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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攬回懷裡,“傻瓜,不冷麼?”又語帶笑意地哄她,“意思意思就行,我多好說話呢。”
“這可是你說的。”炤寧頑劣地笑起來,剝開他衣襟,張嘴就咬了他一口。
“小混賬!”他又氣又笑。
到末了,他無意間低頭一瞥,見到不少她淘氣作惡留下的痕。
他一點兒都不生氣,想到那一時疼一時癢的感覺,身體又熱了起來,再一次將那溫香軟玉攬到懷裡,百般疼愛了一番。
第二日,炤寧掙扎著起身的時候,不免暗自嘆息:成婚之前是睡不著,成婚之後是睡不夠,幾時才能習慣呢?
洗了一把冷水臉,飯後又喝了一杯濃茶,才有了點兒神采奕奕的樣子。
韓越霖過來了。
炤寧好奇那三個女子:“第三個是什麼人?”
“是個傻子。”韓越霖道,“我收留她幾日。”
炤寧失笑,“你可不像是發善心的人。”
韓越霖摸了摸鼻尖,微笑,“以前就認識,這次碰巧遇到了,就順道帶她到了京城。往後安排不了她的話,你幫我。”
“嗯!”炤寧自然是義不容辭。
韓越霖笑著凝了她一眼,“現在好看得要成精了。”
“……”他夸人也不肯好好兒說話。
他笑意更濃,說起何從雲,難得耐心地叮囑了炤寧幾句。
炤寧亦是鄭重點頭,“你都發話要我當心的人,必然是有些分量,我諸事都會留神。”
“那我就放心了。”
“對了,晚間來這兒用飯好不好?燕王要請你喝酒。”
“一早就收到了帖子,這種好事我怎麼會推辭。”韓越霖爽快應下,“我一定來。先去忙了。”
“好。”
炤寧回到房裡,親自擬了晚膳的選單,喚紅蘺送到廚房。她和韓越霖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情形太多,知道他愛吃哪些口味的菜餚,另外又命人去了醉仙樓一趟,定了兩道素菜。
當晚,賓主盡歡。隨著炤寧出嫁,韓越霖對師庭逸的態度很自然地變得親切隨意起來,兩個男人一面喝酒,一面說著朝堂內外的事,到後來,已是相談甚歡。
炤寧無疑是最開心的那一個。
隨後的日子,炤寧委實忙碌了一段日子:
張放進京之後,她與師庭逸連續數日親自款待。因著江式序的緣故,加之炤寧清楚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張放與她好一番契闊,情分一如親叔侄。
張放去年隨師庭逸返京接受嘉獎之後,被委派到邊關巡查防禦情形,這次回來覆命,皇帝很是滿意,將人留在了京城,在五軍都督府行走。如此一來,張放的家眷遲一些也要進京。
炤寧去看了看張放的府邸,幫忙佈置了一番,將短缺之物一併送去。
這件事告一段落,到了周靜珊出嫁的日子。炤寧和江佩儀去送她,吉日又去顧鴻飛那邊喝喜酒。
之後,師庭逸一個月的假到了期限,恢復了日常早起晚睡的忙碌情形。
炤寧琢磨了幾日藥膳,開始悉心為彼此調整膳食,溫補身體。沒有師庭逸整日相伴,她也不覺得悶,帶著吉祥找事由消磨時間。
芳菲四月,是最舒服的時候,她先後辦了三次春宴,將與師庭逸、江府關係不錯的官員內眷一併請來。佟家、何家,她也下了帖子。這種事,不好把心裡的情緒做到實處。那兩家人也應邀來捧場,面上也都是和顏悅色的。
何夫人被人問起女兒要嫁入東宮的事,面色不大好,只是訕訕的一笑。
這期間,關於佟家的是非,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佟家始終緘默,即便是被一向不睦的人當面問起,也不做解釋。
有幾個不曾站隊的言官曾經上摺子彈劾榮國公行徑不檢點,皇帝沒當回事。
已經站隊的官員們想聞風而動,卻被大老爺、師庭逸、韓越霖等人及時阻止。
佟家這是想裝可憐博得皇帝的同情,無疑與太子達成了默契。事情若是鬧起來,他們的沉默不是不可以看做清者自清的。而眼下如此,必定還有後招。
師庭逸等人對這類事不感興趣,對這局面卻饒有興致。對方不動,他們也不會有任何行動,僵持一段更有益處——流言只會越傳越盛,事態遲早讓佟家吃不消。
況且,韓越霖手裡有康曉柔母女兩個,他正琢磨著如何讓她們發揮最大的作用。
韓越霖做事可不管手段好看與否,他看誰不順眼,便會文的武的明的暗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