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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倒真想殺幾個人緩解心緒。”
晉王端杯的手在半空頓了頓,凝了師庭逸一眼,笑容有些不自然,“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你深得父皇寵愛,又是戰功赫赫,在皇室中首屈一指,能有什麼事叫你這般煩躁?”
“你說呢?”師庭逸與他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是為江四小姐?”晉王笑著建議道,“大可不必。你把明面上的功夫做足,再趁著父皇叫你們一同校改古籍的機會,好好兒跟她賠禮認錯,事情便成了一半。她性情磊落,不會不體諒你。”
“那是另一回事。”師庭逸眯了眸子看住晉王,“讓我想殺之而後快的人,是你。”
“我?”晉王的驚訝大於恐懼,對上師庭逸似笑非笑的眼神,愣怔片刻,笑起來,“我便是做了天理難容的事,父皇也不會叫你動手,弒殺手足的名聲太難聽。”說到這兒,他整個人反倒完全放鬆下來。
“我自然明白這道理,”師庭逸也笑起來,“正是為此煩躁不已。叫人受盡折磨苟延殘喘的事情,我做過,可到底不太拿手。今日請你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好主意。”
晉王笑意不減,“如此也算我的榮幸。”他拈起一枚棋子,凝眸看住,“棋子在下棋的人手裡,落到何處,站在怎樣的位置,身不由己。你怎能遷怒一枚棋子?”
“礙眼的棋子,自然要除掉。”
晉王將棋子放下,岔開話題,“我接到帖子之後,預感不妙,大半天提心吊膽。後來想通了——你若提起,我承認便是。說來說去,這是你們兩人的事,我夾在中間是真,卻不會左右為難。我只是個傳話的人,好歹也是皇室子嗣,別說你,便是他想殺人滅口,也是難上加難。折磨我對你全無益處,倒不如反過頭利用我。你是聰明人,不然我此刻不會坐在這兒。”
師庭逸自斟自飲,連喝了三杯酒。
是太子,真的是太子。炤寧探病之後,他便命手下打探太子府中諸事,今日一早得到一些訊息,幾乎已能讓他確定那人是太子。
只是,還是心存希冀,只盼著自己猜錯,能給自己和炤寧一個不同的答案。
天不遂人願。
“你真的想好了?為了還意中人清白與手足反目?”晉王探究著師庭逸的神色,“終究是不大妥當吧……”
師庭逸抬了眼瞼看著他。
晉王見他眼神分外暴躁,立即噤聲,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端端正正坐好。這個四弟,從小就是飛揚跋扈,他從來就惹不起。
師庭逸擺一擺手,“你即刻離開此地,去告知他。明日我與江四小姐還在此地設宴,請他大駕光臨。”
“好,我這就去。”晉王如蒙大赦,即刻起身出門。
上了馬車,他長吁出一口氣,心知日後自己就要變成師庭逸的棋子了。這毫無懸念,橫豎他是落不著好。怪誰呢,只能怪太子當初選中了他。
三年來,他只盼著師庭逸埋骨沙場,如此一來,流落在外的江炤寧必會心如死灰,再不會回京,所有事情便會結束。
可是結果正相反,師庭逸儼然是第二個江式序,立下赫赫戰功,如今權勢不輸太子分毫。江炤寧呢,竟也在這時候活蹦亂跳地歸來。
太子那邊,成婚幾年無所出,且堅持不納側妃,已算是犯了皇室的忌諱。皇帝一直為此不悅,過幾年還是這情形的話,會不會……
晉王搖了搖頭,阻止自己繼續想這些。怎麼樣都與自己無關,來日新帝登基,他能繼續衣食無憂地活著已屬幸運,關心別的完全就是吃撐了。
過一日算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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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庭逸進到炤寧所在的雅間,往裡尋過去,見她靜立窗前,仰頭看著夜空中點點星光。
他到了她身側,將窗戶關攏,“嫌日子清閒,要生一場病解悶兒?”
炤寧笑起來,心裡有些佩服自己,到這時候還笑得出。“晉王也走了?”她問。
“嗯。”師庭逸將高大的身形安置在美人榻上,閉了閉眼,讓自己完全平靜下來。
炤寧對白薇打個手勢,“你出去用飯吧,我和他說幾句話。”
白薇稱是而去,輕輕帶上了房門。茲事體大,小姐和燕王都要面臨一個最重要的選擇。
炤寧在他身側落座,從袖中取出一條纖細的簇新絲鏈,“用最細最結實的絲線編起來的,給你換上,好不好?”
“好。”
炤寧從他頸間取下吊墜,手勢靈活地解下陳舊的絲鏈,換上新的。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