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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明時,他站起身來,拍拍佟煜、佟燁的肩,回往東宮。
早間清冽寒冷的空氣讓他精神一振,鬥志、勇氣一點點回到他體內。
前世很多年,佟家兄弟二人並不曾時時出現在他面前,他有什麼事,都與榮國公商量,他們按照父親的意思辦事即可。
後來很多事證明,他們的才智城府不在榮國公之下。由此,在他被逼禪位前兩年,他對他們刮目相看,有事無事都與他們聚在一起,議事或是閒話家常。
今生,對於他們,他倒是想早一些年與他們交好,礙於榮國公生怕子嗣行差踏錯,總是叫他們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逾矩,兩個人只得與他保持君臣關係。
到這當口,榮國公有心無力,能指望的只有兩個兒子了,他逐步委以重任,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兄弟兩個的官職實在是低微,他要想法子先抬高他們的職位,最好是官職低但有實權的那種,不能讓誰都一眼看出他意在大力提攜他們。要做到,不容易,免不得費一番周折。最可惱的是,他現在一身是非,父皇對他很是光火,這事情少說也要明年春日才能開始進行。
想想炤寧說過的話,是以為佟家能為他重用的只一個榮國公的意思。但他不能完全相信。那個狡詐至極的丫頭,說話的態度總是真假難辨,不到一定地步,誰都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只能希望,炤寧從沒將佟家兄弟二人放在眼裡。這樣的話,他才能在來日給她一些“驚喜”。
回東宮的一路,他都在斟酌著這些事情。下了馬車,才覺得疲憊不堪。
進到寢室,卻見林千惠神色忐忑地等在裡面。
他其實知道,林千惠對自己有意,只是他不喜歡她。那一刻,心想這是主動送上門來了?於他真是無所謂了,債多了不愁,她的出身總比那些個侍妾要拿得出手。
他懶得說話,去掉沾著塵土的外袍,躺到床上,等著她開口。
她卻因為他這樣的態度無所適從,好半晌不出聲。
隨後,讓他跳腳的事情發生了——
太子妃與佟念柔相形入室,一唱一和地把他和林千惠挖苦了一番。真是不看不知道——他從不知道佟念柔那張嘴能用那樣譏誚的語氣說出那樣刺耳的話——跟她姐姐一個德行。
他因此對林千惠都起了反感,開始抗拒這件事,叫她們都滾。
她們怎麼肯。
正僵持著,皇后也到了,那兩個女人一改之前的面目,萬般委屈地告他的狀,惹得以好脾氣著稱的皇后都發了火。
那可真是……
到現在,太子想起來都是一肚子火氣。也是因此,他不曾冷落林千惠,自她成為側妃之後,他便每日去她房裡歇下。
女人罷了,如果不是深深愛過的,不是滿心虧欠的,都一樣。
他不想做潔身自好的人了,名聲也早已敗壞了,那就這麼過下去。
慾望得以宣洩,之於時時心絃緊繃情緒憤懣的男人也有好處。
幸而林千惠雖是自幼習武之人,在床上卻無他以為的僵硬不解風情,恰如一隻兔子一般,極是乖巧柔順。
任他予取予求。
總算還有點兒讓他順心的事情。
臘月中旬之前,皇帝和百官沒日沒夜地忙碌了一陣子,除夕之前的半個月都清閒許多,開始高高興興地準備過年,好好兒歇息一段時日。他這個等同於被禁足的太子本就無所事事,這一段索性一直在林千惠和幾個侍妾之間徘徊,打心底要好好兒放縱一段時日。
太子妃見了這情形,只是笑。
她只盼著那男人更放蕩不堪些,累死在床上。
要過年了,六宮事宜都要皇后聽一聽給個決定,皇后忙得不可開交,雖然對太子心裡有氣,對她這太子妃一如既往,喚她進宮幫忙分憂。
太子妃現在對皇后是滿心滿意的感激——皇后鄭重叮囑過她幾次,好生調理身子,別將不能再懷胎的訊息散播出去,決不能讓皇帝知道這些。皇帝本就對東宮夫妻二人不虞,若再知道這件事,讓她找個由頭廢了太子妃都未可知。都是苦命的女子,她不想做那種惡人。
太子妃如何不明白,自己放棄和被廢掉是兩碼事,前者還有轉圜,後者等同於絕路,是人不是人的都能恣意踐踏她。她要努力讓局面順著自己希望的那樣開展,短期之內,都要保住現在的地位。
現在這地位,她不屑歸不屑,帶給她的好處可是特別多,這是需要分開來對待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