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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會記錄在案,因為他彼時不能預料她和予莫何時用得到這些,所以留下來的,都是重要官員能夠維繫多年甚至一生的人脈。
當然,八年歲月不可小覷,足夠很多人結交攀附到新人——這一點倒是無妨,韓越霖一直沒閒著,於公於私都有留意,兩方面綜合起來即可。
引起炤寧重視的是三個人:江夏王,南疆總督,蔣家。
江夏王的生母是伍太妃,先帝在位時,對母子兩個寵愛有加。先帝駕崩之後,今上把江夏王打發到了封地,伍太妃沒有家族庇護,在宮裡素來安分守己,常年禮佛。這些年來,江夏王偶爾請旨進京看望伍太妃,盤桓數月返回封地。
江夏王是性情隨和的人,看起來與誰的關係都不錯,府里正妃、側妃、侍妾一大堆,比皇帝的後宮還熱鬧。但是膝下子嗣單薄,只一子兩女。
榮國公與江夏王的關係,簡單說來就是太子的岳父與叔父的交情匪淺,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南疆總督於微時受過榮國公的恩情,建功立業揚名立萬則是因江式序的大力提攜——這個人的立場很難確定。
蔣家……太夫人的孃家,居然與榮國公府過從甚密。這才是最讓炤寧好笑且頭疼的一件事。
蔣家能受得住大老爺這些年的暗中打壓,且不曾有過激進的行徑,應該是有榮國公這棵乘涼的大樹的緣故吧?——人家心裡有底,始終有盼頭,不然何以不急不躁。
這件事很值得琢磨。
蔣家早些年就成了榮國公的一條人脈,並且是長久可靠的,是大老爺的外祖母當年攀附皇親國戚埋下的根,還是榮國公很早就存心拉攏江家的姻親?
如果大老爺與蔣家關係親厚,興許早就發現了這一點,甚至於會與榮國公成為莫逆之交——兩個人都是從文,在政務上頗有些相似之處,兩隻狐狸少不得惺惺相惜吧?但是,大老爺厭煩蔣家的不知天高地厚,早就煩透了他們。
而相反的話,榮國公若始終隱瞞這一點,那就是沒安好心,想等待合適的機會給江家澆一盆冷水。
反正橫看豎看,榮國公都是有利可圖。
問題是,大老爺從始至終知不知道這件事?
炤寧分析著,如果父親不曾相告,便是時間不允許他判斷出榮國公的居心是善是惡,只知道他與蔣家的關係不可輕易撼動;如果曾提醒過,那麼大老爺這些年在蔣家的事情上,一直都在與榮國公打太極。最重要的是,父親該是相信大老爺能夠察覺到——他從不曾低看過兄長的城府。
等到她將父親留下來的資訊全部消化之後,再與大老爺商量也不遲,近期先請韓越霖和徐巖留意這三方即可。
正好,韓越霖提過要她請吃素齋,不妨今日就邀他到醉仙樓,順道說說這件事。炤寧當即安排下去,申時便知會了大夫人一聲,乘坐馬車出門。是刻意趕早去,看看醉仙樓內部修繕的情形如何。
炤寧一向不願在宴請上露面,但是很喜歡出入酒樓、茶室等場合。大多數人都有所準備戴著虛偽面具的場合,她都沒興趣,而酒樓、茶室裡與人大多是不期而遇,不難看到一些人真實的一面。
況且,醉仙樓大張旗鼓地開張,引得不少官家子弟閨秀爭相前去,有趣的人與事想必不少。
路上,白薇稟道:“小姐,後面有兩輛馬車尾隨。”
炤寧想了想,“不用理。”馬車不疾不徐行至醉仙樓的時候,韓越霖也策馬趕至。
炤寧戴上帷帽下車。倒不是擔心誰看見,是天冷之故,寒風凜冽,臉上多一層東西擋著,感覺暖和一點兒。
韓越霖負手走在她身側。
炤寧問道:“今日怎麼這麼閒?”
韓越霖道:“自從升官之後,一直很清閒。”
“哦?”
韓越霖微笑,“官職越高越清閒。”
“怎麼有的人就忙得腳不沾地?”炤寧說的是師庭逸。
韓越霖淡淡回一句:“什麼事都找他的話,沒忙得瘋掉就知足吧。”
炤寧笑起來。
醉仙樓有五層,回字形的格局,外面一派富麗堂皇,大堂亦給人相同的感覺,與眾不同的是,大堂偌大的空間以偌大的金魚缸、盆景點綴,牆上懸著出自名家的字畫,只設了幾張供人閒坐喝茶的座椅茶几。也就是說,來這裡用飯只能去定好的雅間,不招待散客。
“這就有點兒霸道了。”炤寧扯扯嘴角,“要是口碑差,能賠死。”
韓越霖先是笑,又斜睨她一眼,“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