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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幾個月分給她一些進項就好。說起來,顧鴻飛之所以越來越闊綽,是這孫氏的功勞——最早,顧鴻飛家底薄,並沒閒錢置辦田產鋪子,是孫氏動用嫁妝幫忙,他才慢慢有了這麼大的家底。
“靜珊那個傻丫頭不明就裡,也不找人仔細詢問一番,只吩咐賬房照她的意思行事,否則便將人攆出去。
“這次我家王爺回來之後,顧鴻飛不好繼續在宮裡裝死,回家了,設宴為晉王接風洗塵。賬房的人怕被靜珊攆出去,更怕被顧鴻飛活活打死,便將那件事說了。顧鴻飛一聽徹底惱了,指著靜珊的鼻子說,這輩子就沒見過比她更小氣愚蠢的女人,之後就奪了靜珊打理庶務的權利,又帶上銀錢給孫氏送過去,連續兩天沒回家,宮裡的差事也請了假。
“靜珊篤定顧鴻飛回頭去找孫氏了,說他這是明明白白地打她的臉,她不能再跟他過下去了,一定要和離。”
炤寧聽完原委,撓了撓額頭,輕輕嘆息一聲:“這兩個人可真是奇人——他們不管出什麼事,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過錯更多。”這件事錯誤的根源,自然是顧鴻飛濫情之故,可是認真計較他以往的風流賬的話,便會損害到他以前經歷中那些可憐的女子的利益。大家都是女人,她不能為著看到新人笑,就讓舊人更加痛苦。
說到底,周靜珊該懲罰的是顧鴻飛,而不是顧鴻飛以前那些女子。
晉王妃又嘆了口氣,“我是好話歹話都說盡了,靜珊卻是如何也不聽。我家王爺聽了原委,根本就不管,家務事,誰又管得了?私底下還跟我說,說句難聽的,靜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顧鴻飛的舊人,這會兒要是混不講理地給她撐腰,往後真到了那一步,人家顧鴻飛對她絕情,我們都無話可說。”
炤寧如實道:“這種事我也只能聽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雲裡霧裡的。”
“我知道,換了誰又能說出個一二三?只是來跟你倒倒苦水而已。”晉王妃總算是露出了笑臉,“太子妃現在不愛說話,沒閒情聽我說這些;楚王妃要是知道箇中原委,少不得取笑一番,把這事情當笑話講給人聽。我爹孃已經快被煩的白了頭。我也只能跟你說說。其實只你一句不知道誰對誰錯就已經是個態度——這就是跟我們想的一樣啊,你都是這樣,我也只能甩手不管。”
炤寧笑出聲來,“你倒是會抬舉我。”
兩個人說笑了一陣子,晉王妃記掛著留在家裡的女兒,道辭離去,相約過幾日在晉王府的宴請上再聚。
炤寧送走晉王妃,紅蘺上前來稟道:
“蔣家那兩個人已經走了,還說這可是您自己埋下的禍根。”
炤寧牽了牽唇,“我只是不明白,他們怎麼一副把我當做眼中釘的樣子?是不是榮國公的功勞?”
“應該是。”紅蘺一面思忖一面說道,“榮國公落難之前,少不得與蔣家互通書信,並且,那兄弟兩個進京應該就是榮國公的安排。現在他們是這個態度,看起來,榮國公是把家裡家外的事情全都推到您和二老爺頭上了。”
“隨他們去。”炤寧想了想,又搖頭,“不,我得給他們算一卦。”
紅蘺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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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掙扎幾日,到底還是想見一見蔣連、蔣遠。
大老爺得知後,命人去給蔣氏兄弟傳話,他們當日便來到江府。
論輩分,太夫人是蔣連、蔣遠的姑奶奶——她的母親去世了,同輩兄弟姐妹已年近花甲,與她三個兒子同輩的兩個侄子各自娶妻成家,分別生了蔣連、蔣遠。
太夫人坐在廳堂之中,在腦海中徘徊不去的,是嫁給蔣連的孫女江錦言。
錦言出嫁至今,日子定是不好過的。她與蔣家上上下下不睦,對孃家雖然有些怨恨,可在大事上,還是以孃家的意思為重。
那個苦命的孩子,是唯一一個與她有著深濃的祖孫情分的人。
那孩子悲苦的命運,是她一手造就。
蔣連、蔣遠相形進門來,看到老態畢現的太夫人,不由微愣。在他們的記憶中,太夫人一直是他們離京當年那個風姿綽約的美婦人,此刻記憶與現實的衝突太大。
“姑奶奶。”兄弟二人齊齊跪倒磕頭,給太夫人請安。
“起來吧。”太夫人語氣淡淡的,“坐下說話。”
兩人稱是落座。
蔣連連聲問道:“我們幾日前便到了京城,您怎麼到今日才肯見我們?去年在信裡,您不是一直盼著我們前來團聚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太夫人的視線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