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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的時候,端起手邊的茶,一連喝了幾口,想快些恢復平靜。
炤寧的視線在她腹部打了個轉兒,神色有些困惑,隨後建議道:“您現在不宜多飲茶,換杯熱水吧?”
大夫人胡亂點了點頭,過一會兒才隨口問道:“難道心緒不寧的時候不宜飲茶?”她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但是炤寧看的書極多極雜,猜想著興許何處記載著這一點。
“我不知道,”炤寧笑道,“只是知道懷胎的女子不宜飲茶。說實話,我以為您會處處防備,在我這兒不會碰茶點,這茶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沒想到,人家一點兒戒心都沒有,一口一口喝個不停。
大夫人定定地凝視著炤寧的笑顏,眼神頗為複雜,有喜悅,還有畏懼,“你是說,我已有了喜脈?你怎麼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嫁人八年了,她一直不曾有喜。表面上跟原配留下的幾個孩子很親近,但怎麼能指望他們會出自真心的孝順自己,還是希望有親骨肉承歡膝下,免得到老無依無靠。身體沒問題,就是懷不上,空歡喜幾次之後,幾乎斷定自己沒那個命,不再祈盼。
近來又出現了以前空歡喜的情形,她連請太醫的心思都沒動過。
可是聽炤寧的話音兒,是確定她已有身孕。
大夫人不由看向骨牌,“難道你真的能掐會算,有先知的本事?”不然未免太詭異,根本沒辦法解釋。
“這麼想也行。”炤寧開心地笑起來,“明日請太醫看看,日後飲食起居都要注意些。天色已晚,早些回府才是,我就不留您了。”
大夫人云裡霧裡地站起身來,依然是匪夷所思的感覺。
等人走了,紅蘺好奇地問炤寧:“大夫人真的有喜了?”
“真的。”炤寧敲了敲她的額頭,“我終於改了烏鴉嘴的做派,對人說了件喜事,高興吧?”
紅蘺嘻嘻的笑,“是啊,真不容易。”
白薇則在糾結一個問題:“大夫人好像沒放下舊情,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紅蘺道,“過了那麼些年,大夫人想起來傷感是真的,要把眼前的日子過好卻是最重要的。要是真放不下,得過且過就行,完全不用討好太夫人,甚至還幫著太夫人為難小姐。”
白薇想了想,“也對。一兩年的露水情緣,八年的夫妻情分,分不清孰輕孰重。大老爺待她還是很好的。這樣說來,就真的是好事了,身懷有孕,跟太夫人作對的時候,底氣會更足。”
兩個人分析得頭頭是道,讓炤寧又笑起來,“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白薇立刻問道:“值不值得賞?”
炤寧爽快點頭,“值得。想要什麼?”
“您屈尊和我們兩個一起吃點兒東西成不成?我可是餓了。”
紅蘺立刻附和,“對啊,小姐,我也餓得前心貼後心了。”
炤寧心裡暖暖的,“要吃飯,也要賞。”哪裡是她們餓了,是見她晚飯吃得少,哄著她加一餐罷了。
白薇笑逐顏開,“那好啊,我們得好好兒想想要什麼賞賜。”
“想好了告訴我一聲。”紅蘺說著話,腳步輕快地出門去了小廚房。
從始至終,兩個丫鬟不曾問過炤寧怎麼看出來的,是因為她們很早就知道了。這些算是小姐的秘密,知情的人特別少。
炤寧算是天賦異稟,記憶絕佳,過目不忘,再有就是預感精準。有時候,有些人在她面前一出現,感覺就會告訴她,這個人近期會經歷什麼,偶爾甚至會在腦海中出現清晰的畫面。當然,只是有時候、有些人。如師庭逸、父母、予莫等等,她在什麼時候都無法預知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三年前那場病痊癒之後,她這極少見的能力依舊精準,出現的次數卻少了很多。倒不覺得是壞事,知道的太多,費神累心。再說了,憑藉預感處世不是長久之道。
今日大夫人這件事,是感覺告訴她的,卻沒告訴她當事人居然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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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師庭逸進宮面聖,結結實實地捱了一通訓斥。皇帝對他撇下公務去尋找炤寧一事大為光火:“她怎麼就那麼缺你去找她呢?年前老老實實處理正事,不然我把你發配邊關喝西北風去!”
皇帝正罵得暢快,皇后、安國公和禮部的人覲見,提起了師庭逸的婚事。
皇后性情和順,這些年無所出,但是出身高,資歷久。大抵就是因為這些,皇帝在前些年冊立她為新皇后,掌管六宮事宜。
師庭逸今年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