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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你做大宮女的,這次照樣有賞。去把我屋裡的炭火燒旺些,一會兒直接扶著九福晉先躺到我床上,其他幾個廂房有些冷,也沒我屋子裡乾淨。”
宜妃身後的嬤嬤輕輕地抬起眼皮看了這個宮女一眼,太機靈了一些,希望心思別太大就好,看在往日裡她對自己的孝敬,即便是當了大宮女之後也沒少巴結自己,還算有心。如此說來,她求的那件事兒未必不能應允。
九福晉險些被撞到,如今受了驚,這一胎可能不保,這幾句話瞬間傳遍了後宮的每個角落。等到太醫給她診過脈,言明母親身體極好,才保得腹中胎兒無恙之後,宮裡的風聲又變了,剛剛幸災樂禍的都閉緊了嘴巴,果然是福氣大的福晉,聽聽,不是說胎兒無事,而是說胎兒無恙,連一點點小驚嚇都沒受。
坐在黛檬床邊兒的宜妃稍微放寬了心,對這個兒媳婦又多了些許好感外加一些忌憚,只要能生就好,以後有的是機會做打算。宜妃吩咐延禧宮的心腹宮女在寢殿裡伺候九福晉歇息,剩下所有人,包括九阿哥和黛檬的四個大丫頭都被叫到了內廳,宜妃還需要好好招待惠妃並且審問衝撞黛檬的宮女。
“惠妃姐姐,剛剛我擔心黛檬的身子才沒能好好招待你,還請姐姐別怪罪。”
宜妃在主位上坐好,並不十分誠心地對著惠妃說了一嘴,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惠妃多年無寵,對同處妃位但隆寵尤盛的宜妃早已習慣了謙讓,而且看了早上的一幕戲夠她樂和好一陣子的了。惠妃心情一鬆,自然更不想同宜妃計較,她柔和地開口道:“宜妃妹妹說的什麼話,我們自家姐妹何來怪罪不怪罪的,我剛剛是看九阿哥怒氣勃發的也太急躁了些,那地兒人來人往的,況且後宮的一些事兒也不好由他拿主意,這才把衝撞九福晉的宮女帶到了妹妹宮裡,這事兒還是由妹妹你來處置更好些。”
“多謝姐姐了。”宜妃對“自家姐妹”這幾個字尤其膈應,她跟德妃、良嬪從來不是自家姐妹。不過惠妃無論出於什麼心思,這事兒辦得到底還是妥帖,一個宮女她打殺了也就是了,胤禟出手卻不太合宜。宜妃心裡頗不平靜,看著跪在地上的粉衣宮女就分外不順眼,“聽說你是良嬪身邊伺候的?怎麼走到延禧宮附近的?還衝撞了九福晉?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宮女慘白著一張臉,垂著頭,只反反覆覆地說一句話:“奴才不是有心的,奴才不是有心的……”
“誰要聽這話!”宜妃火氣更大了些,“是不是良嬪?她自己沒有孫子就嫉妒我?然後派你來加害九福晉?”
“不是!不是!”宮女猛地搖頭,但臉依然對著地面,她不敢直視貴人主子,尤其是手段狠辣的宜妃,此刻她的冷汗早就溼了幾層的衣服,口裡卻一徑說著,“真是奴才不小心,跟良嬪娘娘無關的。”
九爺早就不耐煩了,他的黛檬剛剛白著一張小臉兒躺在額娘床上,兩眼霧濛濛地看著自己出來,九爺的心痠軟成一團又彷彿被火燒焦,硌的他胃也跟著翻滾。他咬著牙吐出幾個字,“額娘,用刑!”
惠妃故作受驚地拿帕子掩了掩嘴巴,嘆了口氣,開口道:“我知道九阿哥心裡著急,可是宮裡嚴禁用私刑,九阿哥這是難為你額娘啊。”
九爺後背僵直,若不是惠妃一定要跟來,額娘自然有辦法招待那賤婢開口,良嬪貌似做貴人的時候有段日子住在惠妃的宮裡,連老八都是在惠妃身邊養大的,今日這事兒,惠妃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還未可知。九爺看到額娘怒氣難掩的神色,知道此刻確實不能用刑,可他也不甘心等著別人將這宮女撈走或者毒死,於是對著何玉柱說道:
“何玉柱,你去宮裡問問,這宮女的出身來歷,跟宮裡的誰有舊有親,今早又見過誰。還有,早間她說踢到了一截兒女人手指,你派人下去找了嗎?”
何玉柱連忙躬身拿出一塊白色帕子,展開遞到九爺面前,回道:“那根手指頭已經找到了,主子請過目。至於這宮女的出身來歷,恐怕得要內務府出面才查得清楚,如今內務府還是太子爺的奶爹管著,要查些東西還是得跟太子爺請示一番才行。或者奴才再私底下找人探查。”
九爺接過帕子隨意看了裡頭包裹著的手指頭,纖細的一根,透明的指甲,宮裡至少能找出一千根這樣的手指頭,況且一猜就知道是人死了之後卸下來的,宮裡壓根兒找不到這麼一個人了。
宜妃也抬頭看了看那根據說驚嚇了宮女的手指頭,心頭暗諷,一個宮女看到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受驚?宮女太監最擅長的就是視而不見,況且即便是看到井裡的屍身都不會讓宮女們動容,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