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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惡痛絕,如今反倒慶幸他們不惜血本。
按理說,江素馨不該出門走動,不知為何竟冒雪前來。
江素馨進門後,便定定地看住炤寧。親眼得見她才相信,這個烏鴉嘴、煞星是真的回來了。
不是都說她重病纏身快死了麼?怎麼一點兒病容都不見,還是豔光四射的妖精模樣?
江素馨心裡恨得要死,面上卻不顯端倪。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眼中浮現出淚光,哽咽著上前去,“四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們想你想得好苦……”
紅蘺攔在她面前,笑盈盈地道:“五小姐正病著,過了病氣給我家小姐就不好了。您站遠點兒吧。”
江素馨訝然,紅唇微啟,委屈地看向炤寧,“四姐……”
炤寧一向護短兒,別說紅蘺一半原因是為自己著想,便是故意氣江素馨,她也會順著說,當下牽了牽唇,“我一向惜命。”
大夫人出面打圓場,攜了江素馨的手,指了指離炤寧較遠的座椅,“說的也是,你去那邊坐,喝杯茶暖暖身子。”
“多謝母親。”江素馨感激地笑了笑,落座後狠狠地剜了紅蘺一眼。
紅蘺毫不退讓,揚了揚眉,心說你個蠢貨!誰家的兒女會真把繼母當成親生母親一般?滿京城也只她江素馨一個。這樣的貨色,連被利用的資格也無。小姐說的對,有些小聰明實無城府的人,用起來不順手,且會漏洞百出,只為滿足報復心冒險為之,定會得不償失。
炤寧並沒起身見禮,對大夫人道:“許久未見,您還好麼?”
大夫人笑吟吟的,“自然還好。只是真的沒料到,我們急著見你,你卻像是無意相見。”居然讓她在花廳捱了這許久的凍,這會兒手腳還僵冷得厲害。
炤寧只是道:“習慣了就好。”
大夫人落座後喝了兩口茶,笑道:“我此次是過來傳話的:太夫人命你明日回府。”
炤寧玩味地笑著,緩緩搖頭,“不急。”
大夫人語氣誠摯:“太夫人甚是想念你,你便是不急於回府住下,總要回去請個安吧?”
炤寧笑開來。大夫人睜著眼撒謊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
太夫人的話言猶在耳:“你固然可以認為家族不仁、燕王不義,可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若是仁義之輩,怎會落到這步田地。離家之後,改改你那冷心冷肺的性情,興許能多活一段日子。”
太夫人眼裡的她,不仁不義、冷心冷肺,理應被放棄。想念她?不盼著她快些死掉已是難得。
作為宗婦,太夫人當初的決定也不算是錯。她能給家族帶來益處的事,只有姻緣。姻緣路斷,又不肯接受安排嫁別人,不放棄還要供起來不成?
不是她大度善良,是根本沒指望過太夫人會善待自己,反思種種,能夠客觀看待。不怨恨不怪罪,卻不代表不會計較。
大夫人見炤寧沉默不語,又道:“炤寧,聽我一句勸,明日就回去吧。耽擱得太夫人動了怒,保不齊就把你掃地出門。你已經吃了不少苦頭,若再失去江四小姐這個身份,便是才情容貌絕世,也只能落個被人踐踏的下場。過去的事咱們都別再提了,把日子過好才是正理。”
語氣懇切,實則是綿裡藏針的一番話。
“是啊,四姐,快回去吧。”江素馨忍不住插嘴,“你爭意氣不回府的話,只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何苦呢?是,你雙親興許給你留下了靠山,但那所謂的靠山若是有用,你怎會經歷三年漂泊之苦,他們又怎麼會眼睜睜看你率性而為聲名俱損?”
炤寧笑了,“原來我還有聲名可損。”
“那是自然,出自我們江家的第一美人兒,哪個不知道啊。”江素馨冷哼一聲,壓不住火氣了,“你在江南停留期間,常與閒雜人等齊聚一堂豪賭,好賭的名聲甚至傳到了京城,讓人說我們江家門風不正。四姐,我真是不明白,相隔千里你都要讓手足被你連累,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本意是示好,人家根本不稀罕,那就索性翻臉,她是江府正正經經的閨秀,還要畏懼一個流落在外的人不成?
炤寧起身,轉到東北角的案前站定。
案上有一副玄鐵打造的骨牌,她斂目看著牌面,語氣柔和:“紅蘺,這是不是徐叔專門請人為我打造的?日子久了,記不清了。”
“稟小姐,確是如此。”紅蘺在外人面前,對炤寧的態度格外恭敬,“您大病初癒後,腕力大不如前,習字作畫都沒了以前的力道。徐二爺擔心您灰心不再動筆,這才備了這副骨牌。一來可以消磨時間,二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