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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有心想和雲斷暮坦白,但眼下顯然不是時候,而且,我的膽子還沒有被磨練到無堅不摧的程度,遂得出結論:這事得容後處理。
在城樓上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軍隊的尾巴尖都消失的再找不到一點蹤影,我們才慢悠悠的下了城樓。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群大臣居然守在宮殿前面,見我出現,全部匍匐下跪,當頭的一個大臣昂起頭,“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帝姬早登大寶!”
此言一出,眾臣紛紛應和,“還望帝姬早登大寶!”
若我有心登基為帝,此一舉確實很是貼心,但現在,我無意於皇位,他們這麼做,在我眼裡,就如同逼宮一般令人尷尬。幸好此時雲斷暮陪在我身邊,若是換我一人面對,怕是不會這麼鎮定自若。
那領頭的大臣我見過,是小婕手下的狄太尉。他約莫三十歲上下,鬚髯飄飄,眉眼中含著一絲陰氣。
雖說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緣,但我卻沒由來的討厭他。現下他趁小婕離開的間隙,居然集結了這麼些大臣,說好聽點是想為國分憂,說難聽點,他是想借江山易主的機會,為自己在我面前博個好彩頭,以便在小婕回來之前,取代她。
我朝那狄太尉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我近前來,他自然是喜上眉梢,只見他頗為自得的撩了撩鬍鬚,隨即提起衣袍,邁著小碎步向我走過來。
“帝姬有何吩咐?”他的腰彎的很低,臉幾乎貼到了我的鞋面上。
“讓他們先散了,你隨本宮來。”我蹙起眉頭,嫌惡的盯著他發頂的烏紗帽。沒等他散去眾人,我就和雲斷暮先行向御書房走去。
那狄太尉見我離去,慌慌忙忙散了眾人,樂呵呵的尾隨在我們後面。
“狄太尉,你坐上太尉之職有多久了?”一邊走,我一邊看似隨意的向他搭著話。
“回帝姬,到今年年末,已是整整四年。”他在我身後,故而我並未看見他臉上別有用心的笑意。
“哦?”我輕笑出聲,“已是四年之久了呀。看來也是到了該變動的時候了。”
他聽了這話,竟是一時笑出了聲,“得蒙帝姬賞識,微臣必當竭盡全力,為國分憂。”
這話說來好笑,我何時提到過要給他升官?雲斷暮和我相視一笑,腳下的步子不由的都停了下來。
我轉過身,嘲諷的看著那恭恭敬敬的狄太尉,“你可知本宮最厭惡何事?”
他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我在向他示好,他舒心的笑著,笑的越發諂媚,“微臣不知。”他不知何時已經挺直了背,他本就比我高上不少,此時我竟是需要抬頭看他。
“自以為是的人對本宮該做何事指手畫腳,這,就是我最厭惡的事。”我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眼裡的火苗慢慢熄滅,最後化成一灘灰燼,他又一次慌張的弓下了腰。
我轉身就走,沒有理會僵在原地、眼神中帶著怨恨的狄太尉。
一路上身側的雲斷暮都沒有出聲,只是嘴角掛著的微笑一直未曾褪去,像一個洞悉了他人一切的智者,但對自己的一切,卻是諱莫如深。
雖然之前聽拓跋驍提及過一些雲斷暮的身世,但此時我卻很想聽他親口告訴我, “和我說說你的事,好嗎?”
☆、第一零四章:當年明月在,妄談今朝不如昨(2)
當年迴盪在青崎皇宮中久久沒有散去的哭聲,是對一個生命唱出的讚歌,同時也是對另一個生命的無情構陷。
拓跋弘等在寢殿外,聽著殿內皇后焦灼的叫聲,忽而頓悟心急如焚的深切含義。
“為何還未……哎,這……”他瞧著緊閉的殿門,忽而站起,忽而坐下。
“皇上,國師到!”小太監邁著碎步踱到拓跋弘身邊,滿臉堆笑。
“參見皇上!”裘威一身黑白相間的道袍,手中的拂塵與那太監手中的並無甚不同之處。
國師此時受皇帝召見,不外乎一種情況,為皇子測命數。
“請起。”拓跋弘沒再看他,一雙生了皺紋的眼睛炯炯的盯著那扇緊閉的木門。
突然一聲長啼從殿內傳來,拓跋弘從椅子上跳起來,大步衝進寢殿。而一旁的裘威卻徑自走到外面,一臉深不可測的看向平常無奇的天空。
“皇后如何?”拓跋弘急急的來到皇后床邊坐下,握緊床上累昏過去的皇后的手。
“回皇上的話,娘娘只是睡著了,並無大礙。”身邊的產婆從身後奶孃的手中接過一雙皇子,“恭喜皇上,得一雙龍子!”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