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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太妃的侄女,那就是江夏王的表妹,並且與榮國公糾纏半生,還是南疆總督的舊識——而這些只是明面上已知的,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哪些人與她有過牽扯。
“果然不可小覷。”炤寧由衷地道,隨即就道,“不過,分量再重也沒用,我把她關到柴房了。”
師庭逸聞言哈哈地笑起來,寵溺地揉著她的臉,“你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
炤寧笑道:“我是想給她唱一出倒行逆施,給她點兒顏色瞧瞧——別以為她能揣度我們的心思。”
“是該如此。”
炤寧又道:“我叫紅蘺帶了足夠的人手去的,他們素來謹慎,常洛也帶人去幫了一把,不會有人知道的。”要是明打明搶人被外人知道的話,終究是不好,會影響他的名譽。
說話間,吉祥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到了師庭逸跟前,蹭了蹭他的衣服,隨後極其自然地跳到炤寧的椅子上,龐大的身形把她往一旁拱了拱,給自己擠出了足夠的地方。
師庭逸忍俊不禁,抬手給了它一記輕輕的鑿慄。
吉祥不滿地哼了一聲,繼而低頭看看自己的地盤,慢吞吞趴下,把前爪和腦袋擱在炤寧膝上。
炤寧笑著輕撫它的頭,給它打扇。
師庭逸笑著凝視她片刻,隨後抬眼望著星空,舒心地籲出一口氣。
這般愜意溫馨的情形,叫他想到了四個字: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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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炤寧聽說榮國公夫人林氏來到了什剎海,便沒去打擾太子妃,讓母女兩個好生說說體己話。
紅蘺帶著吉祥去蕭家找如意之前,說了說桑嬈身邊那些妙齡女子的情形:“她們在桑嬈進京之前便來了,不是尋常風月場裡的女子,有兩個還是出身於官家。對她們而言,桑嬈是她們的恩人,情分匪淺。眼下桑嬈平白不見,她們自昨夜到現在都不曾驚慌失措,看起來,似乎是有應對的法子。若是這樣的話,是放任自流還是防患於未然?”
“放任自流。”炤寧道。她倒是想看看,那些女子比起桑嬈,手段如何。
“知道了。”紅蘺笑著轉身喚吉祥,“走啦,帶你去串門。”
吉祥高興得不行,蓬鬆的大尾巴歡實的搖著,先衝到炤寧身邊拱到她懷裡起膩片刻,便跑出門去。
紅蘺看不明白,嘀咕道:“這是什麼意思?出去玩兒之前打個招呼,還是因為又獲准出門表示感謝?”
炤寧笑著轉去書房,並沒看書,而是反覆琢磨父親所留下來的所有記載。
她越來越覺得,父親留給她的這筆至為龐大的財富,不單單是為了讓她在身處險境時應急,還是為了讓她從中悟出真正有效的看人識人之道。若是能完全領悟到這些,那麼她往後不論遇到怎樣的人與事,應付起來都能遊刃有餘。
韓越霖說,他看完之後最大的心得是隱忍——這是他最欠缺的。
她則至今還沒有很深刻的領悟,因為面對著林林總總的訊息的時候,總會思緒發散,不可控制地思念父親,為之酸楚難過。至今所得,也不過是全部記在了心裡,對一些人的生平了如指掌。
遐思間,白蓮進門通稟:“顧指揮使來了,說有要事見您。”
“他找我能有什麼要事?”炤寧一頭霧水,“請他到花廳吧。”
顧鴻飛見到炤寧,行禮之後開門見山,道:“不瞞殿下,我上門求見,是為著桑嬈之事。”
炤寧有點兒驚訝,之後卻道:“桑嬈?何許人也?我不認得。”
顧鴻飛苦笑,“有什麼是殿下所不知的?”
“這話就奇怪了,我聽不懂。”炤寧語氣淡淡的,“要不然你給提個醒?”
顧鴻飛沒法子,只得說起昨日那搜畫舫,“桑嬈是畫舫的主人,黃昏之前被攆出了什剎海,夜間平白消失不見了。”
“哦。原來你說的是那個人。”炤寧道,“她行徑不合規矩,有礙視聽,我發話攆人有何不妥之處麼?”
“自然沒有不妥之處。”顧鴻飛道,“只是……她並無大的過錯,殿下何必將事情做絕呢?”
“說來說去,你是認準了她的消失與我有關。”炤寧微笑,“不管有沒有這種事,你又是何苦來?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前來求情,所圖的是什麼?”
顧鴻飛猶豫片刻,黯然道:“我與結髮妻成親之前,心裡已有意中人。怎奈有緣無分,到底是與她離散。她這些年境遇坎坷,流落在外的時候,是桑嬈出手相助,視她為親生女兒一般。前一段,她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