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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都未可知。”
“你可願嘗試?”
“不。”莫心兒緩緩搖了搖頭,“我雖然出身卑賤,卻非你認為的貪慕虛榮。”
太子嘆一口氣,顯得很失望,“這般說來,你我無緣聚首。”
“的確。”
太子問道:“殊榮不比你友人的分量更重?”
“一個身份,怎可與情意相提並論?”莫心兒玩味地凝著他,並不掩飾眼中的同情之色。
太子不置可否,笑道:“我只是沒料到你有這般風骨。你要知道,很多人只是為了做太子側妃,已不惜代價去謀取。”
“各人所求不同。”莫心兒道,“你身邊那些側妃、侍妾……”她諷刺地笑了笑,“我也有所耳聞,一個個渾似籠中鳥,那樣活著,還不如一脖子吊死。”
“哦?”太子竟是不惱,“看起來,你對東宮也不是全無興趣。”
“那倒不是。”莫心兒唇角微揚,綻出一絲含義不明的笑容,“不要說官宦之家,便是市井坊間,也流傳著關於東宮的很多說法。”
“都是怎樣的說法?”太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搭著話,親自給她續了一杯茶。
“都說太子殿下自從去歲冬日起,行徑放蕩不堪。東宮正正經經進門的,也只有太子妃和佟側妃,其餘的麼,都上不得檯面。”莫心兒複述著從各處聽來的傳言,“尤其那個林側妃,明明是出自行伍之家,竟是一點兒風骨也沒有,為了一點兒虛榮,簡直連廉恥都不要了。她就是趁著太子殿下放蕩的當口,才湊到殿下跟前去的吧?”她嘴角向下微撇,透著不屑,“有這種人倒是也有好處,人們因為她都明白了一件事:地位再高,品行不能匹配的話,也只能是世人眼中的笑話。”
太子聽了這一席話,說不清是怎樣的心緒。他身邊正正經經進門的女子,其實只有太子妃。林千惠固然叫人戳脊梁骨,可是比起佟念柔,簡直不值一提。
又能如何?
太子妃幸虧不是習武之人,要是習武之人,如今恐怕要每日與他唱幾齣河東獅吼。
不但如此,她還要留著佟念柔。留著那個人噁心她自己,更要噁心他。
想到這些,他心裡便煩悶的厲害。
莫心兒閒閒地岔開話題,視線卻是一瞬不瞬地凝著太子,“今日不是燕王殿下大婚的日子麼?我怎麼也沒料到,你會在這時候見我。侍衛去接我的時候,我正給燕王妃挑選賀禮呢。”
是啊,今日是燕王夙願得償迎娶炤寧的大日子。這樁親事,亦是父皇打心底贊成並且盼望的。炤寧過門之前,皇帝皇后便已賞賜不斷,賞賜之物或是先送到燕王府給她留著,或是直接送到江府。
前世炤寧得盛寵的情形,今生極可能還會發生。
要如何避免呢?避免她得盛寵,之於大局,要緊麼?
最讓他心裡難受的是,日後他要不可避免地常常見到她——見到她被帝后寵著,被師庭逸護著。
那樣的滋味,似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日日刺在心頭。
太子妃說的沒錯,他對炤寧的確是又愛又恨。但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真正無法欺騙自己,才肯面對自己情意中喜歡她的那一部分。
他閉了閉眼。
莫心兒語氣輕悠悠的:“你喜歡她。”
太子按了按眉心,“喜歡她是多稀鬆平常的事。”
“沒錯。”莫心兒卻因此生出千般不解,“既是喜歡,因何害她?”
太子目光驟然一冷,“此話怎講?”
莫心兒就笑。她不需要炤寧、雅端為自己勞心勞力,不需要韓越霖為自己浪費人力,因為她有莫晨那樣的異姓兄長。莫晨成為太子妃的心腹,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該不該知道的,都已一清二楚。
“你這種人,真是令人髮指。”莫心兒這樣說著,眼中卻無一絲懼怕,“原來你心裡的喜歡,便是將人毀滅,而非成全。”
太子忽然沒了說話的興致,“算了。我們改日再見。”
前一段日子,高文照在醉仙樓裡留意到了莫心兒,設法查了查,找到了蛛絲馬跡,知道這女子是在江南名噪幾年之久的花魁。
別的事情不需查,炤寧逗留江南時,他們就對她接觸的一些人有所耳聞。
莫心兒與韓越霖、炤寧交情匪淺。
如果這女子可以加以利用,能讓韓越霖和炤寧慪火的事情怕是不少。但他也清楚,想歸想,做到很難。
莫心兒的怪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她從不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