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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千惠終於能夠出聲了,“為什麼?他為何如此?”沒個拿得出手的理由,她還是可以選擇不相信佟念柔所說的一切。
“為什麼?”佟念柔笑出聲來,“興許是他只喜歡看的著得不到的女子,興許是他從最初就看不上你,又記恨太子妃與我強行將你送到他床上。該享受的他享受,該避免的他避免。不過我也真是沒想到,他對你竟然也是這麼狠。”她挑了挑眉,“由此可見,你在他心裡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了。”
說完這些,佟念柔心頭敞亮了不少。
她說的都是實話,林千惠遲早會證明這一點。
多好啊,又多了一個恨太子的人。他如今應該是有意洗心革面,重新得回皇帝的看重,但是,有些隱患已經埋下。他想揭過去不提,別人卻做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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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炤寧到東宮來見太子和莫心兒。
兩個都是她欣賞的朋友,最近同在東宮,她不免掛心。
成婚到現在,她起初兩日覺得特別好,現在卻是每日又氣又笑的,並且作息時間上總是有些混亂——該睡的時候,那個人不叫她睡,該醒的時候,她正乏得厲害。
師庭逸所有的溫柔耐心,似是都在最初兩日用盡了,之後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需索無度。
難為她了,最初還以為往後的歲月他都會那樣的溫柔耐心體貼,現在呢?
現在她總覺得自己簡直是一隻送到狼爪下的兔子,每日累得氣喘吁吁或是倒頭就睡。
但是,偶爾也會反過頭來比較一下,想著真是難為他了。居然沒忍出病來,已是不易。一次她問他:“現在兇得似頭狼,新婚夜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他就說:“在新婚夜逞能的人算是怎麼回事?你瞧得起?”
她想了想,瞧不起是真的,但是受不了也是真的。由此也就釋懷,隨他鬧騰去,她早晚會習慣……吧?
至於他們的吉祥,總是呼呼大睡的時候被他小心翼翼地送到窩裡。小傢伙醒了不免氣悶,又回床上睡,他就等它睡熟之後再送到窩裡。
她還沒看過癮,吉祥先沒了耐心,不跟他較勁了——這兩日已經自動自發地去自己窩裡睡覺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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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專設了春宴,請了不少命婦、閨秀前來。
炤寧到場的時候,莫心兒正坐在設於花廳的琴案後撫琴。
悠揚婉轉、哀而不傷的音調從她指尖傾瀉而出,滿堂賓客俱是側耳聆聽。
“我每日都要請她演奏幾曲,聽不夠。”太子妃輕聲道。
炤寧亦是輕聲回道:“心兒各方面的造詣都很好。”
“可我只愛這一樣,且是這一樣只有她能打動我。”
二人都沒想到,莫心兒撫琴並非專心致志——她望向炤寧,抿唇微笑,眼神慧黠、愉悅。
炤寧回以一笑,又對太子妃道:“別隻顧著招呼我,等你閒下來了,我們再說話。”
“也好。”太子妃是東道主,不能顧此失彼,楚王妃、晉王妃也需得去寒暄一番,臨走前叮囑一句,”等會兒佟念柔會找你,她說的事情,你要是有法子,不妨告訴她。”
炤寧頷首,轉身落座,與相識的人頷首一笑,不去破壞氛圍。
過了一會兒,佟念柔坐到了她身側,面無表情。
炤寧見她不說話,也就當做沒這回事。
佟念柔啜了幾口茶之後,輕聲道:“我想將榮國公的事情散播到民間,燕王妃可有見效快的法子?”
炤寧想了想,並沒直接回答,而是閒閒道:“佟側妃閒來有什麼消遣?”
佟念柔唇畔浮現一絲苦澀的笑,“我的消遣,不外乎是做做白日夢,想盡快看到太子被廢、榮國公身敗名裂。”
炤寧只當做沒聽到,自顧自地道:“平日去街頭轉轉,好些唱曲的、說書的妙人,尤其說書先生,引得很多人每日都要去茶樓聽他講述下文。”大家閨秀遇事想到的,是宅門之內或自己擅長的,對坊間賣藝之人能不輕視已是不錯,遇到事情想不到他們頭上。而她不同,她不做大家閨秀的日子太久,滿腦子都是宅門外的事。
佟念柔思忖片刻,頷首道:“明白了。多謝。”隨即離炤寧近一些,微聲說出自己的打算,末了又問是否妥當。
炤寧頷首一笑,心裡卻不免嘆息:好端端的姐妹兩個,都被生身父親毀了,任誰又能怪她們如今的殘酷毒辣呢?
這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