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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現在不少人都交口稱讚她的工筆畫幾乎勝過水墨畫,在她眼裡,畫得最好的還是他。各人有各人的喜好。
回到府中,有來客在書房等他。
炤寧便自己帶著吉祥回了房,自顧自歇下。
第二日一早醒來,才知師庭逸竟與那客人說了整夜的話,天明時徑自更衣去上大早朝。
“是什麼客人?”炤寧不免好奇。
紅蘺答道:“聽說是隱士、名儒這一類的人——常洛也沒見過那個人,不能確定。”
師庭逸與來人說的到底是怎麼樣的話題呢?該不會是……等他今日回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兒問問。
上午,常洛帶人將諸多畫作送到了炤寧面前。師庭逸倒是沒忘記這件事。炤寧守著這麼多畫,很有一種比發了橫財還高興的感覺。
炤寧耐不住性子,將畫一幅一幅展開來看。
看得出,有些是他幾年前畫的,畫中的情形,有些她記得,有些她卻是沒有印象。
看到幾年前的自己在畫中活靈活現的,炤寧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礙於等會兒就要出門,她沒時間將畫看完,打心底也並不急於一下子看完。她將畫親自安置起來,留著來日慢慢賞看。
炤寧回了江府,看望大夫人和三夫人。大夫人已是大腹便便,炤寧帶了不少安胎用得著的滋補之物送過去。
回江府這種事,她自然要帶上吉祥。
到了江府,她才知道江佩儀也回來了。
論情分,江佩儀對大夫人的情分更深,畢竟,大夫人嫁到江府之後,便一直是盡心照顧著她,之前在親事上也處處以江佩儀的心思為重,將事情做到這地步,江佩儀沒道理不感激。
大夫人正在聽江佩儀說周靜珊的事,見了炤寧,笑道:“快坐下來一起聽聽。”
炤寧問明原由,落座時笑道:“不是剛成親就鬧彆扭了吧?”
江佩儀苦笑,“可不就是麼。靜珊嫁過去沒幾日,就得知顧鴻飛每年進項中的七成都要拿去給以前跟過他的女子,她聽了不高興,兩人為此事爭執過幾次。”
“……”大夫人與炤寧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換個角度來看,顧鴻飛是應當這樣做的——到底,如今和離是常事,再嫁又嫁得如意的女子卻是極少數,是以,很多女子離了原來的男子之後,根本就不動再嫁的心思。
顧鴻飛應該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對經歷中那些女子長久照看著。
這,也算是他一個好處吧?雖然是建立在缺點之上。
江佩儀苦惱地蹙了蹙眉,“靜珊與我說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聲音轉低,尷尬地笑了一下,“那時我看著她,心裡甚至在想,這也是好事吧?哪日萬一與你和離,也會這樣待你的。”
“其實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大夫人問道,“那靜珊呢?她現在原諒了顧鴻飛沒有?”
“怎麼會原諒。”江佩儀道,“她覺得長年累月如此的話,家底遲早會被顧鴻飛敗空,要叫孃家的人敲打他呢。”頓了頓,她問大夫人,“這種事,叫周家的人出面,合適麼?”
“情理上自然是不合適。”大夫人笑道,“男子在外面的產業,女子其實是不便過問的。靜珊也是,看好自己的嫁妝,不讓自己吃虧就行。眼下一味張羅這件事,總歸是有傷情分。依我看,周家不會管這種事。”
“本就不該嫁的人,偏要嫁,嫁了之後還想順心?”江佩儀說著便已覺得累,“隨她去吧,我們只當個聆聽牢騷的人便好了。”
說話間,三夫人過來了。因著日子越來越舒心,她面容少了幾分端肅,多了幾分柔和,給人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
炤寧笑道:“三嬸可是越來越年輕了呢。”
“對啊,我也是這種感覺。”江佩儀出嫁之後,反倒逐日活潑起來,“三嬸,快跟我們說說,吃了怎樣的靈丹妙藥?”
“這兩個孩子。”三夫人滿臉笑容地道,“一早就吃了蜜不成?嘴巴這麼甜。這是特地趕回來哄我和大嫂開心的?”
大夫人笑著將話接了過去:“特地回來陪著咱們是真,你越來越年輕也是真。”
四個人熱熱鬧鬧地說笑一陣子,中午一起用過午膳,炤寧和江佩儀都有午睡的習慣,便各自回了嫁前住的院子小憩——大夫人和三夫人一直命人精心照看著,二人的閨房和出嫁前一模一樣,乾乾淨淨的。
盤桓到申時左右,炤寧與江佩儀辭了大夫人、三夫人,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