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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半步。”太子妃敷衍了事地發落了兩個人,轉身對炤寧歉然一笑,“是我無能,叫你看笑話了。”
炤寧此刻也已是滿心的笑意。太子妃這樣輕描淡寫的態度,何從雲怕是早已氣炸了肺。她笑著回道:“不礙的。我回府了。”
這邊的林千惠垂著頭回房去,唇畔卻浮現一抹笑意。
她方才的衝動之舉,是佟念柔出的主意。當然,佟念柔沒叫她栽贓炤寧,她只是看著那隻妖精有氣,臨時起意而已。被一個丫頭收拾得不輕,顏面蕩然無存,這當然不是她笑的理由。
她笑的是太子妃對此事的態度,還有晚間大抵就能見到太子了——如果佟念柔沒料錯的話。
佟念柔說:“別看太子每日歇在何從雲那兒,倆人可是相安無事時居多,何從雲受了氣,太子應該會親自過問,而你只要一見到他,就能重新將他拴住。”說完,交給她一個香囊,“如何選擇,全在你自己了。”
她當時憤懣不平地道:“我恨不得掐死他,不想再服侍他!”
佟念柔笑道:“可你也得往別處想想——你孃家那邊還指望著你呢。爭氣點兒。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能幫你把他留在身邊。我也不圖別的,只是看著何側妃不順眼,情願太子面前的紅人是你。”
她想了想,終究是輕輕點頭。她有別的選擇麼?從來沒有。
晚間,太子見到何從雲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她腫著的半邊臉,便問了問原因。
何從雲這次是真的打心底委屈,一面說一面落了淚。
太子擰了眉,起先是想將太子妃喚來,問問她怎麼能是那樣個不痛不癢的處置?念頭一起便打消。還是少給自己添堵為妙。
之後,他就想命人把林千惠喚來,瞥一眼何從雲,擔心兩個女子到時會在他面前爭吵對峙,想想就煩。是以,他索性起身道:“我去發落那個不知輕重的東西!”
何從雲心裡總算好過了一點兒,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等待他回來,給一個叫她滿意的說法。
可惜的是,等到三更之後,太子也沒回來。
過了一陣子,林千惠房裡的人來傳話:“太子今日在林側妃房裡就寢,何側妃早些歇息吧。”
何從雲仍舊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臉色越來越陰沉可怖。
翌日一早,太子妃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暗自笑了一場。
到頭來,最讓何從雲生氣的人竟是太子。
整件事裡,最高興的是林千惠,其次便是佟念柔。
到底,觀望了太子這麼久,她品出了那男子對待女子的一些習性。在東宮裡面的女子,他真正當人看的,只有太子妃。別的女子對於他來說,都等同於消遣時間緩解情緒的物件兒。
放蕩過一段時間,林千惠和侍妾無疑是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後來在太子妃那兒受了莫大的刺激,變得清心寡慾。
之後便是何從雲進門,他給足了那女子體面。可是,侍女打聽過,兩個人除了起初一兩日,都是相安無事。
這就有點兒不對勁了。
別說太子現在添了這些側妃、侍妾,便是仍舊只有太子妃一個人,對女人亦是極為嫻熟了。而且,他並不是很有定力的那種人,守著個女人卻不碰,真不像是他做的事兒。他不想碰女人的前提,是晚間不要女子相伴——即便是太子妃小產之後再到與他爭吵的那段日子,他晚間都是歇在書房。換個男人,不需如此,而他不行,眼前沒什麼,才能淡了那份心思。
在佟念柔看來,色這個字,只是被太子好好兒地控制了好幾年,是如此,他曾經才能給人一個清心寡慾的印象。
現在呢?他一定是根本對何從雲沒興致。
說起來,何從雲比之林千惠和三個侍妾,姿色上真是沒有過人之處。興許是在孃家只長了心智城府的緣故,風情、韻味這些東西,一樣也無。
得出這些結論,佟念柔就想,太子過了這麼久沒滋沒味的日子,如果有個人不露痕跡地勾引一下,他肯定會把持不住。
就這樣,她選中了林千惠。
事實證明,她沒看錯太子,林千惠麼,表現得倒也可圈可點。
這件事有了開端,讓她打心底地愉悅。
用過早膳,林千惠來了,先是道謝,隨後苦惱地道:“若是太子又將我晾到一邊可怎麼辦?”
“不會。”佟念柔道,“昨晚他不該留在你那兒,可他留下了。這種事,他才不肯承認自己做錯,日後會隔三差五地到你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