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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著急了,急匆匆交代別人兩句,丟下手邊的事出門。
炤寧正坐在妝臺前梳妝,瞥見這情形,不由疑惑:“什麼事?”
“什麼事都不算事。”白薇笑道,“您別管那些。”
炤寧很順從地嗯了一聲。
師庭逸回來的時候,聽到主僕兩個的對話,只是一笑。她與身邊人的情分深厚,記憶中她甚至不乏挨丫鬟訓的情形,這種事,他必須習慣。
他坐在難免臨窗的大炕上喝茶,偶爾看她一眼,終是忍不住問道:“你頭髮——怎麼好像好幾年都沒長似的?”那一把青絲濃密順直,卻是勉強及腰。
“……”炤寧尷尬地垂眸一笑,“不知道。”
“不知道才怪。”師庭逸反倒真的好奇起來,看向白薇等人。幾個人裝聾作啞,只當沒聽到。
這時紅蘺轉回來,無意間給炤寧解了圍:“王爺,王妃,吉祥等在二門,聽常洛說有好一陣子了。奴婢方才去抱它,它不肯,看到奴婢就跑。奴婢往回走,它就回原位繼續等。應該是在等王妃。”有一點兒法子,常洛和她也不會驚擾新婚的夫妻二人。
寥寥數語,炤寧竟聽得心頭一酸,立刻站起身來,將長髮隨意綰起,用銀簪束住,快步走向門外。
師庭逸這時候也已起身向外走去,與她一同去往二門,幾步趕上她,柔聲安撫道:“今晚就把它的窩搬到寢室,別急。”
“嗯。”炤寧胡亂地點了點頭,“它晚間是習慣跟我在一起了,從沒離開我這麼久。這麼小,它也沒別的法子,又不知道我們成親是怎麼回事,這會兒肯定是眼巴巴地盼著我來你這兒……”她說著說著,愈發心疼難過起來。
師庭逸側目凝著她,故意逗她:“你要是為這事兒哭一鼻子,那我真要佩服你好幾年。”
炤寧本來是很難過,被他這麼一攪,情緒反倒有所緩解,側頭瞪了他一眼。
“我也心疼。”他說,“沒想到你們這麼投緣。”
炤寧這才好過了不少。
兩個人趨近二門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吉祥坐在二門最高的一層臺階上,肥肥的小身形這會兒顯得孤孤單單的。
它背對著他們,面向著王府大門的方向。
“吉祥!”炤寧柔聲喚它。
吉祥立刻被驚動,迅速回轉身形望著她,只瞧了一眼,便從頭到腳地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模樣,搖著尾巴飛跑向她。
炤寧快步向前兩步,彎身對它拍拍手。
吉祥直接跳到了她臂彎,特別興奮地搖著尾巴,小爪子緊抓著她的衣襟。
“我們吉祥受苦了,以後絕對不會啦。”炤寧哄孩子一樣安撫著它。
回房的路上,師庭逸全程目睹她和吉祥膩在一起,好像失散多久似的。
寶兒是這樣的,不在乎什麼的話,有時幾乎叫人覺得冷血、冷酷,可她放在心裡的,便看得極重,連一點兒委屈都不忍叫對方承受。
而這小吉祥,也當真值得她善待、寵愛。
炤寧回到房裡,師庭逸把吉祥接了過去親自抱著,又叫人把放在東次間的小房子給它安置到寢室一角。
炤寧少不得又要重新更衣、綰髮。這一次,卻是沒人數落她和吉祥,反倒都挺為吉祥高興的:小傢伙有福了,往後多了一個寵著它的燕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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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請安的路上,坐在馬車裡,師庭逸撿起那個她不願回答的問題:“頭髮是怎麼回事?”
炤寧有點兒窘,拍了拍頭,“有一次喝醉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把燈燭打翻了……我明白過來的時候,被褥都燒起來了,髮尾也燒焦了……從那之後,紅蘺她們要不就寸步不離地守著我,要不就熄了燈燭才去外面歇下。”
“……”
炤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額角。
師庭逸把她攬到懷裡,“傻丫頭,你這個傻丫頭。”她是不是把曾經所有的惱恨不甘都發洩到了她自己身上?死裡逃生,醉生夢死……她吃了太多的苦。
“我現在不是很少喝酒了麼?”炤寧沒心沒肺地笑了笑,“這件事,你以前無從問起,我也不好意思說,可不是故意隱瞞。”
“我是心疼。”他收緊了臂彎。他怎麼會怪她?
“心疼啊,”炤寧想了想,“對我好一點兒就行了。”
“不止這些,我還要相信你。”他一直記得整件事的癥結,鄭重許諾,“不論何事,等到你確切的說法之前,我都會順著你的意願行事。我發誓。”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