騰兩下,接著就“呼哧”一聲——化作一縷青煙不見了。
——這種爛紙鶴,簡直還不如信鴿,信鴿又能送信又能烤著吃,它能做什麼?
怒!
玉沉煙瞪著硯臺中的紅墨,深深地覺得自己被一本書給欺騙了。
她正憤憤著,突然聽見耳邊風聲有異——一探手,居然抓了個空,再扭頭一看,卻是一隻扇著翅膀的紙鶴。
這紙鶴通體雪白,只一雙鶴眼紅光爍爍,靈氣逼人。
哪裡來的紙鶴?
玉沉煙先是疑惑,接著恍然。
這裡只有兩個人,既然這紙鶴不是她的,那自然就是端坐紫檀桌那位的了。
玉沉煙端詳著紙鶴,只見它一路飛著,不斷拍打著細小的翅膀,搖頭晃腦,憨態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