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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附和道:“是啊,留我們到秋日再說。急什麼呢?太子不是要隨皇上去避暑麼?他不在京城,固然可以吩咐下去使手段,但是我們行事也能因此不需顧忌太多。”
“可萬一你們被連累……”
“不會,我命硬。”兩人異口同聲,說完相視一笑。
話說到這地步,太子妃便不再堅持自己的本意。誰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安危開玩笑,他們敢這麼說,便證明有確保自己安然無恙的能力。
是因此,太子妃開始認真著手兩個人的住處。
莫晨好說,男子對這些都不大講究,在外面找了個小院兒安頓下來。
女子不同,居住的環境甚至能影響心緒。太子妃引著莫心兒,將內宅中的小院兒一個個看過去。路上,她們聽到了悠揚的樂聲,不由同時駐足,側耳聆聽。
“是馬頭琴所奏,聽方向應該是在水上傳來的。”莫心兒是個中行家,一聽便知,“這般的手法、意境,不是我的同道中人,便是以音律揚名的閨秀。”擅音律算得名家的女子,嫁了人的也有不少,但是嫁人之後還會在大白天在水面上彈奏的事兒,該是誰都做不出的。
太子妃聽了片刻,舉步前行,“你的琴聲最好。這個不好,俗,一派脂粉氣。”
莫心兒笑起來,“我最愛聽你誇我了。”
太子妃就笑,“炤寧呢?”那女孩想哄誰高興的話,能讓人高興得暈頭轉向。
莫心兒笑嘻嘻的,“以前是最喜歡聽她誇我。我這好幾年,就指著你們兩個活過來的。”
太子妃哈哈地笑起來,“這一點你們兩個真是一模一樣,擺明了是誇大其詞,卻讓人心裡樂開了花。”
誰彈奏的曲子,這件事是可以忽略的,但是大白天如此行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卻是太子妃會留意的。為此,等莫心兒選好住處之後,吩咐連翹去探探情形。
午後,連翹來回話:“有人今日住到了什剎海,住處離燕王府的別院不遠。主人家是個女子,身邊縈繞的都是姿容特別出色的妙齡女子。她們有一艘畫舫,上午的琴聲,便是那家出來的一名女子在水上彈奏的。”
“原來如此。”太子妃見連翹臉色有些反常,和聲道,“還有什麼話只管說。”
“是。”連翹上前兩步,低聲道,“畫舫上的匾額上刻著三個字:攬翠閣。”
“攬翠閣。”太子妃輕聲重複著這三個字,笑意慢慢變得冷冽,“我之前還以為,他風流賬裡的女子是無辜的,眼下看來,並非如此。”
連翹自是不便搭話。
太子妃思忖片刻,笑容又明朗起來,“最近的日子過於清閒了,有個事由也好。”
桑嬈敢這般行事,大抵是想為榮國公報仇,最恨的是炤寧,其次便是她。
但願,她們兩個能將那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斟酌之後,太子妃吩咐道:“把我娘接到這兒來住一段日子。”觀摩眼前這情形,她近期是不會離開什剎海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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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炤寧辭了昭華公主,返回什剎海的途中,紅蘺趕了上來,將桑嬈、攬翠閣的事情娓娓道來。
炤寧聽了,心生不屑、反感。
榮國公的整件事情,她從沒打算推脫自己的責任,因為開端的確是因她而起,沒有她留心之後又詳盡地查實榮國公的陳年醜事,太子妃不會因為一系列的是非而意識到父親的不堪、下作而出狠手懲戒。
她對別人從來是秉承著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所以,榮國公的子嗣出面誣陷算計自己的時候,雖然不屑,卻不會憎惡。
但如今桑嬈這等做派,便實在是不要臉了。
在什剎海住著的,還有太子妃。
如果太子妃不是被生父傷到了極致,如果不是榮國公到最終都對長女全無愧疚,事情絕不會走到那個地步。
這事情不論怎麼看,都是桑嬈一流的女子與榮國公這些上一輩的人給太子妃、佟念柔種下了最歹毒的惡果,可是到了如今,桑嬈竟明打明地來到什剎海重操舊業——那不就是明打明地給一個小輩人添堵麼?
她憑什麼?
委實叫人噁心的行徑。
看來看去,倒是桑嬈與榮國公最般配,完全是相同的不知恥的性情。
紅蘺見炤寧不悅,笑道:“別急著為這些是著急上火,想想開心的事兒。”
炤寧這才神色一緩,“讓你回燕王府去找的書,可都找到了?”一早,她讓紅蘺回府一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