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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我的家?”
“啊,抱歉,我應該改一下說法,對你來說,那裡就是你的家。”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面對祁薰不解的表情,司成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意味深長的笑起來,彎下身子伸出手順著她停頓的手指繼續沿著湖畔劃撥出一道水紋,繼續他的話。
“杭潯塢的弟子多是在外面流離失所的孩童,這種事情你應該聽師姐提起過,而我也不例外,那個時候我人在瑞塞鎮,與師父相遇的時候我正在偷他的錢袋。”
祁薰驚訝於司成的敘述,那表情沒有絲毫苦澀,卻帶著淡淡的嘲笑,而她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保持了沉默,聽著他繼續訴說。
“不過在那之前,我是生活在都城裡的。”
“……所以公子問過我是否是都城人?”
司成點點頭,“第一眼見到你時,我還不是十分確定,因為那畢竟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你也變了很多,不過,那相似的眼眸和神色依然未變。你也許已經忘記了,那時我們也只不過像鈴鐺一樣年紀,那年冬天特別的寒冷,都城的冷風其實不比封雪城弱,就如刀子般颳著臉面,我蜷坐在尚書府外面,想要找找可以下手的目標,不過那個時候實在是太冷了,大街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即便是有人,也多是坐在馬車裡的。”
“原來公子有過這樣的過去。”
“呵呵,這沒什麼,杭潯塢裡還有比我的過去更悽慘的,只不過我們到了這裡都學會遺忘那些事情罷了。”司成笑著回答,收起了撩撥水紋的手,水珠順著他的掌心滑過手腕,回憶的畫面再次出現在腦海。
“就在我以為會凍死在那裡的時候,你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走過來。”
“我嗎?這件事我一點印象也沒有。”祁薰打斷了司成的回憶,卻有些後悔說了這樣的話,那苦澀的笑容讓她覺得心疼。
司成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繼續回憶道,“你把你手裡的地瓜遞給已經被雪埋了大半身子的我,而我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力氣抬手接過來了。於是你便把它塞進了我的懷裡,又轉身跑進府裡。這已經足夠我對你的感激了,因為那個時候是可以救我命的東西,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竟叫下人拿著厚厚的棉衣走出來蓋在我的身上。”
司成的視線下移,落在那停在水面的纖細手指,當年那瘦弱的小手為他蓋著衣服的動作溫暖了他的心,沒想到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可是再見面,她的眼裡裝著的全部都是同一個人。
“你同漠塵……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
見祁薰似有難言之隱,司成擺擺手,“算了,你我不過一面之交,那種事情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
“對不起,我只是不能說。”
“不要為這種事情對我道歉,應該我對你說謝謝,這些年來一直都想對你說這句話,還有……”
“還有?”
“沒什麼,似乎有人來找你了,你們聊吧,我還要去陪師弟晨練。”
祁薰順著司成站起身的視線看過去,只見白衣少年一步一步沿著小路走上來,腰間的佩刀偶爾發出喀拉的聲音,他低著頭,並未看向祁薰他們,然而她的心卻開始一點一點的揪痛起來,忍不住淚就充盈了視線。
司成低頭看著祁薰微變的表情,目光凜著,背後的手握緊成拳,卻邁開腳步迎著那白衣男子走去,二人擦身而過時,餘光裡的複雜情緒只有各自明白。
“霜公子,可是找我?”
走到祁薰的身邊站定,霜澤遲遲沒有開口,卻在聽見祁薰的問話時驚訝的抬眸看她,她的稱呼又變回了當初,果然,那件事情在她看來太過殘忍了吧,可是那卻是他所選擇的方式。
“你可以打我,罵我,怨我,恨我,我不會有一點反抗。”
“……我怎麼敢?”
“祁薰……”
“我真的很想那麼做,可是一想到婕羽的笑容,一想到她對我說過的話,我就說不出口啊,霜公子,你何苦為了我做出那麼決絕的事情?”
“你……原來已經知道我的想法了。”
“對不起。”相差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今日便說了兩次對不起,然而兩次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霜澤背於身後的手顫了一下,想要給她的東西更加握緊,“我只能說,我從未後悔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