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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不知要從何說起,竟至哽咽無聲。只聽馨蜜如囈語般喃喃道:“元泰,我、我是在做夢嗎?”
“不,這不是夢,是我,我就在你面前,你伸手摸摸我,我是真實存在的。”
馨蜜軟軟地靠在元泰的肩膀上:“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它指引你來找我,對不對?”
“是,沒錯,這一切似乎都有一股力量在指引,我陰差陽錯來到金陵,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碧兒,也是從碧兒的口中,我才得知你安然無恙。”元泰伸手撫摸著馨蜜的頭髮,他激動得流下了眼淚。這一刻他真相信緣分: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他跟馨蜜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從整天鬧彆扭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直至今日,原本以為無緣相見,卻沒想到還能劫後重逢。這一切的一切,誰能說不是緣分使然呢?
“你知道嗎,自從你留書離開以後,我發瘋地到處去找你,恰巧那時從護城河裡撈上來一個溺水而亡的女子,我看見那女子手中緊握著你經常帶在身邊的那顆玉印,我以為你尋了短見。其實我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堅強,當我見到那顆玉印時,我就再也沒有勇氣看那個女子第二眼,如果當時我再仔細看看她,我就不會錯過你了。”
“我知道,我懂,你的心情跟我的心情一樣。也許是上天註定我們會有此劫吧,我曾經心灰意冷,我以為我真的會先你而去,我不想你為我傷心,所以我才決定默默離開。”
“傻瓜,你不在我身邊,我的心一樣會痛。不過現在好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不會了。”馨蜜抬起頭,看見元泰眼中的執著,她怎能不怦然心動,為了他,就算叫她拼卻性命又如何?她從來都不知,原來自己是這麼愛他。
“是,以後我不要跟你分開了,也不許你跟我分開,我和你,還有我們的香兒,我們一家人會好好生活下去。”
“哦,對了,還有那個小人兒,她在哪裡呢?”元泰輕輕叫了起來,這是他和馨蜜的第一個孩子,他當然倍加珍惜,他簡直迫不及待地想見見這個孩子。
“香兒不在這裡,香兒自出生後就一直跟著潘太后,由太后親自撫育。元泰,香兒是我們的孩子,我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香兒帶出來,我這個做母親的無法從旁照顧她,真是太慚愧了。”
“我一定會把香兒帶出來,以後我們要一起照顧香兒的,可他們,他們怎麼不讓香兒跟著你呢,畢竟你才是香兒的親生母親。”
“因為皇上知道我心中還有你,所以,他要報復我,讓我們母女分離。”
元泰不由捏緊了拳頭。“他如此做法,簡直沒有一點九五之尊的胸襟,太可恨了,我要去找他,跟他當面說清楚。”
“不要!”馨蜜慌忙阻攔,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一個聲音輕輕傳了進來:“公主,是我,我是碧兒。”
“碧兒,進來吧。”
碧兒應聲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元泰,有點驚訝:“王爺,你來得真快,難怪剛才外面那麼吵,原來是那些人聽到了動靜。”
“碧兒,外面怎麼樣了?”
“他們到處尋找,一無所獲,不過他們不會死心,恐怕很快就要朝這邊找來了。”
“讓他們來好了,我正好要找他們算賬。”
“元泰,你不能去,太危險了,他們是華國武藝最好的侍衛,又有皇上口諭,一旦發現異象,享有殺伐決斷之權,你一個人寡不敵眾,萬一被抓到就麻煩了。”
“公主說得是,王爺你跟公主好不容易重逢,必定有很多話要說,索性今晚就不要走了,你們在這裡好好說說心裡話。”碧兒說著,抿嘴笑了一笑,馨蜜臉紅了,偷偷瞥了一眼元泰。
“你們呢,只管好好團聚,外面的事我去應付。”碧兒說著,把馨蜜朝元泰懷裡推了一把,也不等兩人開口,一口吹滅了桌上的蠟燭,然後輕笑著走了出去。
此時屋裡只剩下從視窗瀉進的一絲月光,元泰和馨蜜依偎在一起,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靜靜享受著靜謐的時光。的確,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希望時間停滯,都好害怕分別時刻的來臨。
“你是怎麼來到金陵的?”馨蜜雙手緊摟著元泰,只有今晚,她才覺得是自己的大喜之夜,和夫君之間有著太多的纏綿繾綣。她跟元泰雖然沒有夫婦之名,卻早已有夫婦之實,在彼此心中,都已認定了對方是自己要執手偕老的人。
“嗯,回京後發生了很多事,母后離世,加上失去你,讓我對朝中的事厭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