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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真的不想再樹敵。三年過去,稜角到底被磨平了些。
白薇跟著沉默片刻,末了不由嘆氣。
炤寧給了她一個笑容,“我明白你要提醒我什麼。越霖哥留心已久,還無定論,我們在各府的眼線安插下去的時日尚短,現在還得不到重要的訊息。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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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帶著陸宇進宮,直接找到養心殿面聖,訴說原委。
皇帝跟大老爺的心思相仿,聽了也是氣得不輕——他前腳才紆尊降貴的撮合江炤寧和庭逸,陸宇後腳就要殺掉他一心謀取的兒媳婦,著實可憎。
皇帝聽完經過,又傳召韓越霖,聽他怎麼說。
韓越霖將手下證詞如實複述一遍,末了道:“此事安國公世子亦能作證。”
皇帝根本沒理會方雲起帶人湊熱鬧那個茬,直接發落陸宇:“廷杖四十,流放千里,永不敘用此人!”又吩咐崔鑫,“明日叫慶國公進宮,朕倒要問問他是如何教導子嗣的!”
崔鑫高聲稱是,心裡卻在想,怎麼都不讓陸宇辯解呢?是不是責罰的有點兒重了?轉念想想前因,又忍不住笑了——皇帝要是把江四小姐當成兒媳婦來處理此事的話,這懲罰還輕了些呢。
大老爺與韓越霖相視,會心地一頷首。皇帝能這樣爽快的懲戒陸宇,已是意料之外。橫豎也不能用這件事動搖陸家的根本,給陸家一耳光便夠了,事情已經開了頭,日後行事更容易。
二人道辭離開養心殿,韓越霖神色冷漠地道:“對炤寧好點兒。”語畢闊步走遠。
大老爺瞧著他的身影,笑了笑。他自然清楚,韓越霖一直對他不滿,始終隱忍不發,是為著炤寧終究需要回到江府的緣故。回到府邸,換了身衣服,他去往玲瓏閣,要當面與炤寧說說事情的經過。炤寧能猜到是一回事,他的態度是另一回事。
紅蘺很不想喚醒炤寧,這一醒,夜間定是難以入夢,又少不得喝酒助眠。可是沒法子,再不情願也要按規矩行事。
炤寧迅速打理一下,去廳堂見大老爺。
大老爺將經過說了,末了道:“我彈劾慶國公的摺子今日才遞上去,明日皇上大抵就看到了。正好,兩筆賬一起算。”
“勞煩您為我費心了。”炤寧行禮道謝。
“這是說的哪裡話。”大老爺抬手示意她落座,“陸宇帶的那些人,身手不凡,我猜著是慶國公交給他的人手。但是此事深究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平白擾攘一番,結果不會比今日更好。你不要心急,給我斟酌的工夫,慢慢來。”
炤寧笑著點頭,“這些我也明白,您放心吧,不會給您添亂。”
“那就好。”大老爺舒心地笑了,起身拍拍腹部,“我得回房用飯,真有些餓了,你早些歇息。”
炤寧起身相送,回來之後沐浴更衣,再次歇下,只是良久了無睡意。她再次起身,去了小書房,找出舊時一幅江南風景畫,要臨摹一幅。
書房裡鋪著淺灰色的獸皮毯子,炤寧進門後便脫掉鞋襪,赤腳走到畫案後方。這是她的習慣,習字作畫時都不穿鞋襪,感覺更自在愜意。
紅蘺幫忙準備畫筆顏料時道:“五爺回來一陣子了,已聽說了原委,命人來傳話,說明日來後宅看您。”
炤寧道:“嗯。明日得說他幾句,少跟顧鴻飛那種人來往,被帶歪了我找誰說理去?”予莫要是近墨者黑,變成顧鴻飛那樣,她可受不來。
紅蘺笑道:“是該如此。”頓了頓,又道,“我閒著沒事,去找三小姐房裡丫鬟說話,今日下午週二小姐來過,說是特別高興的樣子,得意洋洋的,問了三小姐好幾次怎麼還沒定親。”
“閒的她。”炤寧心想,週二小姐大抵也把江佩儀當消遣了,不然怎麼會說這種討人嫌的話。這樣看來,週二小姐和顧鴻飛定親的日子不遠了。
紅蘺跟炤寧想法相同,撇了撇嘴,“嫁個那樣的人,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高興的,哭的日子在後頭呢。”
白薇送進來一碗燕窩羹,一壺燙好的酒,幾樣下酒的冷盤,“小姐等會兒別隻顧著喝酒,多吃點兒東西。”
炤寧笑著點頭。
白薇遞過湯碗來,“先把湯喝了。”
炤寧接過來,扁了扁嘴,慢吞吞地喝著。
白薇忍俊不禁,“看這是什麼神情,跟服藥似的。”
“沒滋沒味的。”炤寧是真不喜歡這類養身養顏的湯湯水水,喝完之後道,“你們去歇下吧,我要把畫臨摹完才睡。”
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