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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咄咄逼人了,反倒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況且,接下來的重頭戲,是師庭逸那邊的人出手反擊,不關她的事。
蕭錯放下閒閒把玩的酒杯,道:“我一介武夫,沒閒情看這種戲。與此事相關的李復,我在辦差期間恰好遇見。”他看向太子,“僅憑佟煜一面之詞,委實可笑,辨別字跡又需耗費一段時間,如此一來,倒不如將李復帶來,聽他是如何說法。”
太子還算鎮定,佟煜卻是面色一變。
“我贊成。”師庭逸道。
晉王立時道:“我也贊成!”
楚王只猶豫了片刻就道:“是該如此。”又問蕭錯,“人在何處?”
“在微臣府中。”蕭錯算了算時間,“兩刻鐘之後便能帶來。”
晉王立時道:“如此最好,快將人帶來說清楚此事。”說完才看向太子,“太子怎麼看?”
太子還能說什麼,只得頷首表示贊同。
李復到來之前,有歌姬舞姬到廳內歌之舞之。這本就是楚王妃一早安排好的,卻沒想到,那些女子要在凝重壓抑的氛圍中獻藝,用途不過是不讓眾人等待間隙過於無聊。
炤寧可不管別的,埋頭享用著面前的糖醋荷藕、麻辣大蝦。她早就餓了。
這是楚王妃特地安排的,打聽到燕王妃嗜辣、喜吃藕,便吩咐傳菜的人特地在她面前擺了這兩道菜。
這會兒,楚王妃瞧著炤寧貓兒一般舉止優雅又透著滿足地用飯,片刻之後,由衷地笑了。不怪燕王除了這女子誰都不要,單是每日瞧著她吃飯的樣子,便是莫大的享受。隨後又是奇怪,喜歡吃又能吃,怎麼就不見她胖呢?莫非這是天生的?
楚王妃不由懊惱。老天爺真是偏心,憑什麼把好處都給了江炤寧一人?她不自主地掐了掐腰間的肉,嘆了口氣。生孩子長出來的這些肉,不知還要餓多少日才能去掉,偏生江炤寧吃飯的樣子惹得她食指大動,要忍下動筷的衝動,著實不易。
身形瘦回去之前,再不能與江炤寧同桌用飯,那是遭罪——這是楚王妃今日最重要的心得。
將到不到兩刻鐘的時候,李覆被帶到了花廳。
太子沉默下去。
師庭逸與韓越霖談笑風生、連連舉杯飲酒。
楚王正挨桌敬酒。
他們愛答不理,可是晉王對這件事很有些興趣。他先問佟煜:“此人可是你曾提及的李復?”
佟煜反覆打量之後才道:“正是。”
晉王將方才原委複述一遍,末了,語聲略略拔高:“你的證詞就在案上。你倒是與我說說,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既是人已到了京城,那個有機關的信匣子可曾帶來?”
絕大多數人都沒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李復滿臉茫然,“證詞?小人沒寫過什麼證詞啊。況且,小人從未順手牽羊竊取過他人財物。那場火,小人知情,但是在當夜,小人並不當值,如常回家歇息,哪裡有機會做那等順手牽羊的事?”
“你!”佟煜臉色蒼白,眼中似要冒火,可還是壓下了火氣,道,“別的可以作假,你的證詞難道也是假的麼?不管你被何人威脅,都有太子殿下為你做主。”
李復卻是苦笑,“你我年少時相識,但也有不少年頭未曾通訊,有些事,你不知道也不稀奇。”他抬起五指蜷縮變形的右手,“我這隻手,幾年前就廢了,別說寫字,連筷子都拿不穩。你要是不相信,請太醫一驗便知。”
“……”佟煜身形晃了晃,險些踉蹌後退,“不可能……”
李復推翻他的說辭,是他可以接受的;而李復這行徑帶來的後果,卻是他無從承擔的。
眾目睽睽之下,誣陷韓越霖、燕王妃是怎樣的罪過?
他要為父親報仇,他要讓佟家恢復以往的榮耀,怎麼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可能!”佟煜語氣加重,眼神狠毒地看住李復,“你一定是在進京途中被人收買亦或威脅,此刻才全盤否認以往的行徑!”說到這兒,他雙眼一亮,轉向太子,“蕭錯平白無故地為何將人帶來京城?最大的可能,是他知曉了此事,這才出手將人挾持,甚至很可能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要知道,蕭錯可是由燕王殿下一手提攜才光耀門楣的!他擔心燕王妃陷入是非之中,行此舉以圖報答知遇之恩——一定是這樣的!”
他語聲剛落,有人語氣閒散地把話接了過去:“並非如此。李復此人,是我請蕭錯順道帶來京城,路上一直有我的親信隨行。他進京之後,一直住在我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