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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江炤寧竟當場發瘋以下犯上。若是不給出一個叫我滿意的說法,我這就進宮去稟明父皇母后!”
炤寧抬眼凝視著她,眸色陰寒,充斥著輕蔑、嫌惡。
這眼神讓太子妃惱恨難當,卻又莫名地心虛、恐慌。該剎那,她幾乎疑心江炤寧明瞭自己生平諸事,知曉自己所有深藏於心的隱秘心思。
“你胡說什麼?”太子輕斥太子妃一句,換了個舒適的坐姿,“坐下來好好兒說話。”又對師庭逸一笑,“太子妃近來心緒不寧,有時口不擇言,方才的事只是一場誤會。”
師庭逸沒理他,回身在炤寧對面的椅子落座。
太子妃清楚太子是息事寧人的意思,還是不甘地站在那裡,與炤寧對視。雖然對方一句話都沒說,她卻有一種被狠狠羞辱了的感覺,這讓她憤恨不已。
“小丑。”炤寧揚了揚眉,“卑鄙下作。”
她清越的語聲有些沙啞,是因惱怒至極的緣故。師庭逸轉頭看看她,心疼不已。
太子妃震驚,“反了,反了……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這般辱罵我?”
炤寧轉頭望向太子,目光變得陰冷之至,“懦夫,無恥之尤。”
饒是太子,此刻亦是心驚,面色蒼白了三分。她的眼神,讓他想到了夜半墳冢裡搖曳的鬼火,閃著叫人周身發冷心底發毛的光火。
她其實就快情緒失控陷入暴怒,因何而起?
只因為念嬈懷疑小產之事是她下毒手?
只因為他心裡也有這樣的懷疑?
不論前世今生,能讓她震怒至此的事情,從來只與她英年早逝的父親有關。而今日之事,與江式序有什麼關係?
太子沒因為炤寧的痛斥發作,反倒神色恍惚,顧自陷入沉思。
師庭逸面向裡間喚道:“泊濤。”
夏泊濤應聲走出來。
太子妃身形一震,有些犯暈。怎麼也沒料到有外人在場,太子也是中了邪,怎麼沒察覺到呢?
師庭逸原本邀請韓越霖下午同來江府一趟,不巧的是,皇上臨時召見,韓越霖便讓夏泊濤替他來江府,把一些東西交給炤寧。
夏泊濤過來之後,三老爺對他說了太子、太子妃見炤寧的事,笑呵呵地讓他到予莫的書房院稍等片刻。
聽牆角有時候是錦衣衛的職責,由此,夏泊濤大模大樣地走進院子,轉而到後面聆聽。師庭逸過於警覺,開了窗子見是他,便讓他翻窗進到室內。
夏泊濤笑笑地對太子妃道:“難得燕王殿下賞臉,與我下幾盤棋,卻不想,棋沒下成,倒是聽到了不少東宮是非。事情可大可小,我若是隱瞞不報,來日皇上定會責罰。”
太子妃無助地看向太子。要知道,夏泊濤是錦衣衛指揮僉事,是韓越霖的心腹,這事情,她是如何都不能阻止的,唯有指望太子。
太子竟是無動於衷,垂眸沉思。
他在想什麼?什麼時候走神不好,偏選在這當口。太子妃又氣又恨,抿了抿分外乾燥的唇,對夏泊濤道:“方才太子說過,一場誤會而已,此事不勞錦衣衛費心了。”
“東宮子嗣的事,能夠拿來說笑?太子妃到底是被誰謀害,怎能不嚴查?”夏泊濤神色雖然溫和,言語卻透著鋒芒,“高門閨秀的名譽,能夠由著太子妃信口開河地汙衊麼?”
“我只是……只是口不擇言,”太子妃走到太子近前,焦慮地看著他,手伸出去,要推他一下,喚他回神。
太子竟是側身避開了她的手,似是怕被她碰觸,之後站起身來。思忖炤寧震怒的原因的同時,他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思慮得出的結果於他而言更重要,便沒心情理會眼前事。
夏泊濤可沒心情跟東宮兩個人囉嗦,拱一拱手,便要離開。
“你等等!”太子妃真急了,因這焦急完全清醒過來,迅速地看清局勢分出輕重,對夏泊濤道,“稍後我自會隨你進宮,向皇上、皇后稟明此事,認罪受罰。勞煩你稍等片刻,容我換身衣服。”
“也好。”夏泊濤頷首,“下官到府門外等候。”
太子還是不說話,只靜靜地凝視著髮妻,眼神變幻不定。
太子妃心裡七上八下的。他這是怎麼了?沒錯,話都是她說的,可她如何料得到會惹出一連番的麻煩?再說她不是已經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了麼?還要她怎樣?話說回來,他就沒責任?他是自幼習武之人,為何沒能及時察覺到裡間有人?難不成他的武功比之師庭逸、夏泊濤來說,不過是繡花枕頭?
太子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