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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不發話,我開始感到緊張,用目光焦急的示意他。
在我如此明顯的眼色下,半晌他終於開口:“是。”
我在心裡暗暗長舒一口氣,同事歲看出端倪,也不打算為難我們,我簽字之後就放了白帆。臨走前不忘負責任的提醒我:“既然是做哥哥的就多上點心,別讓他再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了。給家裡說說,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應該呆在學校。”
我統統點頭應著。
這一番折騰下來都忙到半夜了,我乾脆直接把白帆帶到家裡,他勾勾嘴角:“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哥了?”
“按年齡來算,你叫我聲哥也不吃虧。”我揉揉他的頭髮,他的金色頭髮看似柔順,摸上去其實有些扎手,就跟他人一樣執著倔強。
“哥……”白帆對我的態度跟剛見面時明顯不同了,現在的他柔和了許多,像一隻刺蝟對我收起了外表上堅硬帶刺的防備。
“再叫一次來聽聽。”這聲哥聽得我是得意洋洋。
回應我的是他不屑的拋過來的白眼。
夜雖深了,但我們都沒有睏意,靠在沙發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我想起他在警局的話,也不免有些擔憂:“你為什麼不去上學?”
他無所謂道:“沒錢。”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父母不管你嗎?”
“兩年前他們就離婚了,分別去了美國和法國,然後在國外又各自成了家。”他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我是被遺忘了的人,明明有兩個家,卻沒有能讓我開門的鑰匙。”
鑰匙……我腦海中浮現出高中時神采奕奕的項北,還有那天悲傷落寞的項北,手不自覺的去摩挲胸前的小鎖。
我拍拍他的背:“累了吧。先去洗澡。”他很不喜歡身上佔有酒吧的酒味,想來發生這麼多事現在也是又累又乏,便沒有客氣,接過我遞過去的浴巾,徑直走入浴室,不一會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我無所事事的把自己陷在沙發裡,點燃一支菸思緒飛遠,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翻來覆去卻發現想得竟然都是項北。項北,你說你的鑰匙開不了我的心鎖,可是我呢,連你的鑰匙都沒有。這樣想著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公平,老子虧大發了!
敲門聲將我拉回現實,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就是我心心念唸的人。不知怎的,一種名為緊張的感覺頓時而生,口氣變得不自然:“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他的笑容在燈光的折射下更顯溫柔,那天的尷尬沒在他臉上顯出一絲痕跡。
“……都這麼晚了……”
“你手機沒人接,我一直聯絡不上你。”
我翻開手機,果然有六個未接電話全是來自項北:“我今天出任務了,手機靜音就沒注意到。”
“我很擔心你……”
“……謝謝。”
這種好似戀人間的親密對白讓我極為不自在,他這樣我哪裡好意思說重話,只能尷尬的應著。還有一點我不願承認,我心底有小小的感動,雖然只是一點點。
他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浴室的開門聲打斷,他這才意識到我家裡還有別人。白帆只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全身溼淋淋的走出來。看見門口的項北驚訝了一秒,隨即臉色又沉了下來,溼漉漉的頭髮掉下來滴滴水珠,在他瘦弱的胸膛上劃下道道水痕。
項北顯然更加生氣,他的臉上色彩繽紛最後黑了,狠狠得對著白帆怒目而視,話卻是在對我說的:“你拒絕我就是因為他?!”
“……什麼?”他莫名其妙蹦出的話語讓我招架不及,呆呆的無法回應。
“你竟然為了一個出來賣的MB而拒絕我!”這次他看著我,咬牙切齒的吼道。激動含恨的目光中,甚至帶著血氣。
而我也被他這話惹毛了:“項北!你他媽的嘴放乾淨點!少在這瞎扯淡!”
他嘲諷的笑著,話中更是夾槍帶棒:“看來他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嗎,你都幫他出頭了。這幾年你後面滿足過嗎?他能滿足你嗎?!”
“項北!你給老子閉嘴!”我衝上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出拳,打在項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上。是的,陌生。從相遇到現在我從未對他如此陌生,高中時的他是溫柔溫暖的,他絕不會說出傷害別人的話,更不會這樣黑白不分的來指責我。我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覺到他的另一面,他的自私,自我,自負,被我忽視的另一面。
他的臉在重拳的衝擊下歪向一邊,連帶著身子一齊摔倒在地,他怒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