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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來,行禮道辭。
蕭錯不動聲色,“要我答應不難,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
蕭錯站起身,拿起桌案上一個大紅描金匣子,“一點兒心意,請務必收下。”
她猜得到,匣子裡定是非常名貴的物件兒,“妾身定會好生保管。”
蕭錯微笑,抬手做個請的手勢,“我送你到府門,若是你不嫌累的話。”吉祥如意見狀,立刻跑到他身邊,跟隨兩人走出花廳。
俞薇分明很難過,卻又因他的話心生笑意。是一種矛盾到了極點的情緒。與他一同走在路上,置身在清雅的環境之中,她因為已經知道結局反而放鬆了,語氣變得隨意:“知道我為何提出這兩個條件麼?”
“有意捉弄?”蕭錯道。他的意思很明顯,請她不要提出需得他親力親為的條件,她偏就要讓他相送,這是誰都替不了的。
他這是有多不解風情?俞薇腹誹著,嘴裡則道:“不是。因為我最想要的是姻緣,此事你不會成全我,那就只能求一些讓自己心安的事。”
“原來如此。”蕭錯語氣淡淡的。
“……”俞薇側頭凝視著他,不知哪裡來的膽子,直言問道,“你可曾對哪個女子側目?心裡可有意中人了?”
蕭錯依舊言簡意賅:“這是我的事。”
“我知道。”俞薇心裡又氣又笑,“如果沒有,還好一些;如果有,那女子真是可憐。”
蕭錯對她揚了揚眉。
“再怎麼中意,不解風情的話,也是難為人家。”
“嗯,受教了。”他說。
“……”
蕭錯給了她一個和煦的笑容,“你只管放心說話,橫豎我也不善與陌生人攀談。”
俞薇低頭看著腳下的路,唇畔的笑意更濃,笑得眼睛險些溼潤。深深地緩緩地呼吸幾次,她總算恢復平靜,問他:“燕王妃是怎樣的人?”她對燕王妃的瞭解,僅限於市井坊間的傳言。
“燕王妃——”蕭錯想了想,“是真性情的人,所以善變。喜歡貓狗。在家裡特別隨和;在外面喜怒無常。我只知道這些。”
“那麼,太子妃呢?”天子腳下,最尊貴的人除了皇后,便是太子妃與燕王妃。
“我只知道她與燕王妃是摯友,並非妯娌情分。”
知道的並不比她多。俞薇笑問:“要是問你另外有名氣的女子,你就更不清楚了吧?”
“嗯。”
“那你不妨說說自己瞭解的女子。”
蕭錯問道:“要我跟你說家母生前軼事?”
俞薇忍俊不禁,“算了,不難為你了。”隨即加快腳步。
到了府門前,她屈膝行禮,與他作別。
蕭錯拱手還禮,“珍重。”
她低聲道:“多謝。”
感謝他終歸是給了她一段可供回憶的光景,感謝他從頭到尾事不關己的態度讓她死心。日後仍舊不會有人取代他,但她不會再徒勞地抱有希冀,可以冷靜地斟酌餘生要如何度過。
她乘坐涼轎離開,走出去一段,回眸相看。
他已轉身往回走,深色錦袍,頎長身形,步履如風,兩條大黃狗生龍活虎地跟在他身側。
她笑了,視線卻倏然變得模糊。
蕭錯快步到了書房,很快放下剛才的事情,斟酌著日後去向。
不出意外的話,他要從速趕去避暑行宮,或許要發生的一場短兵相接,他帶人前去最合適。行宮的事情一了,便要去往南疆,屆時要麼是風平浪靜,要麼是變數頻發。
他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甚至很享受生死莫測以命冒險的經歷。
他這樣的人,要等到樂於冒險的性子收斂起來,才有資格成家。不然的話,娶誰就是害誰。
申時左右,師庭逸、韓越霖和昭華公主、炤寧過來串門。
府里人少,再清淨不過,蕭錯安排了小廝給兩女子帶路,讓她們隨意賞看府裡的景緻,自己則將師庭逸、韓越霖請到書房議事。
這時候的太子,與皇帝在葡萄架下相對而坐,中間擺著一局棋。
二人身側的矮几上擺著酒水果饌。
皇帝手邊是茶盞。
太子手邊是一次次空了又滿上的酒杯。
一局棋下到中途,太子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藥瓶,旋開軟木塞,倒出一粒黃豆粒大小的藥丸,用酒服下。
“不舒坦?”皇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