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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毽子的孩童,都能把她死纏爛打追著人家的故事說上三天三夜。
“你們沒有覺得長歌對步天音有所不同嗎?”
花清越話音落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頭,就連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韋歡都附和道:“她雖然醜,卻十分有趣。”
沈思安睨了他一眼,又看向花清越,道:“雲長歌曾在太子府住了一年,太子表哥應該是最瞭解他的。”
“長歌在太子府的時候幾乎從來不與外界聯絡,本宮按照父皇的吩咐,暗中觀察他半年之久。可除了喝酒以外,本宮再也找不出他對其他事情有興趣。我曾經送給他十個貌美的姬妾,——你們猜後來怎麼著?”
花清越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到了花語嫣的臉上。
花語嫣尷尬的笑了笑:“後來我把那十個女人扒光了趕出了太子府,太子哥哥把我好一頓說。”
花清越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長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輕叩,突然止住笑,說道:“他一向不願與任何人親近,除了他身邊的隨侍雲楚。”
花語嫣接他的話道:“後來長歌搬出太子府住到萍水園,也還是原來那副清淡性子,除了雲楚以外不親近任何人。”
一個從來如芝蘭玉樹從不與人親近的天人少年,卻突然靠近天底下最廢柴無顏被休喜堂的棄婦,這如何能叫人不起疑?
他們根本就是屬於兩個世界,處在兩極端點的兩個人,八竿子都打不著,可偏偏就碰到了一起。
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可這幾個人聚在一起,竟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雲長歌與步天音怎麼搞在了一起,或許聰明如花清越心中有想法,卻不想跟面前這幾個人分享。
幾個人沉默了良久,韋歡突然說道:“既然想不出所以然不如不想,暫且先觀察觀察。”
花清越點頭,看向窗邊的沙漏,對花語嫣道:“你吃完就趕緊回宮,晚了父皇又要著急。”
“啊啊,我差點忘了!”花語嫣一拍額頭,跟幾個人道了別,葉清音送她到滿月樓的門口,忽然拉住她,悄聲道:“公主,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甩臉色給步家小姐看。你想啊,現在雲公子就親近她,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反正他只對她不一樣。你不如藉此靠近步小姐,也是靠近雲公子。興許,還能發現他為什麼就對她特殊呢!”
花語嫣頓如醍醐灌頂,扯著葉清音的手臂道了半天謝,才依依不捨的與她分別,去了皇宮。
葉清音目送馬車離開,神色冷淡的撫平被花語嫣弄得皺巴巴的衣服,轉身回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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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落日餘暉中可以看見帝都東南角上空一片迷濛的暖色。距離元日還有七天,家家戶戶掛起來的紅燈籠卻在夜幕裡點亮了半邊天。
紅色從來都是暖色。不用刻意去靠近,便可以想象此時外面尋常百姓家必然已是親友團圓,香燭祈福,飯香酒甜,一家人圍在暖爐旁談著細碎的瑣事。過去的一歲是好是壞都不必糾結,因為來年必定要更加美好。
萍水園的湖過去是沒有名字的,但是有個人說,這種讓人一眼見到就為之震驚的景色,怎麼能沒有名字?
“天湖。”
步天音坐在火堆旁,一張小臉被火光映得紅彤彤的。
“好一個‘天湖’。可是以小步你的名字命名的?”雲長歌坐在她身邊,偏頭笑問,未待步天音回答,他便點頭道:“好。以後它就叫天湖。這湖中有一種魚,味道鮮美,小步可要嚐嚐?”
步天音除了愛品嚐美酒外,雖然談不上是個合格的吃貨,卻對魚肉格外的情有獨鍾。她抻著脖子往黝黑的湖面上眺了眺,不太相信他,“我一直懷疑這深水裡面有鯊魚。如果你要讓我吃鯊魚,我也沒什麼意見。”
“鯊魚倒是沒有。”雲長歌淡淡一笑,“不過你可能也會喜歡。”
一旁,雲楚已經將烤架放好,南織在一旁時不時幫兩下忙。雲長歌的身後支了一張八仙桌,上面擺著幾副碗筷。
“天這麼黑,你打算怎麼捉魚?”
步天音裹緊蓋在腿上的毯子,只見雲長歌長身玉立於湖邊,月光冷冷清清的灑在他的白衣上,清明如月,卻又清冷如斯。
“雲楚。”
雲長歌一聲令下,雲楚走到了靠西牆的一面,那裡只有一盞孤燈,看不清雲楚手下的動作,卻聽得一陣柔和的水聲,有什麼東西向著湖邊緩緩划來。不多時,雲楚拿了個魚簍回來,裡面有一些小蝦,蛤蜊,還有幾條銀色的大魚在活蹦亂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