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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小的如何敢說這種彌天大謊。”
“我知道了。”大老爺斟酌片刻,道,“你回府中,找管家拿上我的名帖,連夜去請兩位名醫到寺中問診。”
“……”小廝想說這種時候,難道你不應該棄車策馬去看大爺麼?這反應怎麼跟尋常人大相徑庭呢?心念速轉,他上前一步道,“是,小的記下了。可是老爺,大爺最想見的人是您啊……”
大老爺腦海裡浮現出長子被他逐出家門那一日的怨恨眼神,心裡便是一沉。那個兒子,是絕不會原諒自己的,甚至於,絕不肯承認幫著外人陷害炤寧是錯。
見是一定要見的,可是,有什麼用呢?不過是相看愈發生厭。他們是沒有緣分的父子。予茼根本就是家門不幸的產物。
“我知道了。”大老爺無力地擺一擺手,“你先去吧。”
小廝再不敢多言,稱是離開。
走出去好一段,他回頭看了看,見大老爺的馬車已經改了方向,這才放下心來,笑了笑。
他不會去江府找管家,更不會再回寺廟。
他伸手摸了摸懷裡揣著的銀票,身形迅速轉入一條小巷。
今夜在京城裡躲一晚,明日一大早,他就要離開京城,遠走他鄉,找個不窮不富的地方,過安樂日子。
他的身形拐入一條小巷,腳步更快。
忽然間,一道黑色人影出現在視野,攔住他的去路。
不等他出聲問話或是轉身逃跑,那人已是一掌切到他的後脖頸。
他身形一軟,昏倒在地。
那邊的大老爺在路上繼續琢磨著江予茼的事情。
忽然想起大夫人去年曾說過,她和佩儀得了空便去廟裡上香還願,為著江予茼的緣故,每次都會刻意多留下一二百兩的香火錢。那邊的方丈承諾,一定會照看好江予茼,有個大事小情的,便會命人到江府報信。
可是,方才那名小廝分明說予茼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這事情不對,小廝一定在撒謊。
他本該去狀元樓,而小廝卻用這樣一個謊言要他去寺廟,那麼是不是說,今夜狀元樓會出事?
不應該啊。
他是朝廷命官,且有燕王在場,誰還敢對他們下手不成?那可真是活膩了!
等等……他用力地按著眉心,今日,炤寧也會前去。
那個是非纏身的孩子,難道說……她嫁給燕王之後,還是有人賊心不死要害她?
“停車!”大老爺揚聲吩咐,隨即喚來貼身小廝,“快去尋找燕王傳話,叫他不管遇到什麼事,也要如約趕至狀元樓。”隨後又道,“去狀元樓,快!”話一出口便又改了主意,“繞路前去,先到筱園歇腳。”
三老爺和隨從都是一頭霧水,心說這人是怎麼了?瞧這語無倫次的樣子,是急糊塗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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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從雲一直靜靜地站在窗前,掐算著時間。
貼身丫鬟來稟:“大爺那邊一切順利——燕王的侍衛、江家大老爺的小廝都曾到燕王妃所在的雅間傳話。燕王妃方才點了四菜一湯,她的隨從、丫鬟也都被分別引開了,眼下只一個丫鬟在她跟前服侍。”
何從雲冷冷一笑。
江炤寧,她也有這樣人單勢孤的一日。
人過於囂張跋扈,自大、大意是不可避免的。江炤寧如此,燕王亦如此。
何從雲望了望樓下的點點燈火,語聲陰冷:“動手!”
“是!”丫鬟稱是,快步出門。到了樓梯轉角處,有人幽靈般出現在她身後,用布料捂住她的口鼻,不消片刻,她便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何從雲視線一瞬不瞬地望著狀元樓,等待著自己預想的那一場大火。
一旦火起,整條街都要遭殃。她也算是對江炤寧不薄了,找了那麼多陪葬的人。
可是,等了多時,那邊還是沒有動靜,依舊有賓客絡繹不絕地出入大堂。
怎麼回事?哪裡出了岔子?
“俏兒!”何從雲喚道。
“奴婢在。”候在門邊的丫鬟俏兒上前來。
“給我預備的人手發訊號。”
“是。”
何從雲已經焦躁起來。假如還是沒有動靜……那麼,自己以後再無得手的可能。
可是,不會的。
她已經準備了那麼久,在狀元樓內外做了那麼多功夫,不會全部白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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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盼雲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