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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的那件事,過兩日我看看情形,可以的話,再來如實相告。”
“好。”太子妃站起身來,“有勞大人。”頓了頓,又補一句,“這件事,別讓燕王妃知情。本就無事,何必讓她跟著擔心。”她將母親託付給了炤寧,炤寧的日子其實並不輕鬆,沒必要知道這一出虛張聲勢的戲。
“是。多謝殿下。”景林拱一拱手,轉身離開,心裡愈發覺得,炤寧確實沒交錯這個朋友。
炤寧知道這件事之後,能夠理解,但少不得罵他是個瘋子——朋友與朋友,她只對受到傷害的關情;男人與女人之間,她只對勢弱的女子關情。
雖然彼此早就習慣相互揶揄挖苦的情形,但在這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隻小豹子,炸毛是一定的,判斷出他們處境有隱患也是一定的。
她擔心別人,他管不著,但是不讓她擔心自己,卻是他說了算。原本他是想,命人隨時截下太子妃寫給炤寧的信,若是查到她提及此事便將信件扣下,到時再明確告訴她不能提——不相熟的人,他不需講究手段難看與否,但她先一步想到了,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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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剎海。
書房明亮的燈光影裡,師庭逸與炤寧並肩站在案前,一起看著眼前的行宮地形圖。
避暑行宮在京城西南方,地域上歸燕京所轄,建成之前,只是風景優美而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落;建成迄今十來年,周邊人口陸續增多了一些。但皇帝並不是每年都會定期前去避暑,是以,至今都未在當地設立官府。
行宮往北是漠北,往南是天津,其餘地帶又與大同府蔚縣及兩個沿海州府相鄰。
炤寧觀看片刻,抬手指向蔚縣,“這裡是不是大同林總兵的轄區?”
師庭逸頷首,“沒錯。”
炤寧點了點頭,再度審視。別的地方,不是他曾征戰殺伐之地,便是兵力完全在他掌握之中。“只有蔚縣,可能成為禍起的源頭或是跳板。”
“對。”師庭逸讓她看行宮的地形,“這裡的地勢依山傍水,最宜防守、佈陣。事態自然是應該當即遏止,不費一分一毫兵力;若是萬一不能如願,也能短兵相接、出奇制勝。”
炤寧最希望的當然是第一個可能。
父親是名將,私心裡卻是最不願兵戈相見之人。
罪該萬死的是不肯消停度日、挑起戰事的人,因為一句軍令如山便要跟著搖旗吶喊拼上性命的熱血兒郎多數是無罪的,而因為戰事起而受殃及的百姓最是無辜。
可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如果以一個完全可以將太子取而代之的冷酷王爺的眼光來看待此事,第二種選擇於他更有利——
太子不管做出怎樣的文章,皇帝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太子在造他的反。事態鬧得越大,太子倒得越快,師庭逸上位所需時間便越短。
而太子若是一擊不成,尋機再來這麼一出,地方又不在師庭逸所能控制的範圍內的話……還是少不了勞民傷財、平添傷亡的局面。
而且他剛才說的“應該當即遏止”,那麼,他到底是怎麼籌備的呢?
炤寧遲疑地看向他。她想直言詢問,但是很清楚,只要一兩個字沒拿捏好分寸,就會踩到他的底線,但是沒法子,她這些年都沒學會跟他說話時用腦子,通常是用腦子的時候就不說話了。
“我是這麼想的,你聽我慢慢說……”她垂了眼瞼,逼迫自己集中精力,暫時把他當成陌生人甚至對手來面對,如此才能保持警惕、掌握分寸。
師庭逸卻是笑著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明白我為何不願讓你知曉太子之事了麼?”
“嗯……”他一說話,反倒讓炤寧的腦筋打結了。這一日,她費盡心力權衡的很重要的事情不少了,到這會兒已經有些精力不濟,她甚至想先暫時放下這件事,先去睡一覺,“不知道。但是,太子的事情和現在說的這件事,不是兩回事麼?”
“只要你知情,便可推斷出一些事,便會擔心我行差踏錯,耗費的心力興許比我還要多。”師庭逸柔聲道。他最怕的是讓她再度心寒、失望,而她最怕的也是這件事,或許比他更怕。
“也不能這麼說,”炤寧苦惱地看著他,繼而很是沮喪地道,“我這會兒腦子鏽住了,你不能趁人之危,先讓我睡一覺再說這件事。”
“說好了,來這兒是讓你聽聽我的打算。”師庭逸安撫地吻了吻她的唇,“先聽我說。”
“嗯,好啊。”反正她是除了說想睡覺也沒別的詞兒了。
師庭逸右臂攬住她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