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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回一趟千剎門。”雲斷暮的臉我雖然看不見,但是這聲音中卻讓我聽出了一絲歉意,“你一個人在這皇宮裡,要小心。”
他要走?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要多久?”
“不會太久,我會在中秋之前趕回來。”余光中我看見雲斷暮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後,接著就有一隻大手蓋到了我的發頂。他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等著我。”
我自然不能在這廝面前示弱,即使我很討厭一個人留在這裡,但還是故作開朗的說道,“你就放心吧,這不是還有秋水陪著我嗎?”
那一整個晚上,我都在向我從不曾信仰過的神靈祈禱:雲斷暮明天不會離開楚儀,不會離開。
翌日,當我目送雲斷暮的馬車出了宮門的時候,我徹底廢棄了那些無能神靈在我心中所佔的一席之地。
雲斷暮的馬車一刻不停的往前方趕去,一隻白色的蒼鷹在車頂盤旋而下。車的側邊窗戶裡伸出一隻手臂,那蒼鷹默契的站了上去。
這蒼鷹共有兩隻,是他和莫休的信使,自他來到楚儀,莫休還是第一次給他傳信。
細細的看畢信上的內容,雲斷暮原本平靜的面容染上了一層陰冷之色。
他狠狠的將信紙捏在手中,一雙眸子露出狠厲的光芒,“拓跋軻,你好大的膽子!”言畢,他捏起一旁的毛筆,利落的回了幾個字。
乘著秋風,那白色蒼鷹帶著雲斷暮寫就的信,疾速向青崎飛去。沿途衝破了幾堆綿厚的雲朵,越過無數山頭,終於趕在落日之前回到了莫休面前。
“師兄信上怎麼說?”雲懷蘇忌憚莫休肩上站的蒼鷹不敢靠近,只遠遠看著莫休讀完手中的信。
莫休放走蒼鷹,這才走到雲懷蘇身側,將信遞給了她。
“雲小姐,還請你這幾日萬不可私自離開王爺府。”莫休面色沉沉,話語中不無自責之意。
“莫休,我知道了。那日不過就是一個意外。”雲懷蘇捏著雲斷暮寫的字條,嘴角漾起一抹俏麗的笑容。
莫休見她如此,不禁啞然。這雲懷蘇難道是不知不畏,又或者是真的將世人都看的如她自己一般良善?這才剛從拓跋軻的圍攻裡逃出來,現在居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這真的讓莫休百思不得其解。
昨日的事情莫休已經在信中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雲斷暮,若不是千剎門現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雲斷暮怕是不會僅僅只是加派人手保護雲懷蘇這麼簡單。
夜慢慢深了,拓跋軻的書房內還亮著燭光。
他打量這桌上畫像中的女子,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情。劫持雲懷蘇未能得手,看來他是輕視了雲斷暮。現下雲斷暮恐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拓跋軻越想,臉色就越難看,這計劃得快點執行才是。
“張由,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拓跋軻轉頭看向一邊垂首立著的張由,手指不停的在桌上敲擊著,顯露出他內心的焦灼不安。
“回王爺,之前派去的人已經找到了線索,找到那位姑娘只是時間問題。”張由顯然感受到了拓跋軻的怒氣,低著頭不敢看他。
“一群廢物!”拓跋軻突然猛地把案几上的東西全部甩到了地上,唬的張由連忙跪了下去,“王爺息怒!”
“給我出去!”拓跋軻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眼中露出兇光。
這皇位我是一定要得到的!拓跋軻捏緊拳頭,心下如是想著。思及此處,眼神卻不由得觸及地上悠悠躺著的那幅畫像。
畫中的女子嘴角掛著一抹明麗的笑容,眼神澄澈無波,像一塊質地上好的通透寶石。他從未見過她生氣或是傷心,彷彿她是一個只會笑的木偶。
“雲懷蘇,哼,看來你之於雲斷暮很是重要。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會不會流淚?”他撿起地上的畫像,眼神空洞的看向虛無處……
作惡之人,為了逃避內心的譴責,通常希望整個人世都墜入到黑暗中。當這個目標實現不了之時,他們會縮小範圍,比如說,摧毀一個乾淨純粹的人。
這種純粹對惡的吸引力有時會很強大,雲懷蘇之於拓跋軻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存在,他想把她困在身邊,一點點腐蝕她。
不過,人世間亙古存留的規律,有時絕非一人之力就可扭轉,不到最後一刻,誰都料不到結果如何。
☆、第一零九章:劫波難度,秋水望穿,誰立燈火闌珊處?(1)
各色菊花開在諸色臺下,遠遠一看,如同一團顏色紛紜的彩雲圍在臺下,花團錦簇的,好不熱鬧。
清