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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是周菊換下來的衣衫,還有大妞的尿布,昨日宋氏洗的衣衫,周菊嫌沒洗乾淨,裴俊只好自己洗。
兄弟兩說著話,在岔口,兩人才分開。
裴徵在鎮上買了幾個薄荷糖,沈芸諾含在嘴裡,孕吐的反應沒了,裴徵生火,她在灶前炒菜,臉又紅潤起來,為此,裴徵才算徹底鬆了口氣,裴徵把牛牽回來,又有不少人上門借牛,或讓裴徵幫忙犁田,他們願意給錢,或者糧食,家裡事情多,裴徵走不開,相熟的人家,會把牛借出去,有韓梅的例子在前,裴徵會說好還牛的時間。
韓梅借牛,犁完自家的田,又讓裴勇“順便”幫村裡其他幾戶人家的田也犁了,背後,收了銅板,這事兒還是春花說的,裴徵不喜歡長舌婦,因而,並沒有把牛借給春花,倒是沒想著柱子會求上門,在山裡被野豬咬傷了腿,柱子在家裡養了大半年,家裡分了家,他的親事也沒了著落,柱子彎著腰,暗淡的眸子望向山後時,眼底流露著恐懼,牛借給許大了,裴徵如實道,“中午那會許大把牛送回來,你下午來吧。”
柱子感激的笑了笑,攤開手掌,裡邊有一個銅板,不好意思道,“我身子骨弱,犁田的事兒怕是不會,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柱子一個人住,分家那會,柱子嫂子不願意管他的死活,半畝田地都不肯給他,還是里正出面他才分到一些,裴徵見他撓著後腦勺,想了想,下午,本是計劃去山裡打獵,前些日子,沈芸諾聞不得腥味,這兩日,想吃各式各樣的肉,下午,怕是沒時間的,見柱子低頭,神色失落,裴徵思索道,“你和指一下你的田,傍晚我忙完了,去田裡給你犁了。”
柱子欣喜若狂,簡單說了位子,把錢遞給裴徵,裴徵搖頭,“你拿著吧,也就一會兒的事兒,耽誤不了什麼。”牛二因著犁田,對他不喜,裴徵計較也計較不過來,家裡不缺這點銀子,何況,也不是誰借牛他都點頭同意的。
晌午,裴徵和沈芸諾剛拿著筷子,外邊響起咚咚的敲門聲,裴徵擱下筷子,“你先吃著,估計是許大還牛來了。”吳桃兒被休後,許大一直沒有再娶,村子裡關於許大的事兒不少,歸根為一句話,便是許大在那方面不行,否則,吳桃兒也不會紅杏出牆,還是和塊頭大的刀疤,開啟門,許大一個人站在門口,不見牛,裴徵皺眉。
許大手捂著嘴,面色通紅,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裴三兄弟,牛的事兒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是要牽過來的,你大嫂家的幾個兄弟來了,說你開口把牛借給他們了,攔著不讓我過來,沒法子,來和你說聲。”
韓家和裴家的事兒之前人盡皆知,韓家田地多,厚著臉皮上門借牛不是不可能,不過許大心裡卻憋著火,原因無他,韓家人擋在田埂上,好似是他們的牛似的,可韓梅畢竟是裴徵大嫂,他也不好為此得罪裴徵,因而,讓許二守著,他過來問問,一見著裴徵找牛的神色,他就明白韓家人是胡謅騙他的。
裴徵心下不喜,也知道事情怪不著許大,倉促道,“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塊去看看。”說完,轉身回了院子。
許大站在門口,只能隱約聽著堂屋傳來的說話聲,男聲低沉,女聲輕柔,不由自主的,許大低頭看向自己落敗的身子,成親那會,他也想過吳桃兒會是怎樣的性子,終究,出入太大,而裴三媳婦那樣的女子,也只是年少時,夢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罷了。
莊戶人家,像沈芸諾這般嬌柔溫婉的人何其少,裴徵或許不知曉,村子裡多少人對他媳婦存了心思,不是心底的褻瀆,而是家裡稍微存了聘禮的人家說親時,都會拿沈芸諾比較,容貌清秀,唇紅齒白,性子沉穩,成親沒多久就生了兒子,家裡的境況也好了,沈芸諾,在莊戶人家的眼中,是旺子旺夫的例子。
很快,屋子裡沒了聲音,他看著裴徵闊步而出,許大直了直身子,跟在裴徵身後,朝著田埂的方向走,田間,已經沒了韓家人的身影,許二趴在地上,破口大罵,見著裴徵,指著村口的方向道,“裴三兄弟,韓家人牽著牛往那邊走了,頭回見著來田裡搶牛的。”
正值晌午,田裡幹活的人都回了,許大許二不會犁田,加之許大身子弱,兩人速度自然慢很多,這才拖到了這會兒,韓家人在許大在的那會還好言好語,許大一走,幾人就上前奪了他手裡的繩子和犁,許二察覺到不對勁,和他們爭執起來,幾人不由分說的就動手打人,他往村裡喊了幾聲,也不知道大家聽到沒有。
許大彎著腰,又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滿面通紅,裴徵安慰了兩句,“我先追過去看看,你們慢慢來,許大你身子骨不好,彆著急。”許大的病治不好,只能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