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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將養,在府中處理些要緊的事情便可。”
“兒臣前來正是要說此事。”師庭逸笑了笑,“往後要遵醫囑修養一段日子,不能每日進宮請安上朝堂,還請父皇母后恕罪。”
“早該如此。你身子康健便是盡孝。”皇帝面色有所緩和,看到跟隨他進來的太監捧著三幅畫,道,“給我的?快拿來。”
“是江四小姐所作。”師庭逸轉手接過三幅畫,送到皇帝面前,“昨日自江四小姐那裡偶然得見的。她擔心不夠好,一直躊躇著,想畫出更好的再呈給您。我瞧著卻是無可挑剔,便搶了來借花獻佛。”他當然不能照著炤寧存心討好的原話說,言語委婉些,皇帝便會被哄得更高興。
“是麼?”皇帝笑開來,“水墨畫還是工筆畫?”
“工筆畫。”
“既是送我的,是不是畫的我?”皇帝親手將一幅畫展開來,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已笑開來。
崔鑫往前走了兩步,探頭看去,亦是驚歎。
畫中的皇帝,負手立於竹林外,一身明黃,神色悠然愜意,眉宇唇畔隱含笑意,衣襬隨風輕揚。在他身後不遠處,是含笑的崔鑫和難得面色溫和的韓越霖,兩人似在交談。是上午的竹林,陽光影透過翠色竹林,細碎地灑下來,那種光暈沒法子畫出,三個畫中人卻給人被光暈籠罩的感覺,因此愈發傳神,比真人還要好看。
“這是……”崔鑫覺得畫面似曾相識,竭力思索著。
“這是在老四的府中,”皇帝將話接過去,“他重建後園完工那年,朕曾帶你和越霖前去賞看。對,那日朕命老四喚了炤寧過去,問她哪些地方是她出的主意,又是如何想出來的好點子。”是這樣,那孩子畫的是走近時看到的這一幕。
“對對對,”崔鑫猛點頭,已是笑開了花,“江四小姐真是神來之筆啊……”
“最難得是把你也畫了進去。”皇帝笑著睨了崔鑫一眼。
崔鑫喜滋滋地點頭,“這是奴才天大的福氣。”
皇帝這才按捺住喜悅之情,凝神賞看。竹林外的石桌上放著紫砂壺紫砂杯、一把象牙摺扇,綴著紅寶石墜子,往上看,有一隻展翅高飛的小鳥。他和崔鑫、韓越霖從頭到腳的佩飾,都刻畫得清清楚楚。
“炤寧這絕佳的記性,真是到了驚人的地步。”皇帝嘆息道。只要她願意記得的場景,便能長久地存在腦海,一絲遺漏偏差也無。
“您再看看這幅。”師庭逸取過炤寧給皇帝畫的另一幅圖。
第二幅圖,畫中情形是宮廷宴席間的皇帝。皇帝龍袍加身,不怒自威,難掩帝王攝人的氣勢。巧的是這幅畫裡也有崔鑫。崔鑫站在皇帝身後,神色專注恭敬地看著皇帝。炤寧捕捉的正是皇帝要吩咐何事的那一刻。畫面的背景無疑是富麗堂皇,十足的天家氣派。
兩幅畫,畫的是皇帝兩種情形下的意態,無一不是刻畫入微,栩栩如生。
皇帝無法分出伯仲,都是喜歡的,“好,好。”他連聲稱讚著,要看第三幅。
師庭逸卻道:“這幅是送給母后的。兒臣等會兒送過去。”
“我看看都不行?”皇帝自顧自展開來看。
皇后這一幅,取自她四年前壽宴上走入殿堂的一刻,華服加身,容顏秀美,神色柔和,氣度雍容之至。
“她瞧見不知該有多高興。平日裡畫師給她畫的肖像,她總是不滿意。”皇帝笑呵呵地道,“這下好了,炤寧了卻了她一件憾事。”收起畫來,他故意問崔鑫,“你覺得哪一幅更好?”
崔鑫又是高興又是犯難。兩幅畫裡的自己和皇帝都是極為傳神,甚至比本人還要好看,哪裡選得出。
皇帝哈哈地笑起來,“猜你也說不出。朕看著是一樣的好。”
崔鑫笑著稱是。
隨後,皇帝斟酌道:“該賞,但是賞什麼才好呢?”
師庭逸想了想,“您不是有不少夜明珠麼?選兩顆不大不小的給江四小姐如何?”
“你府裡沒有麼?”皇帝打趣道,“不是每日都命人送禮給炤寧麼?”這三日,小兒子擺出的陣仗十足,宮裡早就傳開了。
師庭逸笑道:“有是有,拿不出手。”
皇帝笑意更濃,“行,你等會兒去挑選兩顆,再給她找一匣子金豆子或是珍珠,她打小就喜歡這類東西。我就不發明旨宣賞了,做過了有捧殺的嫌疑——把她嚇跑了所為何來。”
師庭逸恭聲稱是,行禮告退。
皇帝沉吟一下,頷首道:“去後宮請安吧。”他有心說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