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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許綠茶用力揮了揮摺扇,美眸含冰。
一個男人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粗壯的木棍,重重地向許綠茶握著摺扇的手腕砸去,啪地一聲,摺扇落地。許綠茶握著受傷的手腕,痛的他臉色蒼白,下唇被咬出了血珠。
男人們一窩蜂地衝了上去,束縛了許綠茶的手腳,許綠茶動彈不得。
紫衣在一旁急得不行,陳越一雙狹長的雙眼看向紫衣,輕哼一聲,吩咐他身邊的男人:“把紫衣也抓起來,省得他找麻煩。”
······
“鄭書,鄭書,大人現在不在府衙是吧?”
見鄭書抬著厚厚的賬單經過張檬的房門,趴在床上的張檬忙叫住了她。
鄭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微微地點了頭。張檬聽罷,忙大鬆了一口氣,掙扎著就要從床上起來。
鄭書眉眼一動,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淡淡地看著張檬因為牽扯到傷口而痛的呲牙咧嘴,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想法。
張檬艱難地爬起身,她上身只著肚兜,柔軟的胸部高高聳起,隨著起身的動作,還稍微顫了顫,鄭書看了兩眼,淡定地移開了視線。
張檬披好外衣,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語氣懇切地請求鄭書:“等會兒,我出去逛逛,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大人。”
自從她受傷了之後,鍾或就化身成了老媽子,整日看管著她,不許她做這,不許她做那。她要是稍微忤逆了鍾或,鍾或的臉色就難看的跟什麼一樣。
雖然她知道鍾或是為了她好,但她是個天生待不住的性子,趴在床上整整三天,她覺得身上要發黴了。
只是出去走一會兒,鍾或不會發現的。
張檬從後門偷跑出去,聽到街上喧鬧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總算回到了人間。
她沒有穿捕快的服裝,頭髮又是隨意紮起。少了平日的英氣,多了幾分柔美溫和。平日裡和她關係比較好的大嬸大叔調侃她這副模樣像個男子惹人憐愛。
張檬和他們侃了一會兒,又覺得天色尚早,鍾或此時應該還不會回府衙,便朝西城走去。她已經許久沒上過山了,她想去看看。
······
頭疼、無力······
許綠茶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睛。一襲紅色映入他的眼簾,他被換上了紅衣。手腳被緊綁著,無法動彈。
馬車震盪著,馬車簾子時不時被風掀起一角,透過那小小的縫隙,他看到快速倒退的蔥鬱樹木。
他心神亂了一下,不過很快冷靜下來。越慌便越不成事,他從小就懂得這個道理。現在最要緊的是把自己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之後再檢視外面的情況。
馬車中間擺著一張小圓桌,上面擺著茶水、糕點。許綠茶慢慢地挪動身子,束縛在身後的手慢慢靠近圓桌,待他的雙手夠著那套精緻的瓷質茶具,他修長的手指拿穩一隻小小的茶杯,又將其餘的茶杯擺好,補了那空隙。然後慢慢將身子移回原位。他用力地把瓷杯向堅硬的木板砸去,“啪”一聲脆響,瓷杯破碎。
“什麼聲音?!”一箇中年男人拂開簾子,探頭進來。
見許綠茶安安靜靜地靠在角落裡沉睡著,他狐疑地皺了皺眉,他又看向圓桌的茶具,見茶杯都擺的整整齊齊,一時也犯了迷糊。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走上前去搜許綠茶的身。
他身上沒有鋒利的茶杯碎片,手上也沒有。男人又看了看馬車內的角角落落,依舊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
許綠茶皺了皺眉,睜開眼,看到男人正搜他的身,一雙美眸閃過一絲迷茫,然後驚懼地睜大:“你要做什麼?”他掙了掙繩子,“為什麼要綁著我?”
男人放開許綠茶,雖是滿臉疑惑,但還是淡淡道:“三公子,老爺特地吩咐過要好好看緊你,小的也是沒法子。”
許綠茶垂眸,神情憂傷:“我也想通了,婚姻大事本就是由父親做主,我如此忤逆的確是不孝。我答應嫁給那個人,我不會逃,你放開我可好?”
男人自是不願:“三公子就不要為難我了。”說罷,他轉身拂開簾子,走了出去。
許綠茶一張憂愁的俊臉瞬時冷了下來,他快速地把塞在馬車縫隙的一小塊碎片抽了出來,用力地割著粗麻繩,很快他細嫩的手指被鋒利的碎片割的鮮血淋漓,麻繩上沾了不少鮮血。許綠茶咬著牙,堅持到割斷繩子。
他掙了掙繩子,繩子鬆鬆垮垮地滑落下來,他又彎下腰,快速解開綁著雙腳的繩結。
他微微掀開馬車窗簾,看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